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配合的好,全程,除了那块石头滚下来的声音之外,我们几乎是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来!这就对了,祗是,刚刚我的动作,稍稍的慢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总体上说来,也还算是好的。
那块石头滚下来时,差一点儿可就要砸到我的脚了,但这样,也还不错,我也可以藉著它落下时的力,向一旁,闪过去!那块石头,好像就是给我们准备的一样,这不,它压住那一排排的绿衣冢时,虽然,它并没有那么大,它要压,也就能压住那么一点点而已,但就这一点点,就完全够了。它们不再和我们一起动了,停是停下来了,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一声声怪叫暂且不说,单就说从他们的尸体喷出的那些个怪怪的味道吧!就够让人受不了的了!不过,这好像已经无关紧要了,我们脱离它们了,这样的结果,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
“金哥,你就别看了,再看下去,我怕你会恶心死!”嬴风突然这样说道,他手里捏著的那个东西,也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被他给掐灭了。他说这句话,也没什么的,我们不知道见过有多少尸体了,又不在乎多这一次呢!谈不上什么恶心不恶心的。
最要命的,是他下面那句话呢!“金哥,你见过人的尸体,会发出这样的味道的吗?”这一句当真是把我给恶心到了,没错啊!是没有闻过啊!就算是化成尸水之前,也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味道的。
那就是说,这里面埋著的,没有一句是人的尸体的啰!我也还好,恶心一会儿,也就不怎么恶心了,可是我一想,原来他们之前喝过的那一碗碗的药,就是从这地方来的,我,咋想,咋不理解。你这小子,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你怎么还,说的这么淡定从容呢!
我真是不太好理解的呢!
身边,就像那小时候,在我们镇子上,爬来爬去的毛毛虫一样,尤其,在我们挤死它们之后,发出那绿色的血浆一样!对了,就是这种味道,谁要敢说不是,我就敢当面打他,不管他是谁呢!
如此说来,这儿埋著的,当真就是一排排的虫子呢!哪里有那么大的虫子啊!怎么也不会有的呢!我心说!可不管是啥的尸体,祗要不再是人的,那就好。
“你还记的,我们自打出现在那条马路之后,见到的魑魅魍魉,魃魃魁鬾吗?”嬴风又问了我一句,我听是听到了,祗是这八个字从他的嘴里出来,还读的那么准确,我还真有些小看他了呢!我想说,兄弟,我再不说你是个大老粗了、
“记得,这怎么可能会忘呢!”我道,“我们自打下了陈山娃家的枯井之后,发生的每一件奇事儿,可都在这儿搁著呢!”我边说,还边敲了敲自己的头,就是想告诉他,我这脑子啊,好著呢!
“这不,牠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在这里面了!”嬴风说道。我的脸,也一下子沈下来,我知道他所入说的,牠们当中的大部分,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才没有再说话的、
那就对了,如果真的照这小子说的这话,会出现这种味道,我就可以理解了。随著我们向下冲的速度,那种味道,也就渐渐的闻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的,沙石在半空中的乾乾的味道,就像,我们刚刚离开过那个地方时一样。
就是再乾,也比那种如同虫子血一般的味道,要好的多吧!怎么,身下这一会儿,也不黏了呢!而我与嬴风,这会儿也起来了呢!而且,一点儿力气,也没费呢!
地也不颤了,也听不到那滚石之声了呢!而这,还都不是太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天啊!亮了!我们也不知自己刚刚经历的,是怎样一场劫难呢!总之,我们透亮了。
当我们再一次回过头去,想再看看我们是怎么来的的时候,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到了,一点点儿的路径,也看不到了呢!算了,看不到就看不到了吧!这可能就是戏文儿里常说的,天意吧!
既然是天意,我们又不可能违了不是,别看,现在可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新社会了呢!
风也清了,周围,什么也可以看到了,就是这头上的天啊!还有那么一点点黄,但黄就黄一些吧!在们这个地方,一年当中,有哪几天不是为样的呢!所以啊!就是再黄的天,我们也得认不是。
空气要一时没有那种污浊的味道,那就处是烧了高香了吧!“兄弟!我们这会儿,是不是离黄河不远了呢?”我问他。我闻到了,还不止有那种污浊的味道呢!而且,还有一丝湿湿的味道在呢!
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问他不是。“是,是不远了,我说金哥啊!你啊!一天天的,也不能把心思,都有在书里啊!我说你啊!可就是读书读傻了呢!不然,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也不想想,既然,你都问我那话了,也该抬头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了吧!”嬴风气的说道。
我一听,可不是吗、我为什么就不能抬关头看上一眼呢!那要是在这个地方,这天还这么黄,就有些不大对了!可能,我们这里的绿化,还不够吧!就凭这山上的树,也不至於把黄沙全都拦到外面不是。
是啊!我说,天都黄成这样了,这空气,咋还没有之前那么乾了呢!闹了半天,我们这是到了这儿了啊!“金哥,我一直有句话,打我推下那块石头时,就想说来著,被你左一句话,右一句话给问的,我还不好意思说了!”这小子,他之前不这样的啊!这会儿,这是怎么了、我们之间,是个啥样的关系啊!几乎是无话不能说啊!怎么,和我俩,还客气起来了呢!
“你知道,我们刚刚,从你们救下我们的那个地方算起,我们为啥会这么顺利的吗?”他问我。
这个,我好像还没有想过啊!为什么这么顺利,是啊!不应该的啊!这也不符合常理的啊!为什么呢!他要不问,我也不会想这样的问题!搂说,石头也不该绕著我们走,而那绿衣冢,也不会在我们都已经践踏到它们身上了,它们还是没能有一点点的反应。尤其是那块,一直悬在我们头顶上的的大石头,也一直没有掉下来过呢!
要不是我们强行把它推下来,它也不会掉下来的呢!而眼看著,就要裂到我们身前的那个大缝子,一到我们面前,就不再裂了!对啊!咋回子事儿呢!我想,这小子一定会自问自答的。
他还真的就自己说了,“金哥,还是看看,你身上穿革著的,是什么吧!”他低下头一看,可不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我自己都快把自己身上穿的东西,给忘了呢!
虽然,我身上披著的,就是一面看似十分破旧的纛旗而已,可能,我太小瞧它了吧!我懂了,就是有了它,我们才没有遭到这个那个的,才可以逢凶化吉的,我兴奋的,差一点儿,可就趴到上面亲上几口了呢!
“金哥,我们都到这儿了,可是,你所说的,寸雪呢!我咋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呢?”他这话算是问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