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还不太相信,因为他那时毕竟是刚刚醒过来,还有引动发懵,不过,这一阵子好了,他看出来了,他坚信他没有看错,这一地的人耳,就在他面前摆著呢!不容他不信的,不然,他也不能嘟嚷那么一句出来。
他又顺手抓了几只耳朵上来,这下好了,他可以确认了。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看到这些个东西,久闻秦王政是个暴君,他每攻一座城下来就要把守将的耳朵给割下来,那时的他还不太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儿,现在,可都摆在他面前了,他就是不信,也要信的。
这耳朵是什么东西都伪装不了的,这就是实实在在的人耳,他不知道当初秦王政是为什么才没有把这些耳朵给处理掉,还让它们在这此处埋了这么多年。司乐师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把那一堆人耳又重新丢回去,一屁股坐在那儿,愣了好半天呢!
这时他才觉察出他的鼻子有引动隐隐作痛,不过,他也没往那儿想,就以为是自己受过伤以后,被熏成这个样子的,这不,就这会儿,为儿的空气,还是浊的呢!他稍稍又拧了下鼻子,通畅了一些,才打起精神又站起来的。
坏了,他也中招了,他的身子也是那样,不坐下的时候,还好一些,这不他这才坐下怎么一个会儿啊!他也站不起来了,他的身子,就如同两头都有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拉著一样,想起,起不来,想躺,也躺不下,怎么弄都不舒服,就能这们一个姿势在这儿。就是一个姿势再怎么舒服,它也没有活动起来舒服啊!
他斜著眼,大概了解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儿了。站不起来,就是再知道,又能怎么样呢!那不也是乾著急吗?他想说几句什么,但是嘴唇也祗能是蠕动的状态了,别说这会儿污浊的空气已经没了,就是彼此都能看出几米开外去,那又能怎么样呢!你也祗能看到他的嘴唇了动了那么几下子而已,根本看不出来,那就是在说话,再说了,就是能看的出来,不也没有用吗?看嘴唇,谁也没那个本事。
他这会儿也才看到,原来大家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了,他也知道为啥大家都是坐著的了,一个别的姿势的也没有。原来啊!在你别的姿势的时候,你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祗有在你坐著的时候,才可能会这样。嬴风那会儿也理解错了,他还以为他们当中,也祗有司乐师这么一个人,什么问题也不会出呢!这会儿,他是真服了。他的身子也如此不假,但是他的眼珠子可以动啊!司乐师就在他的对面,他就是不想看,也不成呢!可能,这,都是有意的吧!
可不吗!司乐师原本是在嬴风那里受的伤,这不,刚刚被身边这两个小女子给送过去的吗、而自己,是来对付那几个一直大个子身上不下去的怪胎胎婴儿的,这会儿,怪胎婴儿,是被那两个身后的女子给无意间处理掉了,这可好,又出来这么一地的东西来。嬴风看著对面,与他也就十来米的司乐师,也是哑巴吃了黄连,什么苦也说不出,这世上,就没有比这还要难受的事儿。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嬴风在那儿正想著这个问题呢!他也正想把眼睛,从司乐师那里收回来。风要有这个想法,一看,这下坏了。
那刚刚飘过去的一个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有耳啊!要不是他实在叫不出来啊!他这会儿,已经叫出来了,不得已,那道一闪而过的光,他还以为他看错了呢!但是那光也太明显了吧!要不是他多留个心眼儿要多看一会儿,也许,他就真的以为,那就是一道光,或者,是自己看错了。那光也真算挺配合嬴风的,这不,你不是想多看一会儿我吗?那好啊!我又来了,你可以看个够了,这次,这个发光的物体,再次出现之后,就没有再动一下,他就在嬴风与司乐师之间,停了下来。这次,它可不是有意给嬴风一个人看的,更多的,还有对面的司乐师。
它是不移动了不假,可是它的手指,却还是那种捏人鼻子的动作。本来呢!这会儿司乐师,鼻子也没有那么疼了,被这双手这么一刺激啊!却又隐隐作痛起来,可把这个司乐师给气坏了,他心说,好啊!你这是有意在气我的啊!你就是知道,我这个姿势很难受的,你这,明明就是在向我们挑衅嘛!他就看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人家这双手,就是在气你呢!你能把它们怎么著吧!它们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要是都不看我啊!我还就不这样了呢!谁请你们看来著,反正,不是我们!
司乐师现在,也祗有摇摇头的份儿了,他除了这样之外,他真的没有别的辙啊!他,也看到了对面的嬴风,这小子可与自己一样呢!他也在那儿窝著,可能,腿都麻了吧!
再一看那双手,是在做捏鼻子的动作不假,可你再仔细看上去时!却又不像!哪有捏鼻子,同时用两只手捏的,那更像是一样动作。就是每个正常人,每天至少都要重复个两三遍的动作,那就是一日两餐。那个时候与现在不一样,一般的百姓人家,一天最多也就两顿饭就够了,可大户人家与官宦子弟就不一样了,一天三顿,那都还是少的呢!没错,看那右手一般的手掌在重复的动作,不就在夹菜呢吗、
司乐师这下子可全猜出来了,他想拼了自己这条贱命,也要把身子直起来,不然,有些话说不出来,有些事儿他动不了,他会窝囊死的。可是他越是使劲,越是用力,就与之前一样,往往就是事得其反,还不好和现在一样,该坐你的,你就坐、
他坐不下去了,他也知道坐著舒服,但是,时间太长了,他坚持不下去了。这会儿,他再定睛看去时,却咋也看不到那双手了。不过看不到,也是表面上的,那不,在其中的一处人耳堆中,那一堆人耳,一直在动,别的地方的人耳,反而还安静许多。司乐师笑了,就是那儿了,你欺负我起不来,可我就是起不来,我也有办法对付你了。你不是喜欢在那儿藏著吗?那好!我就让你藏个够!
他的手,也还是可以动的,他都不用故意去够,就可以抓起几片人耳来。想也没想的他,一下子便丢到那个地方去。这不,这下好了,他没有再看到那个地方的人耳在动了。司乐师笑了,心说,有本事,你们再出来啊!他一边想,一边学著那又手做的动作,心说刚刚叫你们气我人,这次,我也好好的气气你们。
他很快就发现,他又错了,人家那又手,压根儿就没有理他,也不是那又手什么也没撤看到,别说人家在不在人耳之下,它们哪怕就是在地下,司乐师与嬴风二人做什么,它们也都知道。
刚刚,在司乐师把这一处的人耳丢过去时,那作是有一会儿没动。那一定不会再动的啊!他扔过去的那一堆,已经把那个地方暂时的盖住了,所以,他才看不到的,这不,下面的人耳,都没了,自然,司乐师也就看到了。那一处地方的人耳没有这么的这么快,原来,原来,原来是它们,是它们在享用。司乐师一下子,再也得意不起来了,他还有无意中,帮了那双手一次,他还能笑的出来,呵!那就奇了怪了,他不该丢过去这几片人耳的,他心说,我真上太混蛋了!就没有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