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我换成是他,我会比他还要凶的。
我的一只手被嬴风抓着,我不想和陈山娃这小子说太多的话,我想我还是留着点力气和他们再周旋周旋吧!我知道这小子一定想出了比踹我还要狠多少倍的办法来对付我们。
我没有让嬴风和雪儿动手,我不想再让这么神圣的地方沾染上血迹了,如果能够和平解决的话,那最好就和平解决吧!不动一兵一卒就取得胜利的事件在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
这时,就听“刷”的一声,陈山娃从身后又抽出刀来,他淫邪地看着我说道:“福金!你信不信,你再不躲开这儿,我就把你下面那玩意儿当着这几个妞的面儿给你劁了,让你变成活太监,在这儿守着,你看这个条件咋样?”
我刚想说只要你们放弃打这个东西的主意,我就算真的残疾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再让我父母给生个弟弟呗!反正现在他们的年龄也不算太大。
“山哥!还和这小子废话啥啊?把他们全部抬出去扔了不就得了嘛!”他身后的一个弟兄道,这小子说话倒是我们北方口音,但绝不是我们黄河拐子这一带的。
“杀了他们不是更简单吗?但不管咋说,这小子和我也算乡党,既然他说了一句看在乡党的面子上,就凭这句话,我就不能杀他们,但我也是有底线的人,他们现在要是识时务离开了这儿,那我还是可以考虑让他们平安地走的。”陈山娃道。
呵!这家伙,刚刚还说要劁了我呢!怎么这一会儿,又变了一副嘴脸了呢?我算白认识他这二十多年了。
“福金!你们也都听到了吧!我的兄弟都替你们说话了,说真话,我也不想让你变成一个没用的伢子不是,俺还是那句话,你们赶紧滚蛋,我们从今住后,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看怎么样?”陈山娃虽然这样说着,但他还是没忘他手里的那把刀,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
他这是想打我一巴掌还给我一个甜枣啊!
他那兄弟是向着我们说话吗?我可没听出来他哪句是向着我们说话呢?陈山娃得意的,不管我咋说,他还是固执地要动我们身后的东西,他说完上面那番话后,便不停地看着他手上的刀和他身后的兄弟,也不知过了几分钟,他还是耐不住了,对他身后的兄弟说道:“好兄弟!就听你的吧!咋说把他劁了我也舍不得不是,把他们一个个全都给我扔后边去,如果再敢过来捣乱,你们再给我架住他们,先把这两上小子骟了再对付这几个女娃子!”
于是,那几个兄弟得了令之后便涌了上来,抢下我就把我扔向他们身后。我心里是憋着劲儿的,你不是要丢下我吗?那好啊!我让你们扔,只要我福金有一口气在,你们就别想得惩。
可我还是被狠狠地丢在了他们后面,还没等那几个丢下我的人走远,我就站了起来,使出全身的力量来冲向了他们。
我抓住其中两个人的脚,想把他们抓倒,我的目的虽然达到了,但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陈山娃的信心十足,这不,眼前就是他即将到嘴的肥肉,现在他也不怎么着急吃了,他的兄弟们为他让出了一条路,他踉跄着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刀对准我的裆部比划了一下道:“小子,你这是找骟啊!且先不说现在是个什么德行,要不是当初你和嬴风那小子偷偷地溜进我家的枯井里,我也不会一直追着你们不是,咋?你们去那儿不是偷吗?跑这儿来给我充好人了是吗?”
他说的没错,当初还真的和他说的一样,要不是我们一时贪财,想在他的口中叼一口肉,我们也不会一路受到这么多的磨难,现在,我在这儿说他,还真的没什么资格。
刚刚嬴风在扶着我时,我就悄悄地和他说过,这小子要真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儿,你们先不要怎么他们,就可我一个人来折腾,折腾死算!可这些,陈山娃这个二货却什么都没听到。
陈山娃手中的刀还真的划开了我的裤裆。
我下意识地捂住它,不想再在五个姑娘面前丢人,可现在,我裤裆里的那家伙,能不能保的住,那可真得凭陈山娃这小子一句话了,我现在要是软一软,没准儿他还真能放过我呢!
但我始终也没有这样做,现在他手中的刀只要再动一动,不说能不能被他阉掉,单说那东西要真的露了出来,那要是传出去,那还不丢死人才怪!
我的头还在疼着,我想站起来,可是它晕乎乎的,我咋也动不了,就好比一头被人放在案板下的肉一样,任凭人家宰割着,而且是想怎么宰就怎么宰的那种。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既不求饶,也不说硬气话,心想,能拖一时是一时啊!你爱咋就咋吧!
陈山娃没有收回刀,虽然我的眼睛闭的紧紧的,但我仍可以想象的出他那下副嘴脸来,我想我都能想的出,那还看他干吗?
其实我什么话也没说倒不是说我有多少气节,而是觉得理亏,正因为这样,我才死死地挺在那儿。
能不能动的,先搁一边儿再说吧!
“砉!”的一声,我的裤裆处还是被他给割了开,我赶紧捂着那里,尽量不要让那小鸟儿和鸟蛋溜出来。
然而,陈山娃手中的刀能做的,也就如此了。
在“砉”了一声后,他们身后传来的,恰恰是另外一种声音,那声音怎么说呢?好比我们小时候在乡下时,毛驴儿拉磨的那种动静。
我这个比喻再恰当不过了,我也听到了那声音,因而睁开眼睛抬起头去顺着陈山娃的目光看去时,我们一下子全部惊呆了,但见那老石龟驮着那碑文开始顺时针转了起来。
那不正如毛驴儿拉磨时一样吗?只不过那转圈的动物不一样罢了!
