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姬,妳在哪里呢!快怜惜出来,就人一命的道理妳都不懂吗?”司乐师并不知道女魃他们躲在哪里,又是从哪里发的这一阵妖风。
所以,司乐师的身子转了好几个个儿,也没能看到他们。
他想,他们最有可能藏的,应该就是不远的那片林子了吧!
他没心情过去,他这里,还有魏姬呢!
巧就巧就这个魏姬与衛姬的字虽然不一样,但是她们的封号,却是一样的。
这就讓人搞不明白,司乐师这话,是冲着哪个衛姬说的。
他们自己的人,也还是听得懂的。
司乐师又说了好半天,那里,还是没人肯出来。
司乐师这下可生气了。
他没想过咋还有人连他的话都不敢听呢?
不敢听,代表他们什么也没听到。
反正他是乐师,已经把话都说出去了。
司乐师在说话的同时,还没忘了地上躺着的魏姬。
司乐师一听也没有什么人应他,他以为对方就不会再兴风作浪了呗!
可他这么想的话,那可就彻底的错了。
不说话,正是寻找机会,一旦他再次拾起石头,那女魃还会再起风的。
女人的心,不知道为啥总那么的小气。
司乐师应该已经想到这一层了。
他故意不去拾石头。
他侧头看了一眼赧王。
可是赧王却没有看他。
他的视线可全在他面前的这位小童身上呢!
同样,他身后那颗头骨已经不见,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发现。
一个人的注意力太集中了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司乐师也没别的招儿了。
人家赧王没看他,他总不能再喊出声来吧!
这可把个司乐师难为坏了。
他这么左顾右盼的,可就讓躲在一旁的女魃看明白了。
好啊!你还是救她之心不死,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教训得了。
女魃又想再起风。
她没有去看那个魏姬,她要是看了,可就不会那么想司乐师了。
司乐师悄悄地往魏姬的手里放了一块石头一事儿,女魃可没有见到。
这样,就是间接中又帮了魏姬一把。
赧王心想我也不能总在你这儿着啊!
这样除了浪费时间之外,什么也不会发生。
我也只能看得到你。
但却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总算是动了一下,这一动,可就瞄了一眼司乐师。
司乐师也在这时看到了他的目光。
他冲赧王点了下头。
他心想,衛姬可以对我做些什么,但是对赧王,妳可没那個膽子。
他也明白出一個道理来。
妳这个闲醋,也祗能在我的身上吃。
但是有一样司乐师却没怎么明白。
人家衛姬心里要是没有你,人家干嘛非吃你这门子醋呢?
人家图啥呢!
他这个榆木脑袋啊!该不会叫乐声给浸的吧!什么也想不明白了。
赧王回身就向身后跑去。
赧王一动,女魃可就明白了。
好你们两个啊!我是敢对他姬易怎么样,这不假,可我不敢对你姬延怎么样啊!
女魃也就只有干生气的份儿了。
她就想到赧王一定是弯腰去拾头头的。
她间计上心来。
她想,我不敢对赧王你这个人有什么想法,但是,我敢对这石子儿做引动个手脚啊!
要么怎么说,有妒嫉心的女人,在一定程度下,她能起到的,只有破坏作用。
自古以来女人难成什么大事儿,一半儿与社会制度有关,而另一半儿,就得在女人自身上找毛病了。
妳说妳要不横插这么一杠子,是不是魏姬现在早就好了,她这一好,那个小童,再怎么着他也没辙了啊!
女魃真的双兴起一阵风来。
她要是想过她兴起的这阵风要是能间接的帮到赧王,她是死也不会这么做的。
赧王只一下抓到了一块石头子儿。
他回身递给了司乐师。
司乐师也乐了,赧王会有这么一手,他还真没想过。
女魃不得已只得再次兴风。
她又一次幇到了赧王。
这次,赧王没有再去抓什么石子儿。
其实,这也就不算帮他。
因为她的这阵风,把赧王身后站着的那个孩童给吹倒了。
他手里的药石,也在她这不经意间给吹落在地。
赧子岂肯浪费掉这个机会?
他笑着拾起了它们。
司乐师也不慢个慢动作的人,赧王拾起来的时候,他也很快接了过去。
那个倒地的孩子,可说更没人理了。
司乐师与赧王,全跑到魏姬的身旁。
魏姬的面部,只有一层皮在贴着了。
他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手里那块石子儿给丢掉了。
这不,在她手腕下,就是那块小石子儿。
那上面还有她的体温呢!
想来,她是刚刚丢下没多久吧!
司乐师怕再看她一会儿再出什么意外。
他拿过其中的一块药石,正欲放到她手上时。
魏姬的手握的紧紧的,另一只手也是。
她这是有心不愿意接过这几块药石啊!
“魏姬,妳快接过它们,妳无过,妳无过的啊!”赧王大声说道。
司乐师说话,魏姬可以不理的。
他可是大王啊!她说的话,虽然不敢说叫圣旨,但也算数啊!
她不听,那就是违抗王命!
可一个没把自己的命当做一回子事的女人,她也就不管她是不是在违抗什么王命了。
违抗王命的最坏下场,不就是个死吗?
死,她是不怕的。
但是她有几句话要对赧王说的。
司乐师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他看出魏姬有话要对赧王说了。
她不搪过药石可以,但别以为那样做我姬易就没别的办法了。
他把四块药石码在一起,堆成一摞。
这样,就算魏姬不去摸,至少,她还是可以触碰的到的。
这样,她就不会再腐烂下去。
魏姬明白司乐师这样做是何意。
她也就没再动,虽然,她还是有可能把那几块药石推倒的。
姬易做过这一切之后站起身,背过去。
一来他要做出一副不是有意要听他们说悄悄话的姿态,二来,这样他也就可以挡住那几块药石。
女魃就是再想兴风,再想破坏他们,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司乐师想的还蛮周到的。要不怎么说,他是一个心细之人呢!
他做的这一行,他没办法不心细。
如果一个声调起错了,那可是会影响整个一场奏乐的。
“大王,大王!”魏姬想趴在赧王的怀里。
她的身子太虚弱了,她躺不了了。
因为她根本也动不了的啊!
“傻魏姬,妳快不要这么说,这与妳何干,是孤要妳这么做的,孤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然,孤怎么忍凡要妳那么做呢?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孤才对,是孤才对啊!”赧王拖着她,声泪俱下地说道。
他趁魏姬不备,悄悄地在她手里,塞下一块药石。
魏姬这次再想丢下它,可就没那么容易喽!
赧王满意地笑了笑。
他还挺佩服自己的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