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也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了,他们眼见着这两个丫头再一次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们,他们没有办法,也只能不断地向后躲去,他们身后,就是我先前呆过的那个下坡了。
说话的男人退的最慢,他看着他们的同伙都退的差不多了,再往后退,可真的就得掉下去了。
真人也好,假鬼也罢,不也得会上下坡吗?遇上坡得爬,遇下坡一样,还得往下滚,但要是真的鬼,那肯定是没有必要再按常理出牌了。
难道他们真的是假鬼吗?
谯妲与灵儿可不管这个,她们一人拿着一副骷髅,看她们那神态,那真的是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啊!
“鬟丫头!妳和妳叔叔到我们身后去,有我们呢!他们不敢把它们怎么样!”这小女孩儿听到这话,放心地拉起她那不说话的叔叔向她们身后走了过去。
黑珠子被三色烟雾包裹着,就在他们的眼前不远处,那个说话的男人不时地瞟着它们,一副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但又不得不一步一步地向后挪着。
“呵!别以为妳们手里拿着这么两个东西,我们就真的怕妳们!”他这话是在故意给自己壮胆儿,理不想在同伙的面前失去面子。
他就是先前那个站到最后,偷着向下挖那具半人半骨的尸体的那位。
反正我是记住他了,这家伙,鬼点子多着呢!只要能看住他,那身后那群人就不会有什么主见的。
其实那人最怕的,还是灵儿手里的动作,那个动作,他们轻易不敢做。
突然,两个丫头停了下来,看得出来,她们是不想把对方这一群人逼到绝路上去!她们只是想趁着这黄沙漫天的时候,把他们尽量驱赶到他们看不到沙尸窟的地方。
“就你话最多!”谯妲冷冷地看着他,不经意说道。
其实就算谯妲的手时没有那个东西,他们也还是怕她的,重要的是,灵儿不是在她旁边呢吗?
他们手中的大刀片子离他们有十数步之远,他们要想再重新操回它们,首先也要躍过这两个丫头才行。
“你们不要退了!她们不会再逼咱们的!”那男人说道,这满满的口音,让人一听就有几许的亲切感,可是我还不能与他攀什么同乡,像这样的同乡,我宁可没有。
虽说以他们的年龄来说,都能当我的祖宗了。
他身后的人果然停了下来,他们可巴不得早一些停下来呢!
“嬴将军,你的本事呢?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们的命吗?来啊!”谯妲还是冷冷的样子,估计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板着脸的女巫一样,甚至,比女巫还要可怕的多。
“妳知道我?”这男人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看着谯妲的脸,假意问道。
他们都是那个时代的人,只是,不是一路人罢了。
一听他这姓,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敌对双方了。
“我当然知道你,对了,还有他们!”谯妲说道。
“不想和它们一样,我问你们什么,就要说什么?听到了吗?”听谯妲的口吻,更像是命令。
这位被谯妲称作将军的人,默不作声,兴许,他是默认了吧!
她口中的他们,实际上是地上,那一堆一堆的尸体。
“钟灵妹妹,现在妳该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一心想要除去我们了吧?”谯妲说着,向灵儿看了一眼。
在我看来,这个什么狗屁将军不过就是空有名号的一个家伙,要真的有什么本事,他会怕这两个丫头,那不是笑话吗?
我哪知道这个家伙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那大刀片子那儿瞄啊!
看来他离开大刀是玩不转转了。
什么他妈的狗屁烂乡党,两千多年前的假鬼,也敢在这个地方吓唬人?