陈山娃那张一直笑呵呵的脸此时突然凝固住了,他丢下了我,我尽力将手中的裤裆捂住,爬起来向上看去。
它这一动,我们的人倒没什么,不过就是一阵惊吓而已,但随后他们就冷静的多了,倒是那几个做贼之人,驮碑石龟从开始动的那刻起,他们的嘴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要不是它一边转还一边喷出血来,他们也不至于害怕成那个样子。
我们不害怕那是因为我们现在行得正,既然行得正,那老天爷可是能看到的,祂不会去惩罚一群正义之人的。
那伙子人一直向退着,驮碑石龟的血不管他们躲到哪里,那血渍就喷到哪里,他们躲得越远,血渍喷的也就越远。
当血渍喷到陈山娃的身上时,陈山娃才算明白过来,原来这石龟之所以会动,还真是拜他自己所赐,要不是他踹了我一脚,那我的头也就不会磕到石龟的身上,磕不到石龟的身上,也就不会磕出血来,既然磕不出血来,那它也不可能动不是,不可能动,也就自然喷不出那么血来了。陈山娃想着,顿时傻了眼了。
他的双眼满是喷过来的血迹,不管他咋睁,就是睁不开了。
他狂叫着,丢下刀,疯狂地漫无目的地跑着,他跑到哪里,那血也就喷到哪里。
“山娃哥,不行就行听他的,咱这次就先收手吧!”听这声音好是耳熟啊!我顺着声音就看了过去,心想这可不熟咋地,这不是秦跃进那个废物吗?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家伙不敢来了呢?原来,他是一直没说话啊!
陈山娃哪里还有那么多心思听这个囊囊膪在这儿胡说八道了,他只顾着乱跑,任谁说什么他都停不下来,这时就见秦跃进的父亲秦至清走了过来,他上前一脚跘倒了陈山娃,他上前去,按住了地上的陈山娃,本以为陈山娃就此得救了,但事实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陈山娃的眼睛是被護住了不假,可是这位秦大叔呢!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的眼睛上也满是污血,现在该轮到他四处乱跑了。
秦至清一松开陈山娃,陈山娃也跟着一齐向不远处跑了过去,但没跑出多远,他便折了回来。
二人就这样,你跑一段儿,我跑一段儿,就像接力赛一样,你方跑罢我登场。
再看秦躍進这个囊囊膪,吓得不知首该躲到哪里好了,他就像一个没了頭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着。
老石龟喷出来的污血也同样没有放过他。
然而,一直还以为老石龟也就这点儿本事的我想想老石龟这种惩罚对他们来说已经够狠的了,可它对他们的惩罚还远远没有结束。但见它在转的过程中一路朝他们的方向追了过来。
陈山娃和秦氏父子一干人等就在它不远处呢!如果驮碑石龟再再向前转一转的话,那这几人一定会被它碾成肉酱。
眼看着这悲剧就要发生,我们想阻止看来也阻止不住了啊!
我都看傻了,当我的目光又看向那个坏丫头谯媵和嬴风他们时,发现他们的眼睛也和我一样,没有一个不往那里看的。
而这时丽丽护士却说了这样一句:“福金哥哥,你没被吓到吧?”可我听到这句关心我的话后却连想都没想就回怼了过去:“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先关心关心他们吧!”
我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陈山娃和秦氏父子。
说时遲,那时快,就在驮碑石龟就要碾嚮他们时,我吓的喊出一个字来:“停!”
驮碑石龟若再向前一点点,那陈山娃的脑袋就会被碾的粉碎,进而是他的躯干和四肢,再之后,就是秦氏父子了、那再之后呢?我简直连想都不敢想了。
就因为我的这声“停”,驮碑石龟才真的停了下来。我吓的把眼珠睁的更大了,我很难想象出我的这个‘停’字会这么管用。
那早知道这样,我不早就喊了吗?还用等到现在吗?
他们是坏人不假,可也没有坏到那种非死不可的地步啊!我此时救下他们,那没准儿他们一会儿良心发现了以后,会对我感恩不尽呢!
他们谢不谢我的,倒不要紧,重要的是,只要他们以后不再对这个驮碑石龟动心思了,那我就谢谢他们了。
老石龟喷出的血也在我喊出“停”的那一刻不停止了喷动。
可陈山娃和秦氏父子本人却没有因为此而醒了过来,他们还是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那驮碑石龟都停了半天了,他们也没能醒过来,那是不是,他们已经死了或者受到重度惊吓而昏迷过去了呢?
而他带来的几十号喽罗兵们,这老石龟还没怎么样呢?他们就已经吓的屁滚尿流了。
算了,还是不看这几个窝囊废了,看他们那一个熊样子,我都替他们愁,这陈山娃也不知道在哪儿找的这么一帮东西。
我一只手还在捂着自己的隐私之处,一手朝嬴风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再把我扶起来。
我们走到陈山娃和秦氏父子身旁,故意向一旁推推那驮碑石龟,虽然我们推不动它,但那我们也要试试。
可我没想到它还真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