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真够蠢的了,听了半天愣是没能听出来原来这小子话里话外一直在说我呢!我还至始至终都以为这小子不过就是一个粗人,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这指桑骂槐的本事,不单单读书人会,是个人都会的。
“咋?你骂我做啥?我又没惹到你,你……”我知道自己在特定的时候可能连那个怂货秦跃进都不如,所以当我听出嬴风这是在指责我的时候,我竟一时心虚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然而嬴风去没有理我说什么,他想松开手,但他还是歪过脑袋看了看一旁的驮碑石龟,这才没有真撒手去那做混蛋事来。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陈山娃惩了一时口舌之快,他不想再炫耀那块本就不属于他的手表了,但他还是不敢把它揣到自己的口袋里,他看就站在他身边的谯媵,冲着嬴风说道:“小嬴子,你到是来拿啊!我看看你是咋把它抢走的。”
他的话刚一说完,他这才发现他手中紧紧捏着的,已经不是什么手表了,而是一个缩小版的小龟,而在他的手上,甚至还有一些这个小龟的排泄物,当他看清手上的东西时,却吓的想赶快丢下了这只龟,之后便狂叫着奔跑着。
当我们再去看时,我的那块表却已在谯媵的手上了,她笑着从那里向我们走了过来,但她并没有在经过我们时停下,而是直接奔着谯姬去了。
谯姬看着她‘夺’过来的战利品,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对于这件物品,她是无论如何也是看不懂的,这才不得不走过来拿着那表链对我问道:“我的小主人!它是做啥的?”
我想说还不敢说,心说我哪里是妳们三个的什么小主人啊!想当年你们那个周赧王要是比我还软弱的话,那他可就不仅仅是善终那么简单了,还不被秦军欺负死才怪。
所以我这才顺嘴突噜出一句这样的话来:“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和这驮碑石龟有关!”
“这还用你说吗、我也知道啊!”我就料定她一定会这么说。
她在说话中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从她走过来问我之前我就在想,为什么我这表在她的手里那秒针就不动声响呢?她离我远的时候我没听到,我不敢断定,现在她就在我的眼前,我这下真的能确定了。
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道:“它在妳的手里没用,它只听我一个人的。”还真别说,我这话还真把她给唬住了,虽然我说这话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可这表明明在她的手里就不好使嘛!你看看,它上面的秒针都不动了。
“那,既然这样,我还是把它还给你吧!但是你忘了,我想让你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让它露出些真本事来给我们看看!”瞧她这话说着,什么时候,丫头开始指挥起主子来了,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我却一点儿出没把自己当成什么主子来看。
好吧!我刚刚那都是顺嘴胡诌的,也就妳们信,但不管怎么说,它能够完好无损地回到我的手上,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手表不就只有个时间的功能吗?除此之外,还能说明什么呢?我想着想着,还是从她的手中把这手表给拿了回来,我心中不解,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不管咋办,我还得说些什么的啊!
“你们看着啊!”我有模有样地对他们说道。我这么一说可不要紧,不光是她们,除了一旁被吓得要命的陈山娃还在那儿狂甩不断咬着他手指的那只小乌龟之外,其他的人全都凑了过来。
我心说坏了,这姐几个好唬弄,那这几个家伙呢?咋弄,要是说不明白,那我可就惨了。
于是我又装模地把它从手上摘了下来,顺便往这驮碑石龟身上一放,就见这驮碑石龟开始动了起来,只不过在它动的时候,即不向前,也不向后,而是一直跟这只表一样顺时针地转着。
我们吓得同时松开了手,当我再次想把这只表从它身上拿开的时个,已经晚了,看它那旋转的速度,别说你伸手去拿了,就连看到它在哪儿都成了问题,那还怎么拿啊!
这石龟一边转还不断地洒出血来。
那血又向四外喷着,可我是离的最近的一个,不管它怎么向外喷,还是没能喷到我,还不止是我,连我们的人也一样,一滴也没有喷上,这我就弄不明白了。
先前这些家伙不是被血喷的全身哪都是吗、一个个的还抱头鼠窜,有的眼瞎,有的耳聋的,怎么这会儿全都好了呢?
可他们并不是在这一刻才好的啊!我仔细回想着!哦!对了,是这样的,自从陈山娃和秦氏父子晕倒以来,这几个家伙就好了,那是不是如果他们再次晕倒,他们还会好过来了呢?
去吧!他们是恶人,不好不是更好吗?刚刚我舍命去救陈山娃这个混蛋,到头来人家不还是来抢我的东西吗?我真为自己之前愚蠢的行为有些自责了,既然他们又变成这样了,那我就诅咒你们永远也不会好吧!
“金哥!它的速度好像慢下来了!”嬴风突然对我说道。
他这一说我就往它身上注意了,可不,它不但转的慢了,而且还有随时停下来的可能。
我一心想着要在它停下来的时候去拿回这块手表,一点儿别的事情也没想。
它终于停下来了,我便想都没想上前要把这块表拿下来,可当我走到它近前时,不但没有勇气去拿回我的东西,而且还像木头人一样牢牢地定在了那里。
嬴风、雪儿他们看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两步走到近前看着我那傻傻的样子,纷纷表示不解,而我呢?轻轻在将右手向上抬了抬,伸出食指来指着驮碑石龟上面的带血的文字嗫嚅了一声道:“你们别光看我,看看那上面是啥?”
虽然我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他们还是听到了,当他们的目光还有随后而来的丽丽护士、灵儿和谯妲三人也围过来看时,都和我一样瞪大了眼睛,表示不肯理解,更说不清自己眼前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见那驮碑石龟的碑文上,赫然被血渍染红,虽然那字迹我们看的很清楚了,但就算你看的再清楚,你不也一样不认识吗?那这看清和看不清还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要惊奇的不是这个,让我们真正惊讶的是,这上面的文字除了被我的手表遮挡住的那一小部分以外,剩下的其它地方凡是有字迹的地方都有血迹,而其它没有字迹的地方,就没有血流下来,就更喷不出来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种文字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何处了,不过我还不不肯死心啊!一副想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而就在这时,秦跃进突然的一声惨叫让我彻底的想了起来。
那不就是刚刚认识秦跃进之后在他的挎包里看到的吗?于是我也不管秦跃进是因为啥才叫的了,转过身去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喂!你认识这上面的字都是些啥吗?”
可秦跃进还沉浸在他刚才的惨叫之中,根本就没有理会我问的究竟是个啥。
好半天过后,他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