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虫子头儿见自己扑了个空,就在它粘在这亭子顶部的时候,它回过头来,看到雪儿已经在下面了,这家伙这个气啊!可当它想下来时,却发现自己那几百只脚就像强力胶一样,被牢牢地粘到那亭子上面了,它现在若是想下来,那除非把自己那几百脚全部折断才行。
虽然这家伙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了,可雪儿为了安全,还是选择离开它的正下方,一步步朝这驮碑石龟走去。
可是这驮碑石碑好像有心理感应一样,当有人靠近它时,它竟又缓慢地转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的旋转,是逆着时针的,与刚刚恰恰相反。
雪儿一下子愣在那里了,她不敢再接近它了,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害怕这些怪怪的虫子了,可是,这石龟只要一转,那必然就会有更多的虫子从上面落下了,我自己不怕,不代表他们这些人不怕啊!雪儿心想。
雪儿站住了,静静地观察着这石龟的一举一动,寻找着机会,看她那意思,像是要帮助我们把那手表从这几只虫子身旁夺走一样。
这剩下的几只虫子见有人已经到了近前,它们立即便来了兴趣,一只只来到这表面前,用它们那庞大的身躯来护住这块对于它们来说十分陌生的东西。
这表难道对虫子还有用吗?已经被虫子抓到的我在那儿默默地想着,脑袋还不停地向外探着,哪怕让我看到那表究竟有没有被它决压坏呢?可是,不出我所料,这表坏没坏我不知道,可是,那几只虫子就在那上面趴着,你压着我。我搂着你的。就是不让我们看到。
“小王八羔子们,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反把的,看我咋收拾你们。”我在心里咒骂着十几只虫子,不断地咒骂着。
好在这些虫儿们不像其它我们遇到的动物一样,能听得人话,还能猜出人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不能听见不是更好吗?
我抿着嘴唇,看着它们,看它们还能捅出多大的娄子来。
不过,这几只虫子也就只是趴在那表上面而已,虽然它们的身躯看起来很大,可虫子毕竟还是虫子,就算你长的再人高马大,你的重量在那儿了啊!要不然,我早就听到这表“咔叭”一声,完蛋了。
雪儿站在那儿,她的眼睛也在不停地转着,她站下了,那石龟也就跟着停了下来。这样,那几只趴在上面的虫子们才算没有再在我那块表上面继续趴下去。
雪儿见此情景,不断地向后退着,并与之周旋着,在她的眼里,我好像看到了另外一番意思来。
虫子离开了表,可是那驮碑石龟上面的字还是被它们给挡的严严实实的,让人难以看到。
我宁愿它们还在我那块表上趴着。
先前说那几只已经“抓”住我们的虫子没有对我们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要我说来,那只是没到时候,这不,那最大的那只已经被吸附在上面了,剩下的这几只就更不能闲着了。
抓住我的那只已经开始把它的头部向我的脖颈处靠近了,可怜的我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儿,就感觉有几根长长的须子慢慢向我喉咙管里刺入了,我说吗?它们不会这么平白无故抓我们的。
可见的血已经被吸完了,那不可就得吸这不可见的了吗?
那滋味儿痒痒的,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拿着鸡毛一样的东西在你的喉咙管旁抓痒痒呢!虽然疼只在了很小一部分的比例,可是,它依然让人有一种抓心挠肝般的疼痛。
我不想再忍下去了,我把头向后一歪,可是这样虽然一时躲过了几根长长的须子,可是接下来那虫子的动作,就让我想躲没处,想藏没处藏了。我在躲它的功夫,腿部一软,连人带它一齐倒了下去,我躺在地上,而它呢、还吸附在我身上呢?
完了,看来这一劫是真的躲不过去了,那就只能在时间上下功夫了。
我低着头,眼睁睁地看着那虫子把我的血一滴滴地向它的嘴里吸着,它的那几根长长的须子,在我看来就好比几条输血管道一般地在不停在把我的血往它的身上输送着。
这种痒痒的滋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我看着我的血,心里充满了恐慌,可也只是恐慌而已,屁作用也起不上。
我想我现在是这样的,丽丽护士和灵儿她们呢!也该同样遭受着什么痛苦呢吧!
我把头向一旁一仰,一看,果然和我刚刚想的一样,她俩和我一样,看着这几个怪虫子吸着自己的血,竟毫无招架之力,这能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手被对方束缚住了吧!
真他妈的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我们没有嚷嚷着要雪儿过来救我们,因为那样的话,稍有不慎就会弄巧成拙,这唯一一个自由的人也会被它们给牵扯住,这样还不如不救的好,留下一个人来想想什么好办法的好。
可眼下雪儿也不是十分的安全了,不是还有几只还在那驮碑石龟身上的虫子吗、那几个东西见雪儿停在那儿不动了,几个家伙便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像是商量什么对策一样。
看来它们是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了。
就见它们你一只我一只地从那上面跳了下来,先跳下来的,先朝雪儿扑去,而这后跳下来的呢?自然也不肯落后,它们一只只的朝雪儿扑了过去。可是雪儿现在又动了起来。
她绕着驮碑石龟,不停在转着,她这一转不好,导致这驮碑石龟也跟着一起转着,她顺时针,它就顺时针,她逆时针,它也就逆时针,一点儿也不落空。
看雪儿那样子,好像她真的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一样。
我现在突然想起来,原来先前掉下来的,并不仅仅只有这几只虫子,加上围着嬴风那三只,这才算对上了号。
嬴风是被三只同时吸血的,他所遭受的罪要比我们高多了。
这小子到底是个练家子,不但一句呻吟的话没有,还一动不动,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让我觉得我和他比起来啊!连一丝一毫都比不过。
嬴风仿佛第二个驮碑石龟,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再动。
那跳下来的最后几只看到雪儿绕着这驮碑石龟一直转,它们瞬间就懵逼了,它们一只只的不转地转着自己的头,向雪儿的方向看着。就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我心说那边不是有好多人呢吗?你们为什么不去骚扰他们,而偏偏看我们不顺眼呢?
可是一直围着驮碑石龟转的雪儿再一连转了几圈后,也不知是累到了还是怎么着,竟站在一个地方不动了,这还得了,这剩下的几只虫子一定会抓住这个对于它们来说,最好的机会的。
我再次为雪儿捏了一手的汗。
可是雪儿不动也是有原因的,那驮碑石龟不按正常路子出牌,他=它不再顺着雪儿方向转了,而是朝着这石龟头部的方向不停地向前走着。没错,就一起向前走着,它的全身上下,除了四子龟爪子之外,就没有再能动的了。
那剩下来的几只虫子一看到这阵势,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任凭这驮碑石龟离它们逐渐变近,可它们还是一副宁可撞死也不动半步的样子。
它们这是疯了吗?还是另有原因呢?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