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说妳们几个,我们有啥深仇大恨啊?这么折磨我们?”我们俩也实在是没有别的招了,想着也只有闲聊能缓解一下我们身体上的疼痛。
于是,我对她们说道。
可是她们当中并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说话,我无奈地把头扭向秦跃进,这小子刚刚在回怼了我一句之后便再也没有理我。
看来,他比我抗折磨啊!我以前都是小瞧他了,连他那种看起来文弱的人都比我坚强了好多,我还有啥理由在这儿没完没了地磨叽呢!
我只好闭上眼,忍受着着身下的毒草对我背上肌肉切割。
不知不觉中,我发现我身上的人不怎么踩我了,我又睁开眼睛,向她们看去,果然,几个人在地上站着,她们的脚下就是化化尸菇的花,但见她们一个个的都胆颤心惊地看着天,一个张开全是白骨的大口,瞪着两个全是窟窿的眼睛,如果她们有脸的话,那她们的脸一定都是恐怖的。
她们这是干嘛呢?我再向秦跃进看去时,原来他身上的人,也跳在地上,与我身上的那几个人一样,都一齐齐刷刷地看着天,发出的恐怖表情,都一样一样的。
我试着动一下,原来我们还是动不了的,这不动好一些,若非动不可,那一定要有十足的勇气才行,你得想着不是什么毒草在切割你的肉,而只是一种感觉,那样,你才能在意志上战胜自己。
不过就算坐起来也没有,只要你身体当中的任何一个部位沾了地,那这个部位一定会被那毒草侵害,除非,你能腾空,但是,我们,小凡人一对。能腾空,还受这份罪干嘛?
我踢向秦跃进,我俩看似离的很近,而实际上,我俩还是有点距离的,怎么够也够不到。
“金哥,你别踢我了,你看她们干甚呢?”他要不说这一句,我还差一点忘了,我忘了她们了,你说我这脑子,是不是锈掉了。
“她们看天干吗?不管我们了吗?”我学乖了,我的声音很小,小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
“金哥,可不是我嫌你嘴快啊!刚刚我说今晚是弦月,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这小子突然又这样说道。
我过的也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了,总之,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听。
“你也看看,金哥!”他好不容易抬起一只手来,指着天上的月亮,声音也很小。
那月亮在一点点扩大,原来只是一个弦月的它,现在慢慢地变成一个朔月了。
那离望月,不就很近了吗?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们怕的,是这个。
等到月亮变成饱满的之后,我这兄弟可就有办法对付她们了。
原来,那是日食,天哪!他在忍的,居然是这个,这小子,我发现我现在有些要崇拜他的意思了。
“金哥!你在稍稍忍一会儿!”他道。
“懂了!”我心里有了底,如同马上面临被包工头头,而有人来劫法场一样,反正就是一个信念,自己一定死不了,死不了。
疼就疼一会儿吧!我能忍,我能忍的。
我又躺好,怎么现在又这么疼了呢!我想我身下应该全是血了吧!可能,我的肉已经被它们切下来不少了。
这兄弟有法子呢!这不叫啥!
我想着想着便哼起了小曲儿,那曲子也是我听过老编钟的演奏之后而记下来的。
十来个女人听到了我哼的曲调,走上来便把我的嘴压住,她们似乎特别反感这个曲子,一听到就要把哼曲子的人掐死那种。
好啊!我不哼唱就是了,他听妳们的,心说,看妳们还能能耐到几时。
我停下来了,她们也就不捂着我的嘴了。
月亮在慢慢地变大,就差那么一点点,它就是满月了,很快,就讓妳们这几个恶毒的女人死无葬身之地,妳们是怎么对付我们的,我们就怎么对付妳们,走着瞧。
我在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我也仰着看去,祗差一个小缺口了,我能等到的。
是差一个小缺口了不假,就在月亮就要重新变回圆的那一瞬间,意外又出现了,我们认为是意外,而在她们的眼里,这就是惊喜啊。
这个惊喜对她们来说,太不易了。
娘的,我们咋就这么倒霉呢!我们等了半天,毛毛没等到,等到的,却是这样的意外。
一朵不知能飘过来的乌云早不过来,晚不过来,偏偏在这个时间过来,还活生生地把月光给挡住了,你说这,人啊!走霉运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这话真是一点儿错也没有。
她们欢呼雀跃着,这下,我们的希望变成了失望,我们还能说什么?
身下的毒草继续开始着它们的工作,一刻也没停歇过的它们。从这一刻起,显得更卖力了。
什么叫欲哭无泪,这就是。
这朵该死的乌云,祢快走啊!走啊!我们不欢迎祢。
诅咒有用,还做坏事干嘛?
她们又重新跑到我们身上,其中两个,还踩着我们的的嘴,就是不讓我们发出声音来。
我们也没发出声音来啊!
秦跃进刚一样掏包的手,不得又=不又放了回来,你急也没用啊,我们就这命了,得认。
不认也不行啊!
我长长的指骨,都快抠出地面的泥了,反正我的手已经全是骨头了,他娘的,我还怕祢化尸菇做什么。
我的十个指骨全部抠到了泥土,我还抓到了根茎下的化尸菇。
此刻,它们是长在地下的,而不是地上。
那下面就应该有木头,再怎么说,也要有尸体吧!
冷不防,我的脚够到了秦跃进的包,我把它一点点的勾到我身边来,手也从地底一钻出来,一手握着它,拾起它便把它丢向了离我最近的一个疯女人。
我打在了她的头上,她疯叫一声便栽了下去。
我不该这么冲动的,我更不该拿包去打好她,这下,我完了。
她们抓住我的指骨,使足了力所非要把它们折断不可。
如果折断了,那我的这双手就别想再要了。
包是丢出去了,可是砸向那个女人之后,它就落到了我的脚上,这样也好啊!我的脚上套着包,一会儿我要是被欺负的不行了,我还能拿出来,再扔一次。
完美,就这么定了。我就靠这一下救命了。
“兄弟!救我!”我朝秦跃进叫了一声。
他都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了,是还在忍着,还是什么?我看了看他,越看越觉得不对,我想喊他,可是又不能喊。
那我就只能把那挎包用脚掷出去了。
我做到了,包被我丢了出去,砸在最后一个女人的背上,那女人冷不防地吃了这么一下,她怪叫一声向前栽去。
她这一栽不要紧,她的整个身体贯性地向前倒去,同时,带倒了好多人。
她们就是样才不得不松开我的手的。
我的指骨总算得到了一次赦免。
我把藏在身下,怕她们反应过来之后再抓住它们,那我可就没第三次机会了。
她们没有注意我的手,而是把目光,全用在了那件挎包上面。
她们知晓是这挎包屡次砸向她们的,所以,她们当中的一个,冲过来拾起它便向远处扔去。
完了,我这是弄巧成拙了,我不该总犯这个错误的。
这可好了,就算天上那快乌云就散去,我们没了致胜的法宝,我们什么机会都没了。
我怎么总是帮倒忙呢?我想。我想渴求秦跃进的原谅,估计着,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吧!
是我福金间接害了他和他父亲,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