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问他们这话也是白问,但她还是问出去了。
她不问,她们就更不知道这个刚刚还藏在这里面说话的人,是谁呢!
怎么突然之间又不说话了。
这不过就是一堆快散了架子的骨头罢了。
女魃问了好半天,身前的人还是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他们在想同一件事情,他是谁,与我们何干。
再说了,我们过不,可不是找他来的。
他们说话间,这具骷髅的颜色,也在慢慢发黑,就像被放到了墨水瓶里一样。
女的她们一看这几个家伙不说,也就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了。
好家伙,你们该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
女魃想到这儿,哈哈大笑说道。
她又一次把那两个丫头护在身后,这里,由她一个人独挡一面。
对面这几个家伙可不管那个,妳一个,我们也要,三个,那就更好不过了。
它们之间拉好了阵势,好像一场恶战,这就开始了。
谁也没有想过这副瘫在那里的骨骼,竟在这一刻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速度,可不比人慢多少呢!
不然,也不会把他们吓一跳不是。
鬼都吓了一跳了,女魃她们自更不必说了。
然而,这还就奇怪了,被吓到而双喊出声音来的,恰恰是对面的他们。
女魃这里,一个都没有叫的。
那两个长的青面獠牙的家伙感谢自己一行人给他们丢了好多面子。
他们脸上呈现出来的是几分不悦。
那也是转瞬即逝的几分不悦。
女魃可全都看在眼里了。
他们好像又忘了那家伙突然之间站起来,所谓何事了。
女魃成功地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这里来了。
身后的两个妮子也好趁这个功夫在地上抓上它两把黄土来。
也祗有这样,她们可能还会再抓到机会。
四把土都已经抓在手里了,他们还看出来呢!
女魃心里有了数,她突然间一闪身,四把黄土当中的两把,就这样又一次扬到了对方的脸上。
而且扬的地方,还是它们和眼睛呢!
可是,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卵用啊!
妳们能跑的了还行,妳们连跑都跑不了,还说那个什么用。
扬了,就别后悔。
“把妳们手里的东西放下!”一个男人用他沈闷的声音说道。
起先,她们谁都没有往那个骷髅身上去想。
他起身来干吗来了,可不仅仅是为了警告妳们一下那么简单。
对面可以说话的两个家伙,还只顾着揉眼睛呢!
哪里还有时间说这样的话。
可他们是他们啊!那几个单腿儿猴们可没有这样啊!
它们为什么不上呢!她们恰巧又被堵在了这样一个犄角旮旯里,不是绝佳的机会吗、
它们还是一愣一愣地站在那儿,一点也没在意。
就像刚刚这件事儿,与它们无关一样。
祗凴他一句话,没有人会听他的。
两个丫头都没怕,那就更不要去说女魃了。
女魃冷冷地看着他,在她的脸上,写满了自信。
人家要没有那两把刷子,敢一次又一次地说那样的话吗、
肯定不会啊!那话说出来,是有一定信心的。
刚刚那怂样,可能是他有意装出来的吧!
女魃她们还是没能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家伙生起气来,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他身上现在那种黝黝的黑色,可不完全是天然的了。
有多半的成分,是被女魃这个不识实务的家伙给气的。
女魃虽然是个女流不假,但是,你若真拿不出什么本事来,那你就别在这儿和我说这说那。
别忘了,刚刚可是我把你从这里面给拽出来的。
她要没想到这儿,还不会回头看呢!
她看到的,是一张扭曲了的,狰狞愤怒的脸。
如果是一张有血且有肉的脸,你这样,可能我还会再看上几眼。
那可是一张没有任何血与肉的脸啊!
这扭曲起来了,还有个看吗?
女魃不管那么多了,抬拳就准备打去。
“我说过,把妳们手里的东西给我放下!”相对於上次的措词来说,这一次,更为严厉一些。
女魃心说你越是这样,我就对你越有意思。
非但如此,她的拳头也没放下,何谈身后那两个丫头了呢!
他眼睛里的凶光,她们终身给忘。
妳们不是会丢黄土吗?我身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个。
我随随便便的抖上一抖,都可以掉出几斤来。
妳们想用多少,那就尽管来吧!
他眼睛里冒出来的黄土,向一道利箭一样,总也射不完。
总也射不完的黄土,在这个世界上,只怕也只有他才可以做的到了吧!
女魃这才不得不放下拳头来。
她们的眼睛,闭的严严的,怎么也不敢睁开。
可能,她们认为这不过就是一个开始罢了,很快,就会结束的。
她们这样想可就错了,哪有可能会这么顺利的就结束了呢!
刚刚开始,这话不假。
那骷髅原以为,他占了上风之后,也就没有她们什么事儿了。
他想的,几乎与她们一样。
在此之后发生的事儿,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也没有想到。
女魃她们贴着的,可是那洞口外的那堵黄土堆啊!
所以,她们才如此有恃无恐的。
然而,正是这种有恃无恐,可以害她们,更可以救她们。
这个救,可以她们平日里想到的那个救,不太一样。
那黄土堆里伸出来的,是一双又一双的大手。
一共是三双,对她们来说,公平合理,谁也不亏,谁出不欠。
一双大手拽住一个,她们就这样被拽到了那黄土堆里。
也就三双大手而已,并没有看到手的主人。
黄土堆外的那个骷髅,还在那儿不停地向外射黄土呢!
黄土遇到了黄土,本来是一场十分好看的游戏。
那家伙也直到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才想起有哪里不对来。
可不吗?你现在想起这个,是不是稍稍的晚了一些呢!
他总算是把那箭一样的黄土箭收回来了。
他也把那双窟窿眼儿睁大了。
黄土箭遇到黄土,屁用也不当!
它们之间的关系啊!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是现在,那三双手还在掐着她们。
太热了,她们感觉。
热的她们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呢!
三双手,是三双全是白骨的手。
可不吗?在这种地方伸出来的手,要是健全的,可就奇了怪了。
妫姒的一双小手,也是一双骨头的啊!
她抓起黄土来还不会漏掉呢!
可别说一双只是白,骨的手没有什么用啊!
妫姒这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想这个。
她们当中,唯一一个茫然不知所措的人,就是鬟丫头了。
鬟丫头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好了。
这里热热的,没有那洞口里好!
“你们是谁,能报一下姓名吗?”女魃问了一句。
她发现在她说话的同时,外面的人是听不到的。
也就是说,只有在这黄土堆当中的人,是可以听到的。
不旦如此,而且听的啊!还十分的震耳欲聋呢!
鬟丫头她们,差一点儿就把耳朵给堵上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祗是几双手,又是没有灵魂的手,能回答她的话,那不是活见鬼吗?
难道说祗是这样就不是活见鬼了吗、
自然是啊!
女魃不管自己的耳朵会被震成什么样了!
她又一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里面的胳膊,把她们箍的更紧了。
这样一来,女魃也就不再说话了。
因为拉住她的那只手,把她箍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女魃也只有大口大口喘气儿的份了。
这时,那双大手才慢慢松开来。
松开了,女魃好不容易才喘了一阵粗气。
这家伙,这才多大一会儿啊!就把她憋的,上不来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