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谯姬在上面迎战鬼蜮时,这趙姬就已然将谯媵掳走,这手段,是想当可以了。
待谯姬完全明白过来,也没什么用了。
谯媵迷迷糊糊的,那时的她无力反抗,她只能任由这个女践踏她,把她身上的肉,一块儿一块儿的挖下去。
不管她是如何对待这位将军的,单看她对受了伤的谯媵,就看出,她是不是真心的了。
谯媵的上身满是窟窿,那血窟窿一处挨着一处,随便把拳头放上去,不多不好,正正好好。
“妳只失那几块肉,痛什么、我们若使出同等的手段来,只的你现在,不比这位将军强多少吧!祗怕妳还不如它吧?”谯媵这话说的真精髓。
趙姬心虚地低头,再也不说什么了。
若依以前的这对姐妹,她们早就这么做了。
趙姬把肩膀处的伤口用衣裳挡住,不一会儿,那血便这身红衣染的更红了。
这谈恋爱水本来就是红的,但红与红之间,与是有区别的。
血水比较浓,这血与血水比起来,那简直就不叫红了。
鬼蜮们在谯姬的身上四处攻击着。
“谯媵!妳干什么呢、怎么么还不带她走!”谯姬明知无处可走。
谯媵还是丢下了趙姬的手,她是不得已啊!
“妳想活命,我知道,妳自行去吧!”谯媵说完,护住姐姐,可是这群畜牲们却视她如无物,它们只顾攻击谯姬。
谯媵这是它们这是何意,她回头看去。
她看到了这具尸体,她要拿它做文章。
谯媵直奔这具尸体而去。
后面的鬼蜮们看出她的企图了,它们追向了她。
尸体没有东西围着,自然向有水的地方漂去。
谯媵只一步,就可以将它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虽然那个方向就是那钟架子所在地,可谯媵在追上它之后却没有向鬼蜮们想的那样,继续向里面游。
鬼蜮们愣住了,它们停在那里。
但见谯媵搂着这具尸体,一直不想撒开。
鬼蜮们完全愣住了,它们不知道这妮子玩的是什么路子。
她是不是要吃了它,这也不像啊!
鬼蜮们站在那儿,心说,她不会的,她一定不会的。
别看这群畜牲们就没说过一句话,可它们的心眼子,多着呢!
它们不能理解谯媵抱住这具尸体是怕它跑远了。
能拖住几只是几只吧!
谯媵心说,她是一万个不想抛弃姐姐而护住这样一具尸体的。
她本可以迎着它们游回去,有尸体在,还可以要挟一下它们。
她自己也没想过追上它之后会抱住它这件荒唐事的。
鬼蜮们中,还是那几只胆子大的,它们游过来时,用自己身上那星星点点的白斑去触碰谯媵与这具尸体。
谯媵被铸住了,她一动不动的,真如一个铸在这里的人一样。
外面的天啥样了,谯妲姐姐啥样了,她在想,她又过不去,她在心里为两位姐姐祈福。
在确定这女子不会向钟架子游去后,这几只胆子大的,回过头叫来了它们几个同伴。
这次,可没那闲功夫去觸碰她了,而是……
从谯媵的衣领处,它们游了下去,渐渐的,那里堆满了鬼蜮。
那可女子最神秘的地带之一啊!它们竟连这也?
它们食的是肉,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想法。
肉,谯媵身上也没多少了,至少,她的上半身上这样。
谯媵铁青个脸,她要用这表情,讓更多的鬼蜮向她进攻。
她有尸体在手,鬼蜮们不敢明里对付她,但它们敢,敢钻到好了的红裳里,这样,不就看不到这具将军尸体了吗?
这真是好办法,也亏那几只大鬼蜮们想的出来。
如先前一样,食不到肉,就噬骨,饮血。
谯媵的上半身,衣领内,基本就剩这些了。
谯媵想通外面那一具地具分不清是谁的尸骨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了。
没错,司乐女们用卑劣的手段杀了你们,但,你们报复了,也就报复了,为何还要连累我们?
谯媵想着想着大叫一声。
水纹剧烈的晃动着,想必此时的水面,一定浮出不少的涟漪吧?
这一吼还真管用,几只鬼蜮吓的躲在里面不恨再撕咬了。
谯媵松开了尸体,她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水纹晃动的太厉害了,那波纹的力量,把她的手震的酥麻,她就像触电一样,松开这具尸体之后,本能地抖着手。
手越抖越厉害,根本就停不下来。
她不相信她这一声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外面,水面之外,一定是发生什么也,不只是手,连她的耳朵,也感受到了,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只有在一种条件下才能体会到。
那就是雷电。
只有发生雷电时,水下生物才有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们不是普通人,若是,早被电死了。
她体会到,鬼蜮们自然也是。
雷电把不远的铜钟也震得声声做响。
鬼蜮们怕了。
谯媵再也不管什么尸体不尸体的了,她丢下她跑回去,属于她们的机会,来了。
谯姬的头耷在身上,看样子,她没什么直觉了,谯媵叫住她,要把这一好消息告诉姐姐。
“轰!”接二连三的巨响把身后的那道沙墙炸开了。
谯媵向后看去。
白茫茫的一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那是对面的鬼蜮们冲了过来。
它们绕过了她们,与对面的同伴们会合。
远处,铜钟的余声还隐隐传来,惊惶失措的它们又游了回去、
它们在沙堆上,那被炸开的缝隙当中穿了回去。
它们最怕的,这钟声是其一,其二,便是这雷电了。
雨。它们喜欢,因为那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基础,可这雨水当中一旦伴有雷电,可就大不一样了。
倾刻间,几道白光从上而下穿过,击中当间的几十只鬼蜮,没一会儿,它们翻过身子,虽然小的不太容易辨出,可还是被谯媵看到了。
那几只鬼蜮,再也没有作祟的可能了。
因为,它们已经死了。
剩下的同伴们绕过它们,小心翼翼地向一旁躲去,不比惊弓之鸟吧!也差不多少了。
水本来是导电的,但这血水不同,就因为它是鬼蜮们生长的地方,所以,雷电能击透水击毙它们当中的一部分,而在水中的其它同伴只要不碰到死去同伴的尸体,那一定一点儿危险也没有。
它们四处来来回回,跑过来,跑过去,什么肉啊!血啊!骨髓啊!现在,都没有命重要了。
翻白的鬼蜮们辗转漂到她们身边。
谯媵可不管那个,她顺手抓住了几只。
她的手剧烈的抖动着,她的十根手指不管怎么握,也握不紧。
鬼蜮的尸体从她的手中滑落,她再想去抓,抓不到了。
她该不会是要拿它们充饥吧?
算了,滑走就滑走吧!谯媵要真要再去抓,还是可以抓到的,死的可以,活的也能。
她不恨它们,她恨这灾难的始作俑者,为了苟活而下了毒咒的周赧王。
编钟两千余年之后,现世了,现世之后,灾难,如此之多,这不是他的“功劳”又是谁的呢?
两姐妹对不远的编钟的架子没有多少兴趣,它给她们带去的,只是痛苦的回忆。
那是她们殒命的武器,不是什么乐器。
“姐、姐……”谯媵摇着谯姬的头,大声叫。
“那个女人呢?趙姬呢?”她向四下里看去,白的鬼蜮,红的血水,单单不见那女人。
“不是妳、不是妳讓她走吗?那她不走还在这里做甚?”谯姬醒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啊?她还真走啊?”谯妲说,“她不要她的肉了?”
真有她的!谯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