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在走到这儿之前也见过不少像这样大块头的怪物,我们那时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谁知道今天这是咋的了,咋还就吓成这样了呢!
那东西没几步便来到我身边,但见牠高高地抬出双脚。
一只脚就够我受的了,两只脚下来,我都成了肉饼饼了。
还好那只是我的一个想象啦!牠若真的抬起双脚,哪里还有时间讓我想这么多?
那是一个白白的家伙,头上看上去像是套着一个什么白色的布袋子一样,而实際上,牠头上什么也没有,在两只眼睛的位置处,不过就是两个黝黑的大窟窿,这也是牠全身上下,唯一一处可以用黑来形容的器官。
黑眼珠里是没有眼仁的,也不会转,两只眼睛之下也有鼻子,隔不远,就是嘴了。
头两侧,也不存在耳朵。
他的身子也是白色的,一白到底,只是偶尔会在腰间,出现几道不算太宽的红色条纹。
在诡异一点的,就是牠的两只手了。
牠的手总是握着的,没有什么指头之分,就是两个宽大的手掌,说话间,就在我身边蹲下了。
牠的嘴也是闭着的,就在牠慢慢松开双手同时,牠的嘴也张开。
嘴里也是黑洞洞的,没有牙齿,更没有舌头,除了外面的两瓣嘴唇艰证明那就是是牠的嘴之外,讓人看上去,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会是嘴。
如果你乍一看上去啊!非被误会成那是长在人头上的两个大黑窟窿的。
我吓的连忙闭好眼睛,再次把喉结处鼓起来,告诉牠,这才是牠最该攻击的地方才是。
这家伙对我的脖子并没有兴趣,他有兴趣的,则是我的嘴!
他没用我少力气便掰开了它,双手里握的是什么,我也总算看清了。
那不就是两剖沙土吗?这东西我们见的多了,刚刚,我们还见过。
这家伙连气都没喘便把手中的沙子全部灌到了我的嘴里,随后,牠才动一下我的喉咙,目的则是讓我快些把这两剖东西咽下去。
我能咽得下去吗?这,我说了不算的。
如果被捆在案板上的猪反抗有效的话,那牠们也就不会被宰杀了。
我咽下之后便觉得天昏地暗的,头顶上的月亮也由黄色慢慢地变成了红色,再之后,就是绿色的了。
天啊!我怎么被牠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沙子是不可能在人的胃里消化掉的,它祗会越沉积越多,等沉积到一定份量,人排不出便来,自然就会憋死的。
都说含沙射影,这明明就是握沙灌肠嘛!
还不如含沙射影的好呢!
我大声咳嗽着,真后悔自己会把身子转过来,趴着就趴着呗,非要这样。
我想,就算我不是躺着的牠们也会讓我躺下的吧!要不,怎么给我灌沙呢?
灌沙也没什么的,不过就是多扛一会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我看到牠们只一下便撕开我前身的官袍时,我便什么都明白了。
牠们会把我的肚子豁开的。
我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把眼睛闭上了,这辈子。
我他娘的又想错了。
人家压根儿就没有要豁开我肚子的意思,牠们要的是,讓我也变成牠们。
那这么讓我晾着干吗?
牠们扯开我的衣服之后转身奔向了雪儿。
我是男孩子,扒开也扒开了,可她是女孩子啊!你们不能这么做的。
我扯着公鸭嗓子叫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
这几个家伙若是真能听得懂人话,那倒好了。
牠们依然我行我素的,上去就要脱那丫头的衣服,但见那个高大的怪物,手里不知又在什么时候,多出两把沙子来。
你灌肠就灌肠吧!又何必要扒人家的衣服呢?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丫头是趴着的,她身下就是那一堆堆的骨殖了,由於她突然趴到上面去,这一堆骨殖就这样被她压的七零八落。
牠们找的是人,与骨殖无关。
一双大掌扒开了雪儿的嘴,牠们是把她的头过来之后,才这么做的。
不能讓牠们扶雪儿的身子,如果像我一样,那她,不就,不就那个了吗?
