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就是这个理啊!正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凭什么不讓我走啊!仗着你们人多是吧?
我心里满是不服气啊!其实这也不是他们是不是人多的问题了,我也只是想惩一时口舌之快,不管怎么地,我也得占些便宜不是,可不能讓你们就这些货白白把我给欺负了。
我心里沤着气,但同时也是心急啊!你们别耽误我的事儿,讓我过去,各不相干不就得了吗?
但是这伙家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那么长的一个队伍,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我咋还是见不到头呢!
再他妈的等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突然,我冒出一个主意来,你们既然不让我走,那我也就先不走了,管他开亮不亮的呢!我不如就混在你们当中,与你们一起走,反正,我也不吃亏不是。
主意已定,我说跟在他们中间,和他们走着同样的步伐,这步伐,走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
他们果然没有对我再下脚,我瞬间也懂了,原来你们擋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只是,踢到了我而已。
我不敢走的太慢,太慢了,后面的人会踢到我的屁股,太快了呢!又会踢到前面的人的屁股,我只有与他们一样的速度,才能做到谁也踢不到谁。
我他娘的怎么会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呢?
那走都走了,就跟着吧!也许跟着他们走回路的尽头,就能看到我要看的东西了。
但这路就是永远也走不到头,两边的景色还在变,天上的星月也在变,但不这走不到头,是个啥道理呢?
我走的稍稍慢了一些,思想上也有溜号了,我在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想还是走的有些快了,伸出脚去。
而我并没有踢到前那个人的屁股。
我想起来了,我是踢不到他们的,但他们却能踢到我。
瞧准了机会,一步又闪到路边,身子也趴到了地上,我在看着他们的步子!
他们穿的,都是史书里写的秦时的战靴,除了身上的衣服随着角度的不同因变化而变化之外。别的,几乎都是千篇一律啊!
我没看出什么门道来,索性趴在那里,数他们和步子吧!
我还不如重新去数那些马蹄印了。
路依然没有被他们走到头,可是头顶上的星月呢!却有了偏西的意思了,我倒不是真的怕天亮,我担心的,是他们。
他们是不是等到天一亮,就会自动消失了呢?
那他们呢?嬴风他们呢!
哇!我总算看出门道来了,我刚一想起嬴风,一下子就看出来原来这些人的步子,走的那么齐,那么溜。但人他们也都在一条线上,而这条线,正是在那两道车辙之中啊!
这难道就是秦时的行军吗?
嬴风他们在上面的时候本来是可以看到我的,可又有碍於我的身后有一颗沙棘树,从而才没有讓他们看到我,然而,他们却看到了我脚前的影子们。
那些都是他们自己的影子,也就是说,自己是可能看自己的影子的,
我所说的,不是那种日常的影子,而是一种像魂魄一样的东西、
我就先把他们叫成影子吧!
那这些人是不是都是我的影子呢?也就是说,只要天不亮,我永远都是这些个影子,我能看得到,我又摸不到,可是呢!他们又能摸的到我。
是这样没错了,我晓得嬴风他们为什么没有跟下来了。
那里还有他们的影子,他们下不来的,至少,现在还是下不来的。
我呢?我怎么办?我就在这么等到天亮吗?可天一旦亮了,这些人还在怎么办,天就要亮了,两道车辙不在怎么办?那马蹄子印儿也不见了怎么办?到时,我岂不是白等了?
我的手一滑,又摸到了腰间,那几个黄嫩嫩的沙棘果子。
好嘞!我想到办法了,你们就瞧好吧!
不就是果子吗?又不是没吃过,嬴风他们没吃过就没吃过吧!大不了,算我欠他们的得了。
我把它们全部掏了出去,丢在了行军中间。
前面的行军还在走着,而后面的,停下来了,
白色的军服刺到了我的眼睛,我猛然间向上看去,而天上的月亮,也同样刺如此。
月亮之前也没有这么亮来着,怎么着,咋比太阳还亮呢!他们身上的或以黑白切换的军服本来也没那么耀眼的啊!难道,是它们,这几个果子,不会吧!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他们身上的白光,先前就是白色的衣裳而已。可是呢!被我扔了果子拦住了路。再讓这月光这么一反射,就变的耀眼了。
这果子也不是凡果吧!
而此时,前面的行军也停了下来,讓他们停下的,不是我的果子,而是。前面就是路的尽头了。
前面的人在荆棘丛生的草丛里,人也一拨一拨地向下走去,那些停下来的,正是等待下去的人。
这路不是看不到尽头的吗?我的果子一丢,咋什么都看到了呢?
走到果子面前的行军们没有选择再继续停下来,他们绕过了果子,一步一步地紧跟在前面行军的后面。
晓风吹着,果子们被它吹到了对面的马路下,发出了一阵阵咚咚咚咚的声音。
咋那么好听呢!
“谁这么好心啊!知道咱爷俩没吃饭,还给咱带来了这么多的果子!真是美味啊!”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地说着。
怎么?对面有人?我愣住了。
这么长的一纵队伍你们没看到吗?我也是从这儿走过去的呀!你们也没看到吗?有了果子了,你们说话了。真是的!
他们又是谁呢?
我不怕鬼,好长好长的队伍我都没怕,我还怕你们两个人吗?我穿过队伍中间就走到了对面。
我发现我横着在他们之间走还是可以的,我很顺利地来到了他们面前。
然而,眼前不过就是几棵烂木头,还有那枯了的野草,在晚风的吹动下,不时地发出声音来。
我大的胆子问了一句:“你们人呢?”
行军走他们的,我问的又不是他们。
而我只听到了咀嚼之声,却怎么也看不到他们的人在哪儿。
我只好跳了下去,不顾枯草之下潜藏着的危险,小心地猫着腰向前面走着,
两个人吃的这个香啊!忽然,我看到前面不远的一棵枯树之下,有一个果子在空气中挥舞着。
那不是果子造成的,而是有人正拿着它,准备下咽呢!
我跑过去夺了下来,可我抓住的,却是一只看不到的手腕。我欲夺下那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
可是我没有他有力气啊!我没怎么样,他就把果子咽到肚子里面去了。
他顺手双拿起一颗,那黄澄澄,娇嫩的果子哪是他们这种粗人可以吃到的,我气的大叫一声,抬起一只脚就像他踢去过。
我其实早就该想到的,我就算踢出去,也踢不到他们的。
话说我刚听他们这说话声,咋那么熟悉呢?
於是,我想到了一个歪主意,我心说你们不是吃我的果子吗?那好,我就先讓你们吃个够。
人我看不到,果子我还看不到吗?我拾起一颗朝着一颗可以在空中移动的果子便丢了过去。
它被弹了回来,这证明,我这是管用的。
“我的牙!”另一个声音在另一侧响起。人在说他的牙!“咯噔”一声,他的牙应该是掉了。
“这哪是果子啊!这就是黑珠子啊!”前面的一个果子被丢到我的脚下,那个刚要把它放到嘴里的人丢下了它。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黑珠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