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再回绝,把程哥送到门口,看他上了门外一辆宾利的后座,一会后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我不由地感叹,程哥看着挺朴实一人,没想到这么有钱。
仔细想想,恐怕这就是他急于想治好斑秃的原因吧。
真正有钱的人,是不允许自己身体出现任何一点点小问题的。
送走程哥之后,秋子忍不住在我身边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手真阔气,说完就要拿我手里的钱,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白了她一眼说:“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
秋子‘切’了一声,转身走到纹身椅旁开始整理工具,过一会之后她忽然问我:“有没有觉得这个程哥有点怪?”
我摇头,反问她哪里怪?
秋子仰头想了一会,说:“你有没有注意他的身体,好像站得不是特别直。”
这个问题,程哥一进门的时候我就有注意到,但是我想一个人的身体直不直,跟他平时的生活习惯有关,有些人天生就站不直。
还有个原因,他自己说了,这两个月深受斑秃的侵害,可能让他失去了自信。这人一旦不自信,就容易挺不起胸膛,上半身自然会呈弯曲的姿态。
秋子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没错,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当天我晚上,我给秋子下了个早班,请她去吃一顿好的,毕竟她跟了我这么久,我一直没好好招待过她。
我们去到一家还算不错的自助餐店,刚把东西端上桌,还没来得急吃,我的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我看一眼,竟然是王晴打的。
距离上次去她家已经有五六天的时间,我给她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还以为她再也不会联系我。
我迟疑了一下接起来,电话那边很快传来她的声音:“程乐师傅,你快来救救我……”
我和秋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王晴家,远远看到她家门上贴着一整排的黄纸,走近看到每张黄纸上都画着特定的图案。
这些图案我多少了解一些,应该是出自一些懂阴阳之术的术士之手。显然上次我离开王晴家以后,她找了某位阴阳术士帮她。
只是我好奇,既然有阴阳术士帮她,为什么还要找我?
我没有心思深究这些,和秋子推门走了进去。
不仅门口贴着黄纸,客厅里也贴满了黄纸,沙发上、墙上,甚至吊灯和天花板上都是,看着莫名觉得渗得慌。
王晴满脸苍白地坐在客厅角落的地上,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肚子,一双大腿下淌着鲜红的血液。
我赶忙上去扶她,被她使劲抓着手臂,她哭着求我,让我救救她。
我没有问王晴发生了什么事,她怀孕六个月左右,不到生产的时候,所以我猜测她是滑倒或者什么意外,导致动了胎气。
我赶紧扶她起来,同时告诉秋子打120,但被王晴阻止,她说她不要去医院,去了医院,她的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告诉王晴,“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能要,现在打掉还来得及。”
王晴摇头,忍着痛断断续续地说:“王道长……告诉过我,这个孩子是可以保住的,他给了我很……很多黄符,还有药,说只要连续吃药和贴黄纸七七四十九天,这个孩子就能……恢复正常,变成我的孩子。”
“谁是王道长?”秋子在我旁边,抢先问。
“他是峨眉山上修道的道士。”
秋子说:“如果真的是修道的道士,绝对不可能告诉你孩子能保住,那是骗子,骗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