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儿直接把我带回我纹身店,吩咐秋子关上店门,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秋子一脸疑惑,但还是照着做,不过她挺好奇余可儿的,趁着余可儿整理东西的时候,小声在我耳边问:“这个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随便说是我的一个朋友。
秋子从上到下的打量余可儿,半响之后说:“我看她有点怪,你确定要让她帮你治疗伤口?”
不然还能怎么样?医院都说没办法,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秋子还想说什么,被我阻止,毕竟现在有求于余可儿,要是看到我和秋子背着她讲悄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我让秋子去门口守着,她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很听话。
余可儿从她随身的包里先取出来一个装有褐色液体的小瓶,又取出一个‘Ω’形状的透明玻璃杯,最后拿出一个小袋子,打开后是一扎很细很长的针,像银针,余可儿告诉我,这是针灸针,是帮我打通腿上血脉。
余可儿让我在纹身床上趴着,她拿着针,在伤口周围扎了一圈。
说实话,一直以来都是我让别人趴纹身床的,这是我第一次趴在上边让人扎针,感觉挺奇妙的。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我转头看时,发现我整个小腿肚上被扎满了针灸针,估计得有三四十根,围在被纸人咬过的伤口周围一圈又一圈。
接着余可儿取来褐色液体倒在伤口上,拿‘Ω’形的透明玻璃杯,用一张黄纸点燃扔里边抽干空气,对着我的伤口快速压了下来。整个过程看起来像中医里边的拔火罐,但是感觉却和拔火罐不一样。
当透明玻璃杯接触到我伤口的时候,只觉腿上传来一阵奇痛,痛很快传遍全身,天旋地转一般。痛的同时,隐约感觉腿的肉里边像是有东西在游走,从大腿到小腿,最后停在伤口的位置。
整个过程约莫不过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抽筋剥骨般的疼痛让我汗水止不住往外流,直到余可儿拔下伤口上的‘Ω’形玻璃杯,喊了一声‘好了’,我趴在纹身床上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忽然从背后传来秋子的一声尖叫:“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我勉强转过脑袋,看到余可儿手里拿着的‘Ω’形玻璃杯里,有一条成年人大拇指一般大小的虫子。
我脑子里瞬间想起英国著名野外探险家贝尔·格里尔斯,他有一幕经典的吃虫的视频,那条虫和此时玻璃瓶里的虫子长相差不多,白白的,软软的,肥肥的,扭着身子往前蠕动,像是想从玻璃杯里钻出来。
我望着余可儿,和秋子一样等着她的回答。
她对我说:“这是栗实象鼻虫的幼虫。在苗族,有些会巫蛊术的人会把这种虫子炼成蛊,过程我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听了觉得恶心,我只能告诉你,这种蛊主要以受精卵的形式存在,通过人皮肤表面的伤口进入人体内,在人的身体里孵化,成长,且一边长大,一边在身体里缓缓游走,一旦它们长成为成虫以后,会啃噬人的肉,让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余可儿还说,这是蛊虫,医院一般检查不出来,简单的治疗方法也无法根治,有人遭了这种虫蛊的,大腿里的肉被啃噬干净,只剩一张皮包裹着,最后活活疼死了也查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