我不是占女孩子便宜的人,就算占,也要正大光明的占,这样不三不四的,我根本做不到。
同样,像我这么正儿八经的年轻人,也不多了。
牠们上去只一下便把雪儿的身体变成了仰面朝天的样子,对了,就像我现在一样。
她的嘴没想到比我的还要好扒。
但见一双大手上去,雪儿的嘴便被扒到最大,这形状别说一剖沙土了,就是两剖,也一样会被同时塞进去的。
那下一个会是谁呢?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分工去做,为什么要一拨人去灌一个呢?
我总是那么多的为什么,看样子,是沙子吃的太少了些吧!
雪儿没有被牠们灌进沙子,原因是,
她根本就没有晕,至少现在没有晕。
她就是在引诱牠们过去的,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牠们相中的第一个目标,会是我。
是谁也无所谓了,现在不是轮到她了吗?
她怕的就是牠们不会靠近她呢!这下好了,机会来了。
那两剖沙子就要洒到她嘴里时,雪儿率先下了手。
她靠的,就是她袖口中的彩绸子。
她只用了一下,便轻轻套住了这家伙,再一下,身子一闪,彩绸子鼗牠搬倒,就在此时,雪儿身形一闪,站到了一旁。
没想到像这么大个的一个家伙,也抵不过如小的一个小丫头啊!
她袖口中的彩绸子,别提有多么纤细了,像这么薄如蝉翼的绸子,别说牠如此身材的一个庞然大物了,哪怕就是个小屁孩儿,只轻轻一扯,就会将它拉断的。
难道,这家伙的身材,就是个摆设不成。
“灵丫头,快起来!”雪儿在那家伙还没有站直之前,率先扯过灵丫头。
眼见着那家伙就要扑过来了,好就好在雪儿永远比这家伙快一步。
牠一招不成,又来第二招,想来,手上的沙子也剩不了多少了吧!
可他娘的牠好像就是一个生产沙子的人一样,手里总是用不尽的沙土。
另外那百十来号的白点子也没闲的,牠们一见这两个突然站了起来,那好,我不如就先挑一个最薄弱的下手吧!
那无疑,嬴风才是我们当中最薄弱的一个了。
我原以为牠们会如法刨制,把受了重伤的嬴风扒过来,讓他同我们一样,仰面朝天的,再扒开他的嘴,如何如何。
可它们并没有这样做,它们干脆看到嬴风身上的伤子后,才又想出鬼主意来。
牠们本来就不是人,就拿牠们当鬼吧!
鬼自然想出鬼主意了,要是想出什么好主意来,鬼也就不是鬼了。
牠们没用第二下,便把嬴风拖到了血水里,这地才把手中的沙土丢到他的伤口之上。
嬴风狂叫一声,身子一下扭了过来。
正是这声叫,讓他张开了嘴巴,那百十来个围着他一个,就算他是健健康康的,也不一定会斗的过牠们。
雪儿正与那只最大的纠缠着,要根本脱不开身,虽然她看到了那百十来个水蜮正围着赢风准备动他呢!可是这个家伙呢!就死死的缠住了她,不讓她动。
你缠住一个,缠不住第二个不是,灵儿的身子是好的啊!
这俩丫头只要跳出一个来,这百十来个鬼蜮就不会得惩。
两个丫头小看了她们,同时,牠们也小看了这俩丫头。
百十来个人顺着嬴风的身子向他的口中摸去,眼瞧着手中无数的沙土就要灌入他的口中时,灵儿飞身扑过来,将嬴风抢了回去。
这突如其来的架势,讓这百十来个小怪是猝不及防啊!
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太容易了。
嬴风被拖到高地,这百十来个水蜮也跟着来到高地,看来,牠们不得手是不会罢休的。
再不能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就不在这高地之上了。
情急之下,灵儿见牠们久攻不克,突然拾起地上的一块骨殖来,迎面朝离她最近的一只鬼蜮打了过去。
“呵呵!”我是那种没等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疼的人。
“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啊!”我笑着小声嘟嚷道。
那个家伙大叫一声,眼睁睁地被灵儿只一下便打回血水里。
只有一个倒下去了,另外几个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