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是立在我对面墙角中的两具尸骨,它们的头仍向下低着,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用纛旗把身子盖好,我也怕肚脐着凉不是。
我起不来身,和他们一样,但是我躺在那儿却能动,我以为它们还可以说话,于是,我冲着他们喊道:“嘿,这两位兄弟!你们在这儿多长时间了?”我说过后看了他们半天,还是没有回我。
我抬起头向身下看去,我的身子也变黑了,一看就是中毒的样子,和他们骨头的颜色一样。
“你们不会是?”我还是不识趣地与他们说道,我忘了,刚刚不过是那女魃施的法,他们是不会动的,要不,他们也不会去袭击我不是。
我看了一眼自己,不得不又躺下来。
我可能也就这个命了,我天生一到哪里就是与它们还作伴的是吗?无论到哪都能碰到尸骨,这次,居然,又一次见到了人皮。
这里的瘴气越来越浓了,我闻起来是那么的不舒服,所以我也没顾那些,既然他们不能说话,也不能动,那我与他们也没有什么可聊的了,我还不如静躺一下的好。
我只不过就半了一小会儿眼睛啊!便听到些许的不对来。
我也翻不了身,也只有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了。
可能这俩货一见我闭眼了才慢慢靠近我的吧?
我向后挪了挪。我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两具尸骨不是空着手来的,而是每具都拿着那张人皮,我是不怕人皮,我怕的是,他们会用那东西捂死我。
不过看样子我好像是冤枉他们了,他们没有要用手中的人皮来捂死我的意思。
我连喘气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们把我身上的纛旗掀了起来。
这是要披在我身上吗?我咋看着这么悬呢?
好吧!如果披在我身上是它们最好的归宿,那我情愿它们这样。
我的手勉强能动,但是我没有去动纛旗。
我又想错了,这二位也没有要把两张人皮披在我身上的意思。
他们瞪着四个黑窟窿“咚咚”两声压在了我身上,手中的人皮也被他们丢到了一旁。
这二位趴在我身上便开始吸我身上的黑色毒液。
凡是我皮肤是的黑色部分,他们都要吸个够。
没过多久,我一个一百余重的关中小伙倾刻间就变成了一个只有几十斤的瘦子。
他们不是来给我吸毒液的吗?怎么越是这样,我身子就越是瘦呢。
我吓的连忙又把纛旗铺好。
这二位这才肯下去。
但见这面纛旗上的汉字磨的看不到什么了,只有下面那一个小小的“寸”字部分还在冒着光。
我早知道不如早动一下纛旗好了。
寸字光讓他们望而却步,他们站起来,头还是之前的样子,只不过就是没离开过我身边。
这个“寸”字,其实就是“傅”字右下角的一部分,这个字剩余的大部分,不知道什么时候磨平了。
还好这一部分没有被磨掉,不然,那可坏了。
可是这二位就是不肯离开我,这是什么意思呢!
周身的白点子还在飞舞着,感觉,也比之前多出了不少。
原眯是人皮丢到我身边的缘故。
我又挪不了它们,只能这样忍着了。
这二位的窟窿正瞧着我的手,我一下子全懂了。
他们只要看见我这手一松,便会立即来继续吸我身上那所谓的毒素的。
我哪想到我这一扯,还真就把右下角的这个小小的“寸”字给蹭掉了。
这二位方又扑到我身上来。
那白点子也在他们周身转着,不讓他们乱动。
好吧!不讓动就不讓动吧!他们也没有离开身子的意思。
慢慢的,他们便不吸了,他们又掀开我身上的纛旗。
放眼一看去,我的身上,也只有肚脐周围没有被吸过了。
我的肚脐被那枚小钥匙转了一个小锁孔,咋看咋像头上的钥匙模型图案!
我向上看了一眼,其实也就是睁开眼睛的事儿。
但是我看到的,不仅仅是钥匙模型那么简单。
我各一旁挪了挪身子,讓自己己肚脐上眼对准上面那钥匙模型的正中间。
钥匙模型处动了动,之后从中间裂开一條缝隙来。
随后,钥匙裂成了两块模板,分别搭向两侧,这样,它就算被打开了。
外面的凉气再一次吹了进来,我全身忍不住打了不少冷颤。
这里的白点子也飞了出去。
同时飞出去的,还有那两张放在我身边的人皮!
它们飞出去不是因为真的飞出去的。
而是,被风卷走的。
两副骨头最后一次倒在我身上,他们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他们也没有再吸我。
我的身子本来是可以被吹出去的,可是,就是由于这两个货,我才只有头与脚被风吹的不停地向两侧摆动。
身子,被这两上家伙压的死死的。
虽然现在凉是凉些,但是,这里面的空气却好了许多。
一切的表象,也都是暂时的,我这么说是因为,外面的碎石块还没有被吹进来呢!
也许,没有被吹进来不是因为风速太小,而是因为,它们现在地下太深了吧!
风儿没有吹乱它们,却又带了了黄沙。
落下的沙子覆盖我的纛旗上,我就算这两个家伙没有压在我身上,我也动不了了。
沙子没有把我们全部埋在地下,就算很照顾我了。
我的手,没有一只可以动的。
只能祈求上面的风能吹的再狠一些,把我身上这两上家伙吹走。
没过多久,还真随我的愿了。
风儿带来天际间的钟声,同时,更卷走了乌云。
乌云散了,阳光也就出来了,这空气,也就没有那么凉了。
风儿远比我想象的刮的要大,它们可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还是被狂风卷了上去。
那风带着两张人皮,连风这么个人,同时向石山方向吹去。
它们也卷起了那里的两具骷髅,只是这两个家伙还没有被完全被吹上来时。
钥匙模型处又合上了,这两个家伙被卡在了那里,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渐渐的,我看那两具骷髅此时变的远出好多了。
我连同两张人皮一同被到了石山之下,那风便散去了。
因为,它们只能卷起石山中的部分石头,却还是撼不到这石山。
咦!还真别说,这个地方还挺暖和的。
我就是这里待着吧!
两张人皮被吹到了我的脚下。
我这才有时间真正去看清这两张人皮!
上面的血渍还没有完全的风干,有几部分,甚至还时不时地淌下几滴来。
人一定是刚死的无疑了,但是是不是刚刚那钥匙模型下的两具骷髅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风也挺知趣,它们把两张人皮吹到了我的胳膊旁。
我不用故意伸手,就可以够到它们了。
我一开始就没摸对地方,这人皮,怎么还么厚实啊!
原来我摸到的,是两张女人的皮,且看上去,这两个女人年龄,还不是很大。
我一想到女人我就不敢再摸下去了。
因为,我分别在这两张人皮的右肩处,看到了两个不同的字。
一个是“周”,而另一个,是“姬”!
这不就是丽丽护士与雪丫头的吗?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啊!
我欲哭无泪,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们、她们怎么?这、这不可能啊!
我还不肯相信这事实呢!我是有多相信她们,别人是不知道的啊!
那看来,也只有这两个丫头遇到不测了,那另外四个丫头呢!
会不会,另外四个丫头还在,而消失或真的被女魃吃掉的,只有这两个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