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师很快就醒过来了。
这可是以牺牲我的代价下他醒过来的啊!这可不是代价咋地,没因为我的固执而要了我的小命就算是照顾我了。
再说,大家也没有真的恶意不是。
“怎么了?两位姐姐,你们这是干啥呢?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有,那鸱枭呢?破獍子呢?”小乐师醒过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问,把这两个小蓝缕女都给问烦了,不过她们相对於小乐师来说,那脾气就算是好的了。
要不怎么说,他们才是真正的一路人呢!我们祗不过是他们生命中的几个过客罢了,而他们相对於我们呢!何尝不是一个道理呢?
既然彼此双方都是过客,那能不能再相见,那就看缘分了。不过我看这种缘分的概率,那是相当的渺茫了。
两位蓝缕女并没有理小乐师说的话,待到小乐师醒过来之后慢慢地走过来时,她们才把主角讓给了他。
也直到看到小乐师坐到了我们中间,我才真正明白过来,他们的意图了。
但是我一点儿也不生气,不管怎么说,我的腿伤不也是人家给救好的嘛!那这样,不就两不相欠了吗!再说我这个人一向大量的很,这点小事儿,算个球啊!
我也挤到一个角落里,静静地一手捂着伤,一边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小乐师还是十分不放心地向下看了看,当他看到那两个动物的尸体时,也和我一样,从迷茫中走了出来,他再次看了看那两个蓝缕女,问她们道:“两位姐姐,妳们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那两个蓝缕女这才也看了看他,同时笑着说道:“姬家弟弟!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那还何须再问呢?”
但是小乐师还是不死心,他一直也不相信这两人上姐姐真的能做出杀死牠们的事情来。
可当时那种情况,你不杀死他们,这也不行啊!
“为了救活我而让牠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种生意,我宁肯不做,也不想活过来。”小乐师还不领情了,他不断地埋怨着这两个姐姐,就如同人家想出那样一个‘损’办法来救活,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一样。
这两个小姐姐气的一句话也没说,她们不停地瞪着他,在她们的眼睛里,就好像再说,给你一个眼色你自己体会吧!等你自己想明白了比我们说再多的话语都管用。
她们也不急,看着看着,竟然又笑了起来。
她们这一笑不要紧,把这个倔强的小乐师也给‘逗’笑了。
她们的眼睛不时地在我的腿上扫着,这才把小乐师的眼睛吸引到我的腿上来的。
要不是他们不停地看着我啊!我还不知我这儿又咋了呢?於是我也顺着他们的目光在自己的另一条腿上瞄了一眼。
这一瞄可非同小可啊!我“哇”的一声跳了起来,但见那条该死的蝎子很快就醒了过来,牠又把‘战场’瞄向了我的另一条腿!你说我这还能不受刺激吗?我要是再不嚇的跳起来,那就说不过去了。
好就好在我那一跳,真的就甩开了牠,我就说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就偏偏认准我的腿了呢!那儿那么多人呢、怎么就不去他们那呢?这是咋?看我好欺负是吗?
还不就是看我好欺负吗?他奶奶的。
那小小家伙也挺识趣的,被我肋下来之后便一头扎到了黄土里,再也看不到牠的遗迹了。
我生怕这里再钻出个什么玩意儿来,我就没有再坐下。
看来我是吓破胆了,也有我惧怕的东西啊!
小乐师再笑过之后也就不笑了,他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的脸也没有那么白来,那脸还透出些红润来,你若不仔细看上去啊!很有可能会被误认为是一个大姑娘来。
我就权当是逗他一乐了,可是你再叫我坐在那里去,我是万万不敢了。
我侪到了对面,会到丽丽护士和雪儿的身后,也不再捂着我的那条伤腿了。
可就在这时,我们大家隐约听到了一阵鼾声,我们顺著那鼾声望去,原来是秦跃进那个怂蛋包,那个囊囊膪。好吧!看在他老子也在场的份上,我这一脚也就不踹他了。
要不然啊!我真的好想踢踢这个臭小子,反正我这一肚子的火,还无处撒呢!
他老子看到了这个小子真出着糗,於是祗好叫醒了他。
那两名蓝缕女对视一笑,可能再说,秦大叔啊秦大叔,你叫醒他的,可真是时候啊!
她们又推了推小乐师,那意思就是告诉他,又到了该你说话的时候了。
小乐师揉揉眼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你们,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我这两个姐姐太想让你们知道了!”他把话说到这里后,抬着又向丽丽护士看了去,改口道:“哦!不,是位姐姐。”
丽丽的脸蛋儿第一次变得这么红,那润润的颜色,跟熟透了的苹果,没什么二样区别。
小乐师的这句话,才是对她最大的安慰吧!
那这两个动物是怎么与他们结下的仇呢!我最好奇的,还是这个。
这不,小乐师这就开嗓了!
小乐师道:“你们知道,我们姬家自败落以后,最痛恨的是什么人吗?”小乐师说着话,不时在把目光对准了我。
他心里也明白,像这样的问题,在我们这群人中,也就祗有我和秦跃进才能懂了。
秦跃进那厮还在那儿朦胧着,显然,他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回答的了这个问题的。
那不问我,还能问谁呢?
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词,竟然是‘叛国’二字。那除此之外,我还能想出来啥呢?
要不是因为‘叛国’,那他们家的天下能被嬴秦氏取代吗?
可那毕竟也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了,什么仇,什么怨的,两千多年都过去了,也早就化解了,谁家老祖宗会那么小气啊!每一朝每一代都更迭的这么频繁了,那该化解的,也早该化解了。
就算他们家的每一个祖宗在临死前都会这么说,要时刻不忘复国之类的话,那又有什么用呢?顺着历史的潮流才是真格的,这历史的滚滚车流,是不断推陈出新,也是不断向前的。
在我看来,任何这种行为都会被认为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可我还是说出了那样两个字,这显然,答非所想啊!
我本以我我这么回答是顺了他们的意,也好让小乐师继续把他要说的话说完。
我信誓旦旦地看着他,没想到这小子竟还是摇了摇头。
这我可就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好了。
小乐师想了想之后就只好自问自答了:“金哥刚刚说的不对,具体说来,是不全对!”我一想,可就乐了,心说这不全对不还是有对的地方吗?那就好。
“他们最痛恨的,是不孝!”小乐师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八个字来。
我一下子便惊呆了,然而我放眼望去,除了那个打着瞌睡虫的,还有那两个蓝缕女之外,没有一个人的表情不是和我一样的。
不错,这不孝的的确确是很可恨,可是,这与牠们有什么关系呢!
看来我祗是对那两只鸱枭与破獍,不过就是知道了牠们的名字而已。
在小乐师不停地口述中,我才渐渐地了解到,原来这两个动物啊!虽然也生活在那个时候,但是牠们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动物,据小乐师自己说,就是在现在,牠们也和我们人类一样,就活生生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几个角落中。
祗是我们人现在,还没有几个发现牠们的罢了。
他说,那鸱枭与破獍是最畜生的两种生物,一个生下来就会吃掉牠们的父亲,而另一个,则是生下来就会吃掉牠们的母亲,像这样持动物,有谁能喜欢起来呢?
但是这与战争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了。
我是越听越糊涂,不过也是那种糊涂,也是在小乐师不断地叙述之下,才慢慢地明白过来的。
那是他们扫家族在大周那个时代就养在宫内的两种动物,牠们也会被当成那些不孝子的终结者,对那些不孝之人,会被丢到关着牠们的笼子里,进而被分而食之的。
牠们连父母都可以吃,那人又算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