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也知道秋子是在转述王芸说话,所以听完秋子的话以后,她径直走到纸人身边,冲着纸人低声喝道:“说,我倒是要听听,十多年前我爸到底怎么了你,要你死了都不放过他。”
说完之后,我们大家集体看向秋子,想知道王芸会如何回答,可等了好一会都没等来秋子的话。
秋子不说话,转头看吴叔,表情怪异。
小芳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拽了一把秋子的手臂,对秋子说:“你看我爸做什么,赶紧把纸人说的话转述出来啊。”
秋子有些为难,我大概猜测刚才王芸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尤其似乎是小芳不太能接受的话。
秋子越是这样,小芳越是着急,她盯着秋子催促:“这个女人刚刚到底说了什么,你倒是说啊,是不是说了我爸的什么坏话?”
秋子依然闭着嘴,一幅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的表情,最后是吴叔开口了,“算了小芳,你别追问秋子小姑娘了,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
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吴叔,听吴叔缓缓道来。
十九年前的一个夏天,吴叔和他两个兄弟去宁新村处理一个老人的丧事,死者是一个一百零一岁的老人,是喜丧,所以老人下葬的前一晚,老人儿女们特意请了唱戏的班子来唱歌,全村人在灵堂前开心的看表演。
当时吴叔和两个兄弟也在其中,看表演的时候一时高兴,喝了些酒。
表演是在晚上九点左右结束的,吴叔和两个兄弟都喝得有些晕乎乎的,躺床上睡不着,于是三个人起来去村子里吹夜风。
走到一个茅草屋的时候,忽然听到屋里有女人唱歌的声音传来。
据吴叔说,那个女人的声音特别动听,吴叔几个人借着酒劲,跑到茅草屋外去查看。
那座茅草屋是很旧式的,木门,土墙,墙的高处有一个很破旧的纸窗户,他们找来一块石头,趴在窗户上往里看,竟然看到一个女人在里边洗澡。
从窗户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女人的背部特别纤细、皮肤也特别白,特别光滑,一看就是美女。
当时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左右,那时候的农村一般晚上没什么事,加上刚看过一场大型表演,大家回家之后纷纷洗漱睡觉,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选在在这大半夜的洗澡,还边洗边唱歌。
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如黄鹂般动听的歌声就像催情的药,一声一声撩拨着吴叔三人的心。
那个时候吴叔和他两个兄弟都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正直壮年,遇到这样的美女、这般尤物,酒精便成了他们体内雄性荷尔蒙分泌的催化剂。
他们三个人合力推开女人家的木门,以最快速度捆住女人手脚,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理所当然……
三个人因为一时的酒后乱性,强暴了一个待字闺中的年轻小姑娘。
吴叔说,这是他一辈子做过的唯一错事,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强了一个小姑娘,唯一的解释是喝多了,酒精作祟。
这样的话,放在最后,多少有些让人觉得吴叔是在为自己的错事找借口,不过他又说了,可能老天爷惩罚他的过错,就在他强了女人之后没多久,他的老婆就生病了,之后没多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