然而,他们真的是真鬼,只是,他们能看得到,摸不到,别看他们‘吓’的一个个像那么回事儿一样,可若真打起来,这俩丫头真不是他们个儿,哪有人能斗过幻像的道理啊!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我还是太害怕身后的光线了,我从沉船那里走了过来,我闭着眼,我是来给这俩丫头打气的。
我想,只要这黄沙退了,他们自然也就没了。
兴许,他们就是这地上一堆堆白骨中的几员,是黄沙成全了他们。
就是说,他们是装出来的,他们并不怕这个什么下坡,他们是在寻找机会。
我想我这个时候现身说法,是最合适的时间点不过了。
“谯妲,灵儿妹妹!妳们千万不要被表向唬住了!”我走到她们身后突然大声说道。
两个丫头不知道我在身后,一惊间竟把手中的骷髅给掉在了地上。
这下可算让这个家伙给抓住机会了,他跳了过来,想跑到她们身后,去拾那没用的刀片子。
然而,这个男人是冲出去了,但是他并未真的去拾起它们。相反,他还站在那里,弯着腰,竟不动了。
我大着膽子也跟着走了过去,我想推他一下,看看我能不能推不倒,这一冲动不要紧,竟还真的验证了我所想的。
他们的同伙一见这个机会可真难得啊!他们也不管那俩丫头了,纷纷向那三色烟雾走去。
他们的手连那三色烟雾都没碰到,便被弹的东倒西歪的。
几个人的脚下无意中碰到了那具半人半骨的尸体,从双脚开始,也慢慢地被这绿色的血给腐蚀倒了。
地上又化几汩子绿水,那被绿水侵蚀过的地方,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大坑,那大坑一个挨一个,这在上面被新成的绿水反而看不到民了。
他们真的是幻影,但是之前死去的那两个长者,不是,他们就是人,而且与他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
他们是掌着那面“傅”字大旗的人,单就这一个动作,也足可以说明什么了。
他们这不就是为虎作伥吗?那可真是活该啊!
两个大刀片子还在他们的肚子上插着,而这个趁机跑到他们尸体前的男人,就是来寻这大刀片子的。
这男人还弯着腰,一动不动地,双腿戳着还挺直,一只手在腰间正要往下摸,另一只手离地上的刀片子,不过是咫尺的距离了。
我去推他,但我什么也没推到,那不过就是一个在黄沙之中,栩栩如生的影子,看起来有血有肉的,虽然身上的衣物让人看起来有些古怪,但是你真的碰不到他。
估计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动,要不然,他也不会跑过来不是。
那现在我最想盼着的,就是这突然又兴起的黄沙,能早早地退去,或者,他们再次回到这累累白骨之中吧!
我没有睁眼,但我知道他的位置,我这才过去推他的。
然而我的眼睛毕竟还是闭着的,我什么也看不到,我就是记的再清,也不可能把脚下,慢慢塌陷的沙尸窟记的一清二楚不是。
再说我先前连听都没有听过,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我就是在自己极为莽撞的情况下,才掉入这沙尸窟中的。
我这才不得不又睁开眼睛,娘啊!这风沙怎么这么大,把整个光线全都遮挡住了,此时的光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亮堂了。
早知道这样,我早早睁开眼眼好了!
“福金叔叔!你……”小女孩儿叫了我一声,我便不再往下陷了。
“小丫头!妳还是叫我哥哥吧!”周围的白骨都快没到我的胸口了,我还有心情较这个真,我也真是够了。
我想我再不说话,估计连这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真别说,这小女孩儿的话还挺好使的,她的话一说完,那白骨就在我的腰间静止住了。
若再往下一点儿,我就是这堆白骨中的一员了。
“少主人!”谯妲与灵儿同时喊了出来。
“我没事儿,我好着呢!”我半开着玩笑,这时,从沉船上一溜烟儿跳下几个人来。
几个与谯妲穿着同样衣裳的女子,只是她们这模样,我真的不敢恭维。
也许是这黄沙太大了?我看不清她们的面容才这么想的吧!
谯妲一见到她们便大吃了一惊。
“妳们?”谯妲满脸的疑惑,再也不是先前那副冷冰冰的面孔了。
“谯妲,谢谢妳们哦!”几个女子舒展着红袖子,故意气着谯妲道。
谯妲的脸都成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