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现在最最最想的人,就是司乐师了。
如果有他在,他再奏起几首曲子来,就一定会不戰而驱人之兵的。
是啊!那口铜钟呢?怎么我跑时候没有看到它呢?
它哪去了?都快自己太紧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这丫头,人在恐惧的情况下,不但能做出过激的事儿来,就连最最重要的事儿,她也是还是会忘掉的。
这脑袋,回去了,还咋当小护士呢!
姬丽丽想了半天,她,自己都管不了自己了,再想那么多,不就多余了吗?
一个人陷入这种境地,我,之前不是一直都能遇到吗?
我与她不同的,她是女孩儿,而我,是男孩子。
所以,我的膽子才比她大出许多来。
也不是的有的男孩子膽子都大,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的男孩子,整天除了书本里的东西外,别的,我也没兴趣去想,怨不得我不怕这些个东西呢!这也都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就比没原因要好的多。
这种哭泣的声音,丽丽听起来都有些刺耳了。
突然,她的视线迷糊了好多,尽管此时的天空,并没有完全黑透。
没黑透就好!
不然啊,就她那小膽子,还不吓傻我在这儿。
然而,这已经不是什么能不能吓傻的问题了。
就是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就是我一个人在野外,也一定会吓坏的。
吓坏了,也不能躲不是。
丽丽蹲在地上,大声哭着。
她的声音只要过了孩子的哭声,那她也就不去想了。
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她这样就是把泪都哭干了也没有用。
“跑!”还是跑。
她起身,还没等站稳,这可好了,又摔下了。
这是老天有意不讓自己跑啊!丽丽心想。
丽丽有些绝望了。
她就趴在地上,什么也不敢想了。
什么叫哭笑不得,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这可不是说丽丽,我说的,是她听到的声音。
哭声中,还有几分笑声夹在里面。
一听到笑声,丽丽也就不怕了。
这笑声她谁,她一听这笑不但不怕,竟然也不晕了。
她放眼朝东西两侧看去。
她不恨确认这两种声音分别都是从哪个方向传到她耳朵去的。
不敢确定,就不敢确定吧!
她捂住肩头,抓了抓。
因为那里,真是太痒了。
痒一些,总比不痒的要好。
没准儿,它们要结痂了呢!这是好事儿。
丽丽不敢使劲儿挠,她象征性的抓两下就得了。
她又把手伸向后背。
一个不小心,她抓破了。
有人把她推倒在地,就像之前,她被人推到匙形坑中一样。
有一双小手按住丽丽反剪过来的那只手。
另一只手,也被那只无形的小手给抓住,并且,被扭到女孩子背后。
她背上,又被人拍了几巴掌。
那双小手,这才松开她。
她知道自己就算回过头去也不一定能看到这双小手的主人是谁。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把手自然伸展开来,好好的舒服一阵呢!
她又错了,伸开手,是挺舒服的,但这种舒服,只怕她是享受不到了。
她回头也不是不经意间回过去的。
她看到了这双小手的主人。
可把她吓坏了,她看到了,他手中,全是血。
不对,自己的后背上,怎么像有两块膏药贴在身上一样呢?
她隔着衣服在后面摸了摸。
的确如此,那不是两块膏药,而是,两块肉。
两块肉,没错,就是两块肉。
两块手掌大小的肉,正好,糊在她身后。
她要把这两块肉掏出来。
不是她和肉,她不要。
其实,在她身上这手掌大小的肉,又何止是这两块呢?
不是两块也不一定是三块哈!
然而事实就是三块。
另一块,在她的右肩上,她最该感受到的,最该是肩膀这一处才对。
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人的手掌上毛巾被多也就只有两块,而背后站着的这位,就是一个人啊!
一个人哪来的三块手掌。
丽丽这傻丫头可没想那么多。
她顺手把肉揭下来也就完了。
她是揭不下来的。
那两肉就在她身上了,那就是她身上的,她就是再怎么甩,也不会把它们甩掉的。
抠,就更不可能了。
既然这一处地方我抠不掉,那肩膀上的,我也不用去试了。
这丫头坐也坐不起来,站也起不来。
起不来也就起不来吧!
她后背不是又被这人给拍了几下不是吗?
咋就没感觉出怎么痒呢?
丽丽抬头看向那人。
她刚刚看的不太仔细,现在她看得清了。
这,就是个孩子。
成年人,不可能这么矮。
这话说的,侏儒人又不是没有,我咋总想给他们划上同一个等号呢!
“妳不是想要跑吗?那起来跑啊?”这小孩子一样的人物对丽丽说道。
丽丽听他说话咋也不是个孩子啊!
这他妈的真是奇了怪了。
大人,小头,说话时也是孩子般稚嫩的声音,而这小孩子呢!看着是孩子,说起话来呢!咋也不像个孩子。
这是丽丽想的,不是我。
这人,把这么文明的一个姑娘家给逼的竟然也要骂如此粗鲁的话来。
“我为什么要跑,再说。你咋知道我要跑的?”丽丽反问了他一句。
“就凴这个!”那小孩子一样的人高举双手,对丽丽说道。
“我把两块手掌贴在妳身上,妳可不就得跑吗?”那人道。
此时,什么哭啊!笑声啊!可全都没了。
他要不为么提示丽丽,这妮子没准儿真就起来顺着这條黑石路跑了呢!
他如此一说,她还就不跑了。
“你是不是只有两块手掌?”这丫头问他。
“可不吗?妳这话问的!”这小孩子般的人说道。
“那,这是咋回事儿?”丽丽说话时,还指了指自己的右肩。
他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确定刚刚只有你一个对吗?”丽丽问他。
“不确定!”这人说道。
“啥?”这妮子抬起头,又问他。
“妳可以,别把头抬的那么高。”这人说道。
“好!”丽丽答应他,不在抬头了。
再抬头,头也不得劲儿不是。
她慢慢把身子扭过来,讓自己的屁股着地,这样看他,可就好多了。
刚刚,就是她真要跑,也动不了不是。
身上多出这三块肉可真多余。
她怎么挺怎么不舒服。
她也抠不下去,他长着长着,也许说和她自己的肉,差不多了。
“本家姪女儿,感情我说了半天,妳愣是没听出我是谁来吗?”这人有些心急了。
丽丽还真没往那里想,不过,既然这人敢叫她本家姪女儿,那一定就是司乐师叔叔了。
司乐师叔叔长的,可比他高大,威猛,风流倜傥多了。
这小东西要是不说话,我到现在没准儿还把他当他孩子呢!
丽丽想想就想笑。
不过这次,她可忍住了,她没有笑。
没笑出声来就对了。
这话咋说呢?
虽然这就是个小孩子一般的人物,但他说话,仔细听上去,还颇有些司乐师的味道来。
“本家姪女,妳就没有听出来吗?”他道。
丽丽以为他说的是没有听出来他的声音呢!
“听出来了!”她这话一听就是敷衍。
“我是问妳,打我出来之后,哭与笑,这两种声是不是就没有了?”这小矮人问丽丽。
丽丽一想,也对啊!可不就是这么回子事儿吗?
她点点头。
她有些信他就是同乐师了。
“那,这是啥意思?你把手掌切下来是啥意思?你不要你吃饭的家伙了吗?”丽丽问他。
他点点头,他的确有这样的意思。
“为什么?你告诉我?”丽丽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