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盗胎鬼不是她自己的,那就只能是她身边人的,我又问她身边亲戚朋友有没有打过胎,或者有六岁以下夭折的儿童夭折。
女人说夭折的儿童没有,有没有打过胎的就不知道,毕竟打胎是别人的私事,怎么可能随便告诉自己。
看来是找不出盗胎鬼的出处。
既然这样,那我得好好想想能用什么样的办法。
生死绣不比其他的东西,有生魂和尸油的注入,本身令它有很深的怨念和邪性。
女人现在有孕,一旦处理不好,生死绣将会影响到胎儿,造成胎死腹中,或者胎儿异变,生出怪异小孩。
没想到我办法还没想出来,女人接了个电话,挂掉之后告诉我今天有点事,不能纹身,改天再来找我,说完便要急匆匆的离开,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问我的手机号。
然后她告诉我她叫王晴,她叫我先帮她想好纹什么样的纹身,想好之后给她打电话,之后一溜烟的消失在了拐角。
我纳闷,这人性子怎么这么急。
目送她离开之后,一直坐在门口的秋子走了进来,问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
我瞪着秋子,没想到她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秋子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让我把手机给她。
我不知所以,看她打开我手机的相册,停在一张照片上,冲我说:“你看你看,她和照片上这个女人像不像?”
我看了一眼,顿时和秋子一样的惊讶。
秋子让我看的这张照片是水水给我的。上次我去她家时,她为了指一个蛇形的纹身给我看,把这张照片递给我,我在上边看到了余可儿抱着一个男人,当时觉得奇怪,就让水水把照片发给了我保存着。
刚才那个叫王晴的女人,和这张照片上一个坐着的女人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照片上的女人是坐着的,她穿的衣裳也比较宽松,不仔细看,看不出她已怀孕,所以第一时间我没有认出她来。
在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手很亲密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记得水水说过,那天参加酒会的女人,但凡年轻漂亮的,不是陪酒女郎,就是小三转正的。这个女人怀着身孕,不可能是陪酒女郎,所以有可能是转成正室的小三。
我对她,忽然没了刚开始的那种同情心,对她的事情也变得不上心,可是没料到三天以后,我忽然接到她的电话,她说那个盗胎鬼又来找她了,她很害怕,让我带上纹身的工具,去她家里纹。
说句实话,这几天我根本就没想怎么帮她纹身,她突然打电话过来,我是有些惊讶的。
我问她:“既然害怕,为什么不来纹身店,要让我去你家帮你纹身?”
王晴声音很惊恐,说:“不是我不想离开,是那个小鬼不让我走,他说了,只要我敢离开家半步,他就杀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还真没见过如此恐怖甚至嚣张的鬼,但是没想好纹身怎么做,我去了也白搭,徒增一条性命罢了。
我告诉王晴,说我现在有点事情,可能走不开。
王晴一听慌了,她说我再不去她的孩子就要死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慌张,我是真怕她会出什么事,于是安慰她说,让她等我,我做完这边的事情就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