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田玉上来拽我的手臂,轻轻冲我摇头,低低说:“程乐哥哥,别插手这件事,真的,对你没好处,只会对你造成伤害。”
我看看张启生,又看看田玉,心里有片刻的矛盾,帮与不帮似乎都不好。
帮,我会倒霉,不帮,我心里过意不去。
犹豫几秒,最终我还是同意‘帮’!
正如张启生所说,痋术的事情,如果不解决,可能还将有人命丧于此,至于开发商的报复,那是将来的是事,这么早开始担心,岂不是杞人忧天?
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要真遇上开发商报复的那一天,在想解决的办法也不迟,反正有张启生做我的后盾。
我告诉张启生,我愿意跟他一起解决树痋的事情,但是我有个要求,之前说卖给我的什么八千八百八十块的净水,能不能打个折?
张启生拿眼睛瞪我,估计觉得这种紧张时刻,不应该提这种事,不过他还是说了,不打折,只要我能成功帮他处理树痋的事,给我免费。
我心里一阵高兴,想着张启生也有不爱财的时,真是难得。刚想完,他又说话了,“反正那瓶水也不值钱,就是用一点尸油熬制的,对我来说费点时而已。”
尸油对张启生而言并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毕竟他时常接触尸体,不过既然是这样,他就敢收我八千多,我……
我只能不和他计较,不然气死还嫌早。
既然决定了留下处理树痋,我们就该想办法,当时走出门后,我和张启生同时陷入了一阵纠结:如何解?
痋种已经活在了槐树里,该如何将其从榕树根里拔出来?
而且痋种吸取了那么多的魂魄,力量早不是一般蛊毒和降头能比拟的。
该怎么办?
我对痋术的了解仅限于它与蛊毒、降头并存为西南亚三大邪术之一,事实上,我以前从未遇到过,所以我并不解。
原本以为张启生走南闯北,知道的应该比我多一些,但他和我一样的懵逼表情。
我们彼此相对沉默一会之后,张启生把‘解决痋种’的希望放寄托在田玉身上,笑呵呵地喊了一声‘田玉妹妹’,不想田玉完全不搭理他的表情,还冲他翻了个白眼,很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
张启生立马闭上嘴,但依然笑脸盈盈,想向她寻求帮助,可田玉对他不感冒,看也懒得看他。。
有求于人时,张启生可谓是相当卑躬屈膝,他管这个叫能屈能伸,是乃大丈夫的行为。
可纵然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田玉依然对他不理睬,甚至冷冰冰,我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学着张启生的语气,软软地叫了一‘小田妹子’,希望她能把对付树痋的方法告诉我。
不想听到我说话,田玉立马转头看我,刚才还一脸的冷若冰霜,立刻换做一副似有似无的微笑。
她说她不是不愿意把解决痋种的方法告诉我们,实在是怕我们因为这件事遇到更大的麻烦。
从遇到田玉开始,我就注意到她很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她对张启生的态度一直冰冷,可一转向我时,脸上立马会带上笑意。
之前我只以为是我的错觉,刚刚她的转头,应证了我的猜测。
只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比张启生特别,难道……她认错了人,把我当成了她刚才嘴里喊的什么‘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