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王躲过了那一劫,不见得下一次劫难,他还能成功的躲过去。
也许上苍就是差人把他送到这里来的呢!
为了他的老编钟,赧王费了好大一阵的周折才算从地上爬起来。
他不止听到了,他还看到了。
他看到那块刚刚掉落下去的石头了
那块石头被卡在什么地方上,尽管那黄河浪花还不断地吹打着它,但它还顽强地立在那儿,就是一种不服输的样子。
看的赧王好想帮它一下,他想下去,把它推下去而后再上来。
他这个想法,可是够天真的了,他也不看看,那块石头这是落到什么地方上了,为什么,那么大的浪,还是推不下去它呢!
水位都退下去那么高了,他就是年纪再大,他也该看得到了。
那不就是他的那件同样卡在几块巨石之间的老编钟吗?
他看清了,可也傻眼了。
他无论无何,也不原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怎么不记得这个地方了呢!这儿,怎么一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没有呢!
他记得,那里是有滔滔的黄河之水不假,可是这被削的越来越低的的山脉,却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呢!
赧王尽管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事实,就真的是真的,他也不想看到。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呢!
黄河水位退的,差不多整个编钟的样貌全都要浮出水面了。
他驚的,捂著个大嘴,和那一脸持鬍胡须。
天哪!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
可这就是真的,他也不能总在做梦吧!
梦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总还是会有清醒的那一瞬的。
可是现实中的东西,你就是醒来,你就是不愿意相信,你想走出来,那不也还需要一个过程吗?
赧王就是这么/样一个,到死也不愿意相信事实的人。
可能,他真的离那个字眼儿不太远了吧!
不然,他怎么可能在一个地方看那么半天呢!
他的眼前,似乎总有那么些许的光芒,时而在眼前一过,时而又停在他的眼前。
但祗要他刻意去看,总是看不到。
就是可以看到,也是模模糊糊的,再想伸手去捉,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可能,他也要试一下。
他碰到了,他真的碰到了。这一次,就是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他祗要轻轻的一挥手,就能够的到它们。
可是,祗是够的到,那又有什么用呢!
等你把它们真正摘下来的时候,你再美滋滋的,也行啊!
他的脚下又一滑,他差一点儿可就跌下去了。
没有再掉下去石头,那掉下去的,不过是几粒扬沙,还有那数不清的灰尘而已。
这要是为一次不小心就这样下去了,那多么的不值啊!
经历了这一次,赧王可就更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他退是不想再退了,因为再退,他再伸手,可就再也够不到了那天上悬著的勺柄了。
他想,如果脚下再一滑的话,那我不如就紧紧地抓住它们,讓它们把我的手吊起来。
那样,我不就再也不用去担心我是不是可以掉下去的这个问题了吗?
他这想的,还挺多。
真到那个时候啊!也许你什么都抓不住了呢!
等著你的,就像刚刚那几块石头与扬沙一样,掉到黄河水里,随波逐流,也就了此残生了。
好果再有一个大浪什么的,哪怕祗是轻轻的一刷呢!这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黄沙也好,石头也罢,就算它们被滚滚大浪推到了入海口,它们也还是有生命在的。
而人呢!那时候,能有一副完整的尸骨在,那就已经是你的造化了。
赧王祗顾著想掉下去会怎么样这个问题了。
他也不好好想想,为什么,他刚刚可以够得到那一颗星星。
他现在要是再想够它们,不,就是想追它们,也还是来得及的。
一会儿再不去抓它们,可就不是这样了。
都见越爬越高的星辰,可谁见过,这越走越低的呢!
而且,每低一处,都要停留好半天。
赧王该伸手的时候,反而还不伸手了。
再遲一会儿,待它们沈入到黄河水底,可就不是那么回子事儿了。
你再想捞它们,你除了下去之外,没有别的法子。
也别说啊!这赧王啊!可能这次,又被他成功躲过去了!
代他受过的,大有人在。
与其把与人受过这个词说的这么好听,还不如说那人想把同样被他看到的勺柄据为己有呢!
赧王看到他身后突然钻出来的那个人了。
要不,他也不可能讓自己闪出那么远的不是。
看来,在老编钟与生命之间,他最最最珍惜的,还是他的生命啊!
他又一次听到什么东西砸到他那心爱的编钟上,发出的声响了。
他已经又躲过去了,他也没有没必要再在此处趴著了。
他躍起来的速度,比兔子还要快几分。
他再快一点儿,连自己也要掉下去了。
什么人从那么高的地方突然掉下去,而且还掉到了石头之上。
那不摔个血肉模糊,才怪呢!
很快,黄河浪没有把那块石头怎么样,也没有把露出大半个身子的老编钟怎么样。
可他这个人,却着实被浪冲下去了。
冲走他,祗一个浪,足够了。
好啊!我说怎么与之前的声音,不太一样呢!赧王心说。
人与石头,那声音怎么可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