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妳这个贱女人,妳居然还有脸活着,妳以为妳这样,我就不会杀妳了吗?”谯姬的头虽然还是晕的,可是她说出这一番话来可是丝毫不含糊的。
她手中的执钟棒眼看就要落到趙姬头上了。
要不是她,她谯姬也不会被耍成这样,有几次,她甚至还对趙姬产生了几分恻隐之心。
都怪这该死的雷电,既帮了我们的正忙,也帮了我们的倒忙。
“妳打啊?妳怎么不打啊!我这可等了半天了!”趙姬道。
谯姬不是不打她,只是这执钟棒刚一举起的时候,她的眼前突然一黑,倒了下去。
执钟棒也掉在地上,只不过,这一心要求死的趙姬没有听到。
趙姬等了半天这棒子还没落下,她又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谯姬没有打到她的头上是又晕过去了,她想,一定是被自己气过去的吧!
她这想法也够新颖的了。
“别打她!”另一边,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一边在空中挥舞着手指,一边说道:“别打她,别把她,妳们千万不要打她!”
几女向她这里看来。
是晕过去好长时间的白面书生。
谁也不知道他这是再说梦话啊!还是有意要讓她们放过她。
谯媵向那白面书生走去。
她心里清楚姐姐不过又不急火攻心,再加上她一看到趙姬就在她身边,她才在一激动之下,才又晕过去的。
她说着便来到白面书生面前。
这家伙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阵之后,便又直愣愣雪放下了。
看来,他这是在说梦话无疑了。
谯媵没有再理他,她起身又向回走。
“妳别走!”谯媵一回头,还是这只手,他拉住了谯媵。
谯媵没有说你放开这几个字,而是回头看了看他,真就没再走。
这一刻,她才看出原来这家伙早就醒了。
谯媵蹲到他身边去,低头看了看他。
这时,白面书生的眼睛才睁开。
“妳是谁?”白面书生突然问道。
“我是谁?你又是谁?”本来谯媵也不识得他,被他这么一问,她也问了一句。
白面书生“噌”的一声坐起来,他盯着谯媵,又问了一句。
谯媵没有理他,可是他的手并未松开自己啊!她还是走不了。
本来谯媵过来正要问的,也是这本个字,可不想刚一蹲下就被他抢先了。
周围还有三个人,一个是司乐师,一个是他的姪女,而另外一个,就是这白面书生的女伴儿了。
谯媵也是的,妳直接问他们几个不就得了吗、
她就是不问。
哪知女魃也一阵旋风吹了过来。
“姬白,妳放下她!”女魃说道。
原来他叫姬白啊!谯媵单一见这人不怎么认得,可这名字,她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的。
那就是说,他也是周王室之人喽!
既然也是周王室之人,那干吗还拉着自己不放呢?
白面书生抬头一见女魃。竟在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站起来便向东山的方向跑去。
女魃不知他这是何意,起身向他追去。
她把他卷到地上,又讓他滚出几米。
“姬白,你可以醒醒了!”女魃说道。
“衛姬,妳不要离我而去,我求求妳了!”我们放眼看过去,但见这白面书生抱住的,竟是女魃的大腿,他一口衛姬衛姬的叫着,也不知他这口中的衛姬,是何人?
那边趙姬也要起身,可当她回过身后看到晕过去的谯姬之后,便不再动了。
我与嬴风在另外一侧就像两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人一样,没有看我们,也没有问我们,更没人理我们。
这样他娘的更好。
我不知道我的肚子黑成什么样了,我也没低头去看,而嬴风那个愣头青,就更不能往那上去想了。
我的肚子不疼了,不然,我也不会把所有的精神头全部集中到他们身上。
“我不是什么衛姬!你放开我!”女魃只是一个单臂单腿的风婆子,她怎么着,也不会是什么姬妾吧?
我对面不远就是白面书生,也就是姬白,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虽然还隔着一层黄沙,那我也能看得到。
他一定不会看错的。
谯媵也跟过去,指着这姬白问道:“女魃,妳真的是衛姬吗?”
女魃没有肯定,也没否定。
那想来她就是了。
这个多情的周赧王啊!你是真够风流的了啊!
