现在别说是雪儿的脸十分难看了,就连我自己的脸,也不一定会变成一个什么怂样呢?只不过是自己看不到自己而已。
那些走过来的人,脸上全部流着血,那血看上去又好像是被人故意涂上去的,现在想什么也来不及了,眼瞅着他们就过来了。“大家快退后,我挡他们。”
雪儿在惊愕了一阵之后,猛然间醒了过来,她的喊声刚一停,那群脸上带着血的怪人们便已经到了眼前,这小彩袖也顾不得再打小画匠了,而是托起他便向雪儿的身后躲去。
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刚刚还在说着胡话的嬴风竟不知怎么也加入到他们当中去,只不过他们当中最好认的一个,因为只有他的脸没有血。
这些人更像是被人是被人施了什么咒,他们走过来便掐欲掐雪儿的脖子,还好雪儿来的快,就在那一双双血手快要掐住她时,她果断地弯下身子,伸手便是一拳同,正中为首之人的小腹。
可那人也只是晃了晃脑袋,雪儿这一拳,显然对他来说是无济于事的,这不打正好,若是打了,反倒更激起了那为首之人的斗智,他也改变了战略,伸出那十根锋利的血指甲,也去攻雪儿的小腹。
雪雪终究不是一个吃素的,她就这样牢牢地抓住了那人的手,顺势向他身后一推,那人便一个跟头栽倒在他们自己人的怀里,可这还不算完,当雪儿再要抓起他时,突然停下了动作。
原来她看到了几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在那几个血人当中。
“这个嫏嬛亭主也真是够狠的了,我真是想不到啊!她竟能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来。”她这一迟疑不要紧,倒给了那个为首的血人一个机会,他这一掌,还真的拍到了雪儿的小腹之上。
雪儿大叫一声,向身后的榻上倒去,临倒前,她冲着我们大喊了一声:“快!你们先不要管我,快顺着亭子跑,快!”她这是一句救命的话,可这里说是叫亭子,可那路又在哪里呢?
如果真的是亭子,那一定会有一条蜿蜒曲直的小径通向某处,可你再看看这儿,真是可惜了这个名字了。
咦!好像不对啊!我记得我乍从上面摔下来时,这里明明是有一条小径的,不单有路,甚至在那条小路下,还有一潭水,现在看来,倒还真的是幻觉了。
不管那时看到的还现在有什么不同,我想,这二者当中必有一次是幻觉。
不过,我宁可相信这次是幻影,也不愿意相信那次是,因为,既然你看到的景象不是真实的,那就说明,这东西并不值得你去害怕,更不会让你花太多心思去多想一些没用的。
但我看到的,除了那几个血人身后的书架子之外,便只这是这风凉话面像铁桶一样的墙了,是啊!想了一大堆还是没看到那小径到底在哪儿啊?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就在那几个血人还把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霓和身上的时候,我趁乱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来到离我们最近的一个书架子面前,我想用那绳子做些文章。
雪儿还是看到我的动作了,她示意郇好不要这样做,与此同时,那几个血人也背地雪儿高高举起,他们每个人正在自己的脸上抹着什么,眼看着雪儿那两张漂亮的脸蛋儿就要被这几个无赖给毁了,我的心就更不甘了。
我还是想起了雪儿说的话,于是我学着她的模样,高声叫道:“你们快跑啊!”
我这话是喊给小彩袖和小画匠听的,不管他们之间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在生死面前,还是要摒弃前嫌的,哪怕你们真的有什么恩怨,等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你们再自行解决也不迟啊!
可小画匠被小彩袖打晕了,他是晕着的,那我喊的是什么呣,他当然也不会听到,那就只能靠小彩袖自己了。
我想,这一个个的血人应该是没有知觉的吧!他们和小画匠一样,什么也感受不到,这就好办了。
我抓起那地上的绳子,摇了两下便向人群中丢去,这不丢还好,一丢反而差点儿让自己丧命。
我把绳子套在了自己的头上,就这样,我把自己吊了起来。现在我才想起原来雪儿的话不是白说的。我就这样瞪着一双大眼儿,身体再次悬空,两手在身体两边垂着,成了两个摆设。
现在我要是想活命,除非能有人来救,要不,咽气儿也就一分钟左右的事儿。
人把自己作到了这个状态,那真就怪不得别人了。
可奇迹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雪儿也没有被他们摔下去,我也没有把自己吊死,就在这个时候还真的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我从来都没人见过的女人。
难道这就是雪儿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嫏嬛亭主,她不是要害我们吗?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救我们呢?
我耷拉着个脑袋,拼命地在与时间作着斗争,哪怕只能争取到几秒钟。
那亭主将绳子一收,我的人也就摔到了地上,虽然那滋味儿让人难受,但终究还是比勒死了要强的多。
我自行除去了颈上的绳子,当我再抬起头时,雪儿也已经在地上了。
这几个血人看到亭主好像变成了木头人一样,一个个的静止在那里,连眼珠也不会动了。
“寸雪!”那亭主开口说道。雪儿好半天才抬起头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沙哑的“是”来。
“亭主,妳叫我?”雪儿又喇嘛了两声,看着向她走过来的亭主说道。
“这不是废话吗、这里还有谁叫寸雪啊?”雪儿被那亭主这么一说,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来。
“嗯!我在呢!”雪儿说这话时目光有些呆滞,但她管怎么还能听得懂那亭主说的话,这就十分难得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们吗?”那亭主又问道。我听她这话也不明白啊!既然妳想尽了办法要对付我们,那妳又为什么自己救了我们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就是妳,妳绑了她的妹妹们。又把嬴风哥哥害成这样,妳不就是为了找一本破书吗?干吗还假惺惺的啊?真是猫哭老鼠。”我就说吗?雪儿现在这个状态,是不会说出这样铿锵有力的话来着,这不,听这声音,我一抬头,果然这个说话的不是她。
那就只有小彩袖了。
我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我被陈山娃拿枪威胁时,醒来后就只剩下我们三人了,原来,在这个当口,这个亭主出现过。
要不是有她这个高人,那雪儿的妹妹们,还有丽丽三人,会这样凭空消失吗?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这个看似如嫦娥一般美丽的女人,竟会和陈山娃这样的恶人是一伙的。
但愿我这个想法是错的吧!她如此的有心机,就算是一百个陈山娃也不是她的对手,我还是先别高看这小子了。
“这儿没妳说话的份儿,小东西!”那亭主这话听起来好吓人啊!尤其是这最后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