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尽量发挥我的想象,猜测纹身的作用以及怀阳道长所说的孽障,但怀阳道人明显不想再搭理我,一个字不回答,一会儿后更是闭上了双眼眼,看也不看我,纵然我再跟他说话,他也不没回应,跟没听见似的。
实在没辙,我只好走回到钉子床旁,既然答应留下来呆一晚,这钉子床是不得不睡了。
我试着坐上去,刚开始一碰到钉子尖觉得身上奇疼,然而当我身体全部躺上去以后,反而没什么疼的感觉了,不过睡久了,觉得身体里涨涨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身体钻出来一样。
我试着翻个身,那种感觉又消失了,但睡了一会儿后那种感觉再次出来,再翻身又消失……如此反反复复,一晚上折腾了无数次,完全没怎么睡觉。
整整一夜,我都在想怀阳道长说的那些话,我甚至试图回想过去发生的事,但脑子中确实完全没有做过恶事的记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怀阳道长依然稳如泰山地盘腿坐着。
我真是佩服他,白天坐着,晚上也坐着,整整一夜,未见他动过一下。为此我不觉好奇他吃饭和睡觉怎么办?
我把这个问题向小道人问出来,没想到他告诉我,说怀阳道人每三天吃一顿餐。
难怪怀阳道长会如此消瘦。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可受不了这种饥饿。
等我准备从云霄宫离开的时候,我原本想问问怀阳道人晚上睡觉时身体里涨涨的感觉是什么,但他一直闭着眼,到我离开之前,完全纹丝不动,我只好放弃了问他,只在离开前很真诚地跟他说了谢谢。
等我下山的时候,接到了张启生的电话,绘声绘色地跟我讲解了昨晚大半夜去医院帮康哥解降的事情。
因为康哥的身体情况很糟糕,所以警察只好暂时将他送到医院治疗。
张启生告诉我,他看到康哥的时候,康哥目光呆滞的躺在床上,喊他的名字他不应,跟他说话也像没听见,最重要的是他的脸很苍白,两只手上分别有一条红血丝,从手腕的地方一直往上延伸。
张启生按照怀阳道人提出的方法,将貂儿放在康哥的手腕上,刚开始貂儿这儿嗅嗅,那看看,然后一口咬在康哥手腕的血管上,咕噜咕噜的一阵猛吸血,吸完一边又吸另一边,等貂儿涨得小肚子圆圆后,才自己停了下来,满嘴的血,那些血全是污紫色,根本不是鲜红。
“那康哥怎么样了?”我问张启生。
张启生继续说,昨晚貂儿咬过他的手腕之后,他依然是痴呆的状态,不过手腕上的两条血丝慢慢消失,证明他中的降头被化解。
今天早上他打电话去问时,得知康哥已经苏醒过来,会说话,神志也完全清醒,只是还很虚弱,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完全康复,毕竟貂儿吸了他不少的血,而且中了降头,也是一件很伤害身体的事情。
我和张启生的任务是解开康哥中的降头,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我俩什么事,至于之后他能不能替自己洗脱嫌疑,成功从派出所出来,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们已经帮不上忙。
我问了问貂儿的情况,没想到张启生唉声叹气地说,康哥的将头虽然化解了,但遗憾的是貂儿吸了康哥的血之后没多久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