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媵见那具尸体已经倒在地上之后,并没有再次上前将它彻底在制服,而是一起身,一甩袖子便走了出去。
她的眼里现在只有那两块龟趺了,一旦她脱了身,她就什么也不顾了,她干脆径直朝那两块龟趺走去。
人的眼里一旦认准了某种东西后,那所有的人和物在他的眼里,都不值一提了,我想如果把她换作是我,那我也会这个样子的。
我没有阻止她,再说我也阻止不了她啊!她虽然口口声声地称呼我是什么少主人,但那也是有事相于我,要不然,她为什么以前不用这种语气称呼我呢?
她就这样一步步地走到了那两块龟趺旁。
随着她的临近,那两块龟趺当中一块的文字,那上面的灰尘开始慢慢地向下脱落开来,
那灰尘落下的越快,它散发出来的味道也就越浓,渐渐的,但见谯媵的头一歪,慢慢地倒在了这两块龟趺的旁边。
我想我是时候将将抱回到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了,但是这个时候过去也已经骗晚了,那具被我刺破手掌的尸体,不想却又站了起来,它就这样挡着我,不让靠近谯媵。
可我还是瞅准了一个机会,几步便来到了谯媵的身旁,这家伙见自己并没有挡住我,这下可就火大了,我在前面跑着,它在后面追着,但还没等它追到我,已经跑到谯媵身边的我便也和谯媵一样,变得头重脚轻了,只要我现在稍一个不留神,我就会躺在她身边醒不过来了,除非有什么奇迹发生。
那家伙就在身后追着我,但是我的人现在已经倒下去了,现在它只要能够抓的住我,那我是没跑了。
让我倒下的,不是因为它的缘故,而是因为这龟趺,它之所以又散发出臭气熏天的味道来,那是因为,它是在用这种味道来保护它自己,只要一有人靠近它们,它们就会这样。
我还是闭上了眼睛,怀中的谯媵还在,但是我的手实在是抱不起来她了。
郇终还是晕了过去,啥也不知道了。
……
“傅将军!我早就在平西王面前说过,你不是什么满清的走狗,我一再用全家的的项上人头来替你担保,可是你最终还是让我失望了,你这条狗,混进来是不是为了那批财宝?”在一个深深的山洞面前,一个手持宝剑的将军在一步一步地质问着另外一个将军道。
但是那名被剑指着的将军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一步步地迎着那个持剑的将军走去,那名持剑的将军不但没有吓退他,反而还被对方的气势给吓住了。
“你果然是奸细,亏平西王如此的信任于你,我还真是瞎了眼睛了!”听这位持剑将军的意思,他与这位被骂做是走狗的将军应该是一起同过生共过死的弟兄。要不然,他也兴地面对这位姓傅的将军而无可奈何。
“我承认,我是混在你们兵营的探子,我不否认,你现在就可以手刃了我,之后你可以割下我的人头,并把它献给平西王,你也不必再用你全家老小的性命来为傅某做什么担保了!”这名姓傅的将军说完,便将对方的宝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没想到对方将军还是把这把剑收了回去,又皱着眉头说道:“傅兄,你这是何必呢?兄弟我怎么下的了手呢?”这名将军说着话,同时也把宝剑入了鞘。
“呵!刘宗敏!你不用假仁假义的,你的为人,傅某最清楚不过了,若不是当初你帮贪恋那陈圆圆的美色,我们怎么可能让吴三桂那厮给钻了空子,又怎么可能被满清夺走了大部分江山,说起来,你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与傅某何甘,不过眼下你倒有个好机会,那就是把傅某杀了,我手下的将士尽数归你不说,你还可以拿着我的项上人头还为你自己请功,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吗?你可以把罪责都到我的身上啊!反正这种事情,你刘宗敏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这个姓傅的将军一脸的大义凛然,在外人看来,还真是搞不清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探子了。
刘宗敏听完这姓傅的将军一番话,心说这本来就是刘某心中所想,你傅某人既然已经替我把话说了出来,那我要再不按你的意思去做,那未免也太对不起你傅某人了吧!想着想着,他还想再次把剑从鞘中拨出来,但他却始终也没有这么做。
“拨啊!别在我面前唱戏了!你若真的下不去手,那傅某自己解决!”说完,姓傅的将军干脆抽出自己的宝剑来,不由分说便将它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先慢着!”刘宗敏要是再晚说一秒,那这位姓傅的将军可能已经血染当场了。
刘宗敏夺过了傅将军手中的剑,并将它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茶几上。
“哎呀!傅兄,你这是何必呢?难道就非要你一死才能洗脱刘某的罪名吗?”刘宗敏脸上堆着笑,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就盘算好该怎么样才能让这位姓傅的将军死去了。
刘宗敏大手一挥,手下的将士便端上了两壶酒来,其中一壶,便放在了这位姓傅的将军面前。
刘宗敏将傅将军的剑又放到了自己的身后,并亲自为傅将军斟起酒来,“来来来!傅兄,没有什么比手中的酒更能解愁的了!”他说院,举起手中的酒杯,也将自己的斟满。
“来来来!你我兄弟畅饮此杯,再做商议不迟!”刘宗敏说着,为防对方生疑,亲口饮下了他手中的那杯酒。
可即使这样,傅将军还是没有饮下这杯酒,他将此酒话在桌上,大声地对刘宗敏说道:“宗敏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拿酒来敷衍傅某呢?你我又不是相识一天两天了,你应该清楚傅某的为人吧!”
“好好!既然傅兄你不喝,那我也不能强行令傅兄喝下去啊!来啊!”把它们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刘宗敏的话还没有说完,但听他的一名下属跑了过来,颤抖着说道:“不、不好了,刘将军,多尔衮亲帅的大军,距我们不过十余里了。”可刘宗敏在听到这句奏报之后可没有显现出半点的慌张之色,他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傅将军,有意无意地问道:“傅兄,你都听到了!你的军情已经送到了,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傅将军站起身来,捋了捋下颚上的胡须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将傅某杀了去请功了!”他说完,两只眼睛恨不得贴到了刘宗敏的身上。
“我如果真的杀了你,这不反倒成就了你一番英雄的美名了吗?你以为我刘某人傻吗?我是不会上你这个当的。”刘宗敏说着话,人也从椅子上走下来,淡淡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至少也会让你在吴三桂面前更加有立足之地啊!以我一死,换来你二人共同的美名,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傅将军说着,他的手还是没有离开他的那几根非常有特点的胡须之上。
“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吗?你我在闯营多年,就不能有更好的办法吗?”刘宗敏说着话,眼睛时不时地瞟着这位傅将军。
可傅将军一个不备,从刘宗敏腰间抽出宝剑来,只一下便抹了自己的脖子。
“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不能怪我!”刘宗敏看着傅将军的尸体,狂笑了几声说道。
血同时也染红了他的战袍。“来人!”刘宗敏向帐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