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启生以最快的速度跟着女孩往上爬,也不知道爬了多少楼,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有点恶心。
我跟着女孩来到窗前,从窗户口往外望,发现刚刚从榕树树洞里伸出来那根树枝已经消失无踪,底下恢复了宁静。
我气喘吁吁,站在原地大喘气,张启生比我更累,毕竟他年纪比我大,他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自己肚子,边喘气边感叹一句:“太累了。”
相比我和张启生的劳累,姑娘跟没事人一样,连大气都不喘一个,我不禁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人?
趁着她看背对着我看楼下的时候,我偷摸着看了一眼血玉凝脂,惊奇地发现血玉凝脂恢复了以往的跳动速度,指针很缓慢。
怎么可能?
血玉凝脂怎么能正常?这个姑娘看起来就很不正常。
该不会是坏掉了吧?
我拿着血玉凝脂摇了摇,正好这个时候女孩回头,我看到她有一瞬间的皱眉,但转瞬即逝。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把血玉凝脂收起来。
为了化解尴尬,我忙问女孩叫什么,为什么躲在这里,刚刚为什么救我们,还有,她说的‘危险’又是什么?
女孩盯着我忽然笑了,笑得特别甜,和第一次在古董一条街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接下来她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她说:“杞舟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杞舟?
什么玩意?
“小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叫程乐,不是你说的什么杞舟。”我回答。
女孩皱了皱了眉,一副很不能理解的表情,低声呢喃一句:“是么?”说完很快回过神来,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说:“没关系,你叫什么无所谓。反正只要你是杞舟哥哥就行了。”
这怎么能无所谓呢?
我正要纠正她,她却抢先说她叫田玉,我们可以叫她小田也可以叫她玉儿,刚才之所以急匆匆把我们拉开,是因为如果继续留下,我们很可能会丧命。
听到丧命两个字,张启生脸上很明显写着不屑,她问田玉:“小田小姑娘,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你就说我们会丧命,我们……”
话没说完,被田玉打断:“我知道,你们一个是阴阳师,一个是刺青师。”
我和张启生同时惊愕,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田玉。
张启生先回神,对田玉说:“小姑娘,偷听我们说话就是你的不对了吧?”
田玉挑眉,略带不屑地看张启生,“我才没有偷听过你们对话,我早就知道你们的职业,也知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劝你们还是走吧,底下那棵大榕树的事情,你们是很难处理的,就算处理了,也会给你们带来不好的后果。”
田玉的话再次让我惊讶,但我已经不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只想问她关于老榕树的秘密,不想说话之前,被张启生抢先。
他似乎对田玉的话有些不爽,一个有二三十年捉鬼经验阴阳术士,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看不起,他很不服气。
他说:“你又不认识我,凭什么说我不能处理这棵榕树的问题……”
“既然你说你能处理,那我先问你,你知道那棵榕树里的秘密吗?你知道它树根处的树洞有什么作用吗?还有,刚才从树洞里出来那根树枝又是什么?”田玉再次打断张启生的话。
这倒是难住了张启生,缓了会他说:“现在不知道,等我们查过之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