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儿鬾像是累到了,他坐在两堆土旁边,时不时的看看那颗小儿头骨。
他再望望身前身后两堆不同高度的土堆,还是那个疑虑,这边的,我刨的没剩下多少了,尸骨还是没风了到,而那颗头骨呢!却还一个劲地向这里滚,会不会,他就是这堆土里的主人呢!
换句话说,这个孤坟里面埋的,就是他。
小儿魑一想到个,又是嘁里咔嚓的一顿响。
他站起身来,每重复一遍坐下或者站起,他就像经历了一次大的骨科手术一样,但那也要动啊!也不能一辈子不动弹不是。
等哪一天他这副脆脆的小骨头再也动不了了。也就是摔断了,他也就彻底的不动了。
谁讓,他已经有过一次痛苦的回忆了呢!
他转过身便向那颗头骨跑去,他与之前的态度不太一样了,他要拾回它,主动把它放在这个小堆里面,看看他还会不会有什么别的过激的反应!他憋着坏呢!
既然是憋着坏,那那颗头骨又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这副骨头怎么会这种步态走向自己呢!
它自己朝上面滚去!
这下可把这个小儿鬾看傻了。
“他不是不会向上爬的吗?这?咋还有往上走的呢?”小儿鬾心想。
他也冲了过去,他不能讓它这么跑喽!
他不在想这堆小土堆里进的是谁了。
他一定要捉住他,不讓它跑上去。
这一步两步的,他追的还挺快。
小孩子嘛!玩耍是他们的天性。
他就是不为别的,也要把它给捉回来。
头骨,毕竟是一颗头骨,它还是跑不过两條腿的人的。
小儿鬾没几步便捉住了它!
二话不说,跑回那两堆土旁边。
向着被他刨过的坑里,他丢下了这颗头骨。
这头骨便再也没有跳上来。
它要是想跳,还是可以跳上来的。
那就是心甘情愿的喽!想来,这里就算不是它的家,也是它曾经栖息的一个地方,或者,这里面埋的人,与这颗头骨有些什么渊源。
他本以为这颗头骨被丢下之后一定会做出激烈的反抗。
结果,它没有。
若真像他想的那样,他也就不再刨这堆土了。
他强行把他丢上来,没想到,屡次这么做持,屡次都失败了。
咦!那我就纲了闷了,既然你有意回到这里来,那你风才干嘛还躲我呢!
我向你追去时,你自己下来不就好啦!
小儿鬾拿它快没有办法了,它在这里,他没法再往下刨了。
刨不了,也要刨啊!
那你愿意在哪待着。就在哪待着吧!我们只要互不影响,想咋样,你就咋样。
他蹲下身去又刨出许多的土来。
都刨出坑来了,也没看到一块小骨头。
那颗头骨安静的在一旁,那两个小窟窿眼儿,就像真的眼睛一样,一动也不动地,正看着他呢!
这可把他给气坏了。
你这是在嘲笑我嘛?他想。
他的指骨上全上黄土,如果不找个地方好好的清洗一番,还真不一定能去除它们呢!
算了,什么他娘的泥不泥的,算了吧!这都是次要的。
他这才注意到一个新问题来。
原来他刨的坑不管有多深,这颗头骨都喜欢待在里面。
好像,有意要掩饰着什么一样。
他想明白了,原来,真正的秘密不在这里,而在他刚刚堆起的那堆土里。
不管这土堆堆在哪儿里面都有东西,但要你扒开它时,这东西也就没了。
所谓土堆里的东西,除了是人的骨骼之外,还能是什么呢?
不管是谁的骨骼,你到是讓我看看啊!
小儿鬾心想。
他不扒那堆土了,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他就是把它扒开也是白费力气。
他转过头去,不再看这颗头骨。
他是没有看这颗关骨,可是,他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就在高坡处坐着。
两个脑袋,身子大大的。
不笑,还可以勉强看,一笑,还如不笑呢!
小儿鬾可不管他笑不笑,你不是看我吗?那好啊!我也看看你。
这个家伙迈下的步子,太大了。
十几米的坡,他两步不到,便来到了他们面前。
直到离近了,小儿魃才看清,原来他手里,还托着一个人。
这人就是周赧王。
小儿鬾听说过他,他那位同母異你的哥哥,抓的不就是他吗?
怎么?他跑到这里来了。
小趙将军不也正找他呢吗?
小儿魑不知道,其实赧王在这个大个子的手里,其实才是最安全的。
他还以为是最凶险的呢!
人不可貌相,不是长的醜的,就一定是坏人。
长的好看的,也不全是好人啊!
他做好了与之决战的准备。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大个子却依然在冲他笑。
那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虽然,这比例,不用比,也知道谁一定赢,谁一定输。
但宁可被你打死,也不能被你吓死啊!
“我能拿他,换它不?”大个子居然说上话了。
那小儿鬾在死的时候就是个孩子,他还不偹语言功能,但这个大个子边比划带说的样子,他还是明白了。
他指指坑里那颗头骨。
他想告诉这个大个子的是,这个他做不了主,你得为头骨,他同意了,我自没话说。
大个子看着他们,他刚才也不没注意到,原来这副头骨比这下个小儿魑,还要小呢!
他起身,转头便走。
小儿鬾上前拦住他,看着他,那意思在问,你咋还走了呢!
大个子都想收回他的话了,他自己会错的意,他不能怪这副小儿科,谁讓他在没有说话之前,不好好的朝里面看一眼了呢!
那他不走才怪呢!
他走,这个小孩子,是拦不住的。
小儿鬾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拿赧王来换那土坑里的东西。
赧王,不是比谁都重要吗?
那是不是说,这个大个子知道里面是谁呢!
他要问这个大个子的,是这个。
大个子自然不会告诉他。
小儿鬾甚至都在怀疑,刚刚把那副尸骨拖到这里来的,就是他。
那是一堆摆在一起的骨头,你只拽一个地方,是拽不出多远的。
这,好像也只有这个大个子才能做到。
一个讓赧王都服服帖帖的人,还有什么事,是这个大个子做不出来的呢!
大个子把他推到一边去,两步下来的,自然再两步,也就上去了。
他头没有回一下,说走就去了。
直到他走,小儿鬾才看到这地面上,淌了一路的血。
大个子刚刚站过的地方,血是最多的。
他在那儿停留的时间最长啊!那自然血也就是最多的喽!
小儿鬾刚刚没有注意这个情节。
从两个胃里钻出来的血,那时,小儿鬾还蹲在另一侧,他怎么可能会看到背对着他站的,大个子的血呢!
顺着这一路的血,我应该能知道他去了哪里。
小儿鬾的动作慢,但找他就比不找他强。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这坡顶的。
血迹,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很显然,大个子不在这里。
可是这里摆着的,又是一堆石头。
石头朝哪里来的,他管不了了。
他站在石头上向坡的另一侧看去。
又是一马平川的大黄土。
小儿鬾挠挠头。
咋我一到石头上来,我就想打嗝呢!
他一副骨头,居然也会打嗝。
他就是死在石路上的,他的死,与石头有直接的关系!
所有,他只要一碰到石头,自然也就会打嗝了。
这是在提醒他,不能讓他忘了,他是怎么死的。
至於他能不能悟出来,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看他的心思好像并不在这上面。
他一心要找到大个子,他要从大个子的口中,打探出些关於那土堆中埋着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