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石山魈心说我明明听到这里是有动静的啊!怎么我一出现就没了,要不我也不能急着这么快就上来啊!
它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过来的。
可是它还是坚信是它的视力问题影响到了它。
它又从山顶向下蹦了几下。
它离这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近了,它也就放心了。
然而,近是近了,可是却屁用也不当。
这面坡的石头可都是整的啊!看东西不至于那么不准。
它还一度认为会不会是什么东西藏在某块石头之后了。
它恨不能把每块石头之后都检查上那么一遍。
它明白,这样做只能是白费力气。
它又退到了山顶上。
这面坡的清晰度也比它身后好多了。
只是不知道,刚刚是不是这样子的。
突然,它好像想到了什么,它直接顺着为面坡滚到了这面坡的半山腰中。
它成功地避开了每一块石头,它哪里也没有伤。
它来到了那个地方,它刚刚想到的没有错。
就是这里出了问题。
不久前被它们埋到这里的司乐师姬易,没了。
有的,只是这样一处绿油油的草丛。
与那面坡山脚下一样,凡是埋过尸的,或者下面有尸体的地方,上面盖着的,都是这样一处绿油油的草丛。
而且呈现出来的,也都是钥匙的形状。
它们还就是山魈啊!要是这一桩桩坏事都是人做下的话。
人可没有傻到把自己杀掉的每一个人,都埋一处这么明显的地方。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它们哪懂什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它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呗。
再说这里也没有人类是吧!
仅有的那几个,也不是晕的晕,就是中毒的中毒。
想到这儿,它这只瘸腿猢猻竟还有些得意起来。
你得意是可以的,可别得意忘了形啊!
现在,不就是对它赤裸裸的抨击吗?
它们错了,这里除了我们那几个中了它们什么蛊术的,还另有其人呢!
还有四个丫头呢!
它们是不知道我们当中还有四个丫头的。
山魈气的抬头怪叫了一声。
这一怪叫不要紧,好悬没讓自己倒下去。
它是最应该倒在这里的生物。
也好叫它尝尝被什么东西埋到坑里的滋味儿。
再叫你作恶。
它是有些智慧的,要不怎么说,它们也属于这灵长类动物呢!
它笑了几下,便不再笑了。
等它再出怪笑之时,它就已经不在这儿了。
它回过头去不紧不慢地向山顶跳去。
看着它,像在离开这里一样,而实际上,它都是装样子来给那救出司乐师的那几个丫头看的。
当然,它并不知道是几个人救出他的,更不知道,那几个,竟是是四个丫头。
它又有些得意起来。
得意忘形这几个词可不光是对人说的,对动物也是一样。
毕竟,它们也有喜怒哀乐不是。
这‘灵长’类的动物,就更不用提了。
它向下滚的时候好快,可是上去时,却那么的慢。
下坡可不快咋的,那还用我说吗?
好不容易,它真的到了山顶了,这躲的速度,可就快多了。
它竟然会想到要躲在什么地方。
而后也方便它露出个小脑袋瓜来向下偷窥不是。
好一个鬼山魈,居然连这都能想到。
这可真不白给啊!
这家伙刚刚一猫下腰,果然不出它之所料,山的那一坡,还真的就传出那种它一听到就闹心的不行的乐曲来。
这曲子听起来虽然不像那国殇之乐那么悲,可你若细听上去,也多多少少会听出些悲凉哀婉之意。
它是山魈,它不懂那个,但是这曲子好听不好听,也得分它喜欢不喜欢不是。
它心想,好家伙!我讓你再想,这下,可算讓我看到你是谁了吧?
它“嗖”的一下探出头去,好嘛!它的速度快的,连它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但是呢!却什么也没看到,那曲子,也在它探出头的那一瞬间,没有了。
这可把它气坏了。
它也想不妥协,可它要是不妥协的话就更什么也看不到了。
它再次埋下了头。
那乐声好像就故意要气它一样,它越是想看,它偏偏就不讓它看。
你看,我就讓你看不到,你不看时,我再出来,我看你拿我还有什么办法。
这只山魈再也忍不下去了,这明明是一條很不错的计策嘛!咋就实施起来就这么难呢!
难还不说,还挺气它的。
它一腿独立站起来,仰天又是一阵狂笑。
那笑声,讓它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会是它亲口发出来的。
可这就是它发出来的。
它发了狂似的再次顺着那面的山坡向下滚去。
这回可没有上回那么顺利了。
它的身上被撞的全是包,但它又有着那么一股子精神。
我越是满身包,我越是要向下冲。
它又滚到那处绿油油的地方了。
它记住这里,可不是因为什么绿油油的钥匙坑。
而是因为,那绿油油的草,早在它这次滚下来之前,就没有了。
它,更歇斯底里了。
它不知道这是谁干的,但是它,要把他引出来。
一定要讓他交出司乐师来,否则,连你也一起埋。
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被它们埋到这里后再醒过来的呢!
就更别说是跑的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山水轮流转,也不能次次都那么顺利不是。
也该到了讓你们现现眼的时候了。
现在,正是时候。
可你就是叫坏了嗓子,也不可能把那人叫出来的啊!
他要出来,早当着你的面出来了。
还费这劲干嘛!
大石头们都快被它的声音震碎了,可是,还是没有一个人出现。
它还不死心,它干脆连走都不想走了。
它要在这里守嫣去。
一瞬间,它安静了好多。
它这是站不住了,不然,它一定会再喊下去的。
你就是单喊,也要有个好身体去支撑不是。
它是独腿的,所以,喊上一阵,就必须要坐下来好好歇歇。
它这嗓子就是一会儿再想喊啊!估计都喊不出刚刚那么的声了。
它的嗓子破了,破的还挺厉害。
你看看,你明明就是一只山魈,你有会偷东西的本事也就罷了,可你还非要像土拨鼠一样,非要像它一样那么高声的喊。
没这两下子,就别再喊下去了好吗?
不是所有的本事,你都会的。
这家伙真是累的不轻啊!
石头都快被它震的向山下滚去了,它还不知足呢!
它看到了,还真有几块不大的小青石向下滚去了。
它灵机一动,突然又想出来一个它自认为是好主意的主意来。
这个主意要再行不通,那它可真有气绝身亡了。
它又发出了一阵鬼魅般的笑。
这回,它并没有动,它哪也没去,我还就在这儿守着了,我哪!哪也不去,我看你这个家伙还能在某处藏多久。
它攒足了力气,不同分说的站到身下的石头上,它又喊了起来。
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洪亮了,它的嗓子,也是肉做的不是。
可它为了能讓这个偷偷挖出司乐师尸体的人早一点铁现身,它豁出去了。
那几颗碎石没有声音还不停地向山下滚呢!这有了声音的助力,还不滚的更厉害了吗?
它们向下滚的速度,那下面的几块大一点的石头可都攔不住了。
它们的力量就是这么大,没有把那颗体积稍大一点的石头也带下去就不错了。
这只山魈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
它要利用自己的声音把所有的声音全部弄到山下去。
也只有那样,这个一直躲在石头之后的人,不想现身也不行了。
这都是它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