我一直也不肯承认我就是什么周赧王的后世。
他都死了两千多年了,就算真有什么六道轮回,也不可能轮到我福金头上。
都快一百代以前的人了。
算了,这几个丫头愿意这样叫,那就叫去吧!反正人与人之间,总要有个称呼才是。
女魃还是甩开了姬白的手,可是再看姬白,他并没有要离开女魃的意思。
我说这白面书生也是的,你明明知道她就是那个什么衛姬,那你没晕之前干吗去了,被人捉了放,放了捉,就像一只被猫肆意践踏的耗子一样,一点儿尊严都没有。
也许,他那都是装出来的吧!
更有可能,这个姬白并没有真的醒,而他那位什么衛姬,不过就是他的一个梦中情人罢了。
也许,在两千多年前的,周都王宫里,这姬白与赧王一样,都有自己深爱着的女人。
只不过,赧王是王,而他,不过就是一个王室成员而已。
赧王可以爱上天下任何一个他看的上眼的女人,而姬白不能,他能有一个彼此相爱的女人,能一生一世也分不开,他就知足了。
一旦这个他看中的女人也被赧王看是中了,他那他也只有讓出的份儿了,谁讓他不是王来着。
那时这姬白是个什么身份之人,我当然不知道了。
再次向他们走来的,是那个一见女魃要吃掉自己就吓的不行的女伴儿。
她拨开了自己鬓前的长髪,没几步到了白面书生姬白面前。
“白叔叔,我们回去吧!她不信认你的!”这女子说话是说话,但从头至尾,她也没敢看女魃一眼,祗是不停地催促她的白叔叔,讓他快一些回去。
回哪去呢?
祗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姬白没有理她,他还是不肯放开女魃,并且另外一只手,竟又拽住了谯媵的霓裳。
谯媵没有理他,她不像刚刚那样,她已经知道他上谁了,那还问他做什么。
那女子也拽住姬白,不讓他再在这里随便认人了。
姬白哪里会理她,看他那样儿,这女魃要是不认她自己就是什么衛姬,这姬白还不可能松开手呢!
本以为这几人你拽着我,我再拖着你,到头来谁也不松手。可能这样磨蹭下去没完了。
然而,司乐师也和他的姪女走了过去。
“姬易?你怎么又出现在这儿了?你和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谯媵说着,指了指他们。
姬易可没时间回答这个。
他看了看她。他也只是看了看他。便不再理她了。
谯媵自讨了个没趣,人家不理,她也就不再问了。
她好像把她的姐姐给忘到脑后了。
这个粗心的谯媵啊!
那白面书生还什衛姬衛姬地叫着,任女魃怎么说,他就是不放开她。
女魃只一下便抓住了他的女伴儿,这下可算是把他给嚇住了。
他放开了女魃,也不再说什么衛姬不衛姬的事儿了。
女魃也放开了他的女伴儿。
这女伴儿好半天都没有再说话,刚刚这一下,被吓坏的,又何止是姬白呢?
她不也一样吗、
如果女魃真要下口的话,哪里还有心思与姬白说那么多话。
这姬白啊!前世一定是个情种,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情种。
我想,既然衛姬也是姬妾,那想必,她也一定是赧王相中的女人喽!
那你不是白搭吗?你再怎么样,这衛姬也不敢再理你不是。
你怕掉脑袋,她就不怕了吗?
然而,她明明就是女魃啊?咋也不可能与姬妾联系到一起啊!
我越看越糊涂了。
可不呗?我也不希望她是衛姬。
这从古至今啊,历朝历代,只要被天子相中的凡间女子,就算这个女子再怎么刚烈,也无法逃出那深宫高墙之劫的。
除非,妳会为那个妳所中意的人殉情。
不然,只要进了这深宫大院之内,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身为女人,妳祗能认命,妳毫无选择。
或者这个女魃,真的就是那个衛姬爱受到什么诅咒,从而才变成现在这个只会吃女人的风婆子吧!
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这又将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啊!
可能打一开始,女魃就没有真的要吃掉他女伴之意。
那会是逢场作戏吗?
女魃一阵旋风回过身去,再也没理姬白。
前世妳不应他,有赧王在,可是今生,妳不能再这样冷落他了啊!
我在注意着姬白的同时,更是看到了一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你别怕,金哥,她是再看我,而不是看你!”嬴风抢先说道。
他直接站起身来,向女魃走去。
嬴风说的没错,这女魃盯着的,果然不是我。
她一定是找嬴风算账的。
嬴风这就来到她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