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手拿血玉凝脂,跟在张启生身后,缓缓走近榕树。
像上次一样,越是靠近,血玉凝脂中间的指针就越是跳动猛烈,不过因为现在是下午两点左右,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之时,一般的阴物,这个时间段都会躲起来,所以指针的跳动虽有加快,但比起上次早上来,还是慢了许多。
期间我问秋子,有没有在榕树下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东西’二字的音说的比较重,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冲我摇了摇头说:“我没看到什么怪东西。”
我一阵疑惑,血玉凝脂转动的速度明显加快,为什么会没怪东西?
正想着,秋子又说了:“不过我感觉这棵槐树灰蒙蒙的,像是被什么迷雾之类的围绕着,我看不真切。”
秋子是阴阳眼,她看着树灰蒙蒙,可我看着却无比清晰,只是这些‘清晰’里,看不出丝毫异样,可能这就是榕树问题所在。
随着我们一边走近,张启生一边问幽蓝有关院子里那棵榕树的事情。
幽蓝告诉我们说,她从这里修建起来之后,一直住在这儿,住了近三十年了。
从她住进这里开始,那棵榕树就一直在,不过并不像如今这样郁郁葱葱,经常黄叶,像营养不良一样,还曾几度枯萎,最夸张的一次只剩下一根树桩。
原本附近居民商量着要把这棵榕树砍掉,在这搭建一些健身器材,但被政府拒绝了,说这是棵老榕树,不能砍,砍了会影响风水。
所以那棵榕树一直以光秃秃的树桩形式,存活了两年多的时间,一直到一年多以前,这里来了一群人,在树根位置开了个洞,之后莫名其妙的榕树开始发芽,短短一年半左右,便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一年半从光秃秃的树干,变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觉一声惊呼:“一年半就能长得如此茂盛?”
身边张启生跟着附和,“对啊,我觉得怎么着,也得十年时间才能有这种枝叶吧?”
幽蓝笑了笑,很苦涩,她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它一年半以前,确实只是一根枯萎的树桩,也不知道那群人用了什么办法让它复活,反正重新活过来以后,它以惊人的速度增长。我清楚去年国庆节前我出差三天,走之前特意留意过一根小指头粗细的纸条,回来后长到了我半个手臂粗细。”
这长势……也太夸张,甚至是恐怖。
联想到之前我看到的‘吊死鬼’,我问幽蓝,你那次出差,回来后有没有听说这棵树底下死过人,或者说,这附近有没有人去世?
幽蓝像是未曾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后点头,说:“好像有,听说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说是一个护士,上夜班回来经过槐树底下时,不知怎的突然倒地,报警等救护人员来之后发现她已经死了,是突发性的心脏病。”
幽蓝说完,一脸愁容的望着我们,随后又补充一句:“不过这件事我是听说的,并未看见,也不知道真假。”
“那之后这里还曾发生过什么比较诡异的事情吗?”我又问。
幽蓝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有!曾经有一对情侣大半夜的在树下幽会,被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两人双双倒地生亡,法医鉴定说是冻死的。当时是年底,腊月的天气确实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