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当中,只有吸收人的魂魄,尤为能促使枝叶的生长,所以自从被下了痋术之后,这段时间已经有十几人死在树下。
“十几人?”我一阵惊讶,“可我之前听幽蓝姐说,这里不过才死了三四个人而已。”
田玉眉头紧锁,缓缓道来:“中了树痋的槐树已经不是普通树木,痋种给了它生命,与其说它现在是一棵树,不如说它活了,它是一个活物,除了不能移动,它能做任何事情,比如你们之前看到的,它把一只橘猫吸进树洞吃掉。外人看到的三四个丧命于此的人,只是树痋来不及吃掉的尸体,他用树枝将人拖进树洞杀死并吃掉的,至少十几个。”
虽然不知道田玉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但她的话让我目瞪口呆,缓了好一会才回神。
我问田玉:“这棵榕树现在所有的行为,都是痋种给予的对不对?”
田玉不明所以,望着我没说话。
我又说:“那只要我们解决掉痋种,是不是就能解决榕树所有的诡异行为?”
田玉不点头,也不摇头,她说:“按道理说,只要解决掉榕树里的痋种,确实能让榕树恢复正常,毕竟它所有的怪异行为,都是痋种引起,那些死在树下的亡魂,以及被痋种吸收的魂魄,只是促使痋种力量变得强大,并不像痋种一样有独立思想,可主宰槐树。”
“既然这样,把痋种从槐树里掏出来不就完事了?”张启生在旁边插嘴,摩拳擦掌的,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
田玉斜着眼睛看他,冷冰冰的语气说:“掏?如何掏?”
张启生说:“痋种肯定是被下在槐树树根处的树洞里,只要把树洞加大加宽,掏出痋种岂不是小事一桩?”
“你觉得树痋会轻易让你掏出痋种吗?”田玉和张启生说话的声音,依然没有温度,“如果这么容易,榕树只怕早已经被人砍掉了,之所以到它现在依然存在,还越长越茂盛,自然是痋种有保护槐树不受伤害的本事。别说一般刀具之类无法伤它,上次有人拿链锯来伐木,最后榕树没事,链锯锯片被当场折断,反弹到拿链锯的人身上,当时那人脖子上就被割出一条很长口子,急救车还没来就死了。”
我听得胆颤心惊,尤其那锯片折断反弹到人脖子上的一幕,光想着就觉得恐惧。
我对田玉说,“听你的意思,你对树痋似乎很了解,你有解决痋种的办法吗?”
田玉转头看我,脸上冰冷的表情消失,很温和地回答我说:“我没有。”说完看我一直盯着她,她忙又补充,“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田玉的意思,是有结局痋种的办法?
我来了兴趣,赶忙追问,却被她告知:“我之前就说过了,要想解决榕树的问题,不是一件易事,而且……”
说到这儿变得有些犹豫,在我再三的追问之下,她又才说:“而且槐树痋种是这里的开发商找人设下的,他们设下痋种目的不言而喻,你们若是处理了这痋种,必定会惹来开发商的不满。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如今的开发商,多是与政府相互联接,你们得罪开发商,相对就得罪了政府,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这有什么,我又不靠政府接济过日子,我活了四十年,从没吃过一口的公粮。”张启生说的满不在乎。
其实我和张启生有一样的想法,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