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生摇头,低沉着脑袋,一脸愁容。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怪,我忙问他怎么回事?
张启生想了想,说:“刚刚不是我们进来及时救了你,猫魅这种吃死人肉的动物,你觉得它会怕人吗?如果它决定要杀人吃肉,就算有再多的人出现,它也不会退缩。”
我盯着张启生,一时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张启生缓缓走到我身边,朝窗户外望了一眼,问我:“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吱吱吱’的声音?”
我点头,“听到了,像鸟叫,又像老老鼠叫。”
张启生说:“这大晚上哪来的鸟叫,老鼠叫声更不可能,因为它们的声音没这么响亮、清脆。”
越说张启生表情越凝重,看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是,张哥,到底有什么话你能不能一次行说清楚,你这说一句停一下、说一句又停一下的,让我心里很没底。”
张启生白了我一眼,说:“我的意思是,刚刚那几声‘吱吱吱’的声音,可能是某种比猫魅更恐怖的东西发出来的,猫魅因为害怕,才会赶紧跑开。”
张启生的话让我想到刚才猫魅跳上榕树树枝后,我看到的那一抹红色,瞬间感觉毛骨悚然。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问张启生,声音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红色’东西发出来?
张启生不回答,反问我有没有看清楚红色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摇头,张启生反手在我手臂上拍了一巴掌,一声低喝:“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楚,你跟说我个屁啊。”
我被打的有点疼,回头狠狠瞪着他,却听他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刚刚进屋的的时候,我看到猫魅那只小畜生朝你手臂上吐了口水,你赶紧去洗一下,要不然今天晚上它闻着自己的口水味儿,还会来找你。”
我继续瞪着张启生,心里忍不住一声低骂:妈的,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赶紧去卫生间洗手,用水冲了三四分钟,洗手液、肥皂、洗洁精……几乎所有洗浴用具、包括洗衣液都用了个遍,一直冲不掉猫魅留在我手臂上的口水的腐臭味儿。
到最后手臂被我搓得通红,就差把皮给撕下来,味道依然不散,只比刚才略淡了一些,丝毫未消失。
洗了至少十分钟,张启生出现在卫生间门口,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问:“你怎还在洗?”
我一阵嘀咕,“不知道为什么,和口水味儿一直洗不掉。”
谁曾想张启生笑了,特别没心没肺的,然后从身上取出来一个褐色的小瓶递给我说:“猫魅可不是普通猫,它是有灵性的,怎么可能用普通清水洗干净它留在你身上的口水。试试这个吧,我独家秘制的净水,可祛百味儿。”
“有这种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我嘟囔,打开瓶盖就要往手上倒水,却被张启生告知:“一瓶一万,念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收你友情价,八千八百八。”
我拿着褐色小瓶的手刚抬起,瞬间缩了回来,眼睛瞪着张启生,心里一阵低骂,嘴上却说:“张哥,你什么意思,我是来帮你解决事情才被猫魅吐口水的,你还收我的钱,这有点不道德了吧?”
“你确实是帮我来的,可是我并没有让你一个人站窗户边去啊,你说你大晚上的不好好跟我们呆着,跑窗户边去干嘛?”张启生一脸的理所当然,说的我竟无言以对。
“我……我还不是为了看看榕树有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