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树痋只在晚上觅食,并且觅食的范围很窄,只在榕树树根周围。
至于刚才我们看到那个穿白衣服的‘吊死鬼’,她作为树痋的痋种,虽然有迷惑人的本事,但只在每晚寅时出现,且必须是人和她对视之后,她才能看穿人的内心,幻化出那个人心中最思念的人的模样,进而让人做出自杀之类的事情,供树痋吃肉填腹。
一时找不到胎死腹中婴儿的阴灵,制作不成那阴阳雏鸡,自然解决不了这痋种,我只能暂时和张启生、幽蓝告别。
快走处槐树院子时,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我身边好像少了个人……
田玉!
刚才回到幽蓝家之后,一门心思地劝幽蓝带着她女儿离开,没注意到田玉有没有跟来,甚至她什么时候从我身边消失的,我也没注意到,只记得最后一眼看到她好像是在进幽蓝家之前。
我往身前身后看一眼,并未看到她的身影,西面的楼上,也没有红色影子。
我的动作引起秋子的注意,她问我在看什么?
我问秋子,“有没有看到一个长辫子,穿一身红旗袍的女孩,大约二十来岁,长得挺漂亮的。”
秋子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我只能粗略地向秋子解释,刚刚下楼的时候,差点被槐树的树痋卷进树洞里,幸好遇到一个小姑娘救了我,她的名字叫田玉,刚刚回幽蓝家时,她还跟在我和张启生身后。
秋子更加疑惑的眼神看我:“什么小姑娘,什么红旗袍、长辫子,你们回去幽蓝姐家的时候,是我开的门,当时门口只有你和张哥,没有第三个人。”
怎么会没人……今晚我和张启生跟她呆了至少五六个小时?
难道……
我吓了一跳,原本就对田玉有一种很隐晦的恐惧感,好不容易那种感觉消失,现在又涌上心头,我赶忙给张启生打电话,刚接通便迫不及待地问他,今晚上我们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叫田玉的小姑娘?
张启生在电话那边怔了几秒,这几秒钟我感觉心跳不停在加速,好在张启生接下来肯定了我的回答,我悬着的心才稍微稳定了一点。
“怎么回事?”张启生在电话那边问我,在得到我回答说‘没事’之后,传来他的一声低骂:“神经病啊!”之后电话被挂断。
还好张启生记得田玉,不然我肯定会觉得那个姑娘她不是人。
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还对我、张启生与痋术都如此了解,说她没问题,我不信!
我再次往院子四周望了望,确定没看到那抹红色之后,我拢了拢衣裳,拉着秋子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是个诡异之所,没有一样东西是正常的,我真是不想再来。
我和秋子打了辆车回了纹身店。
到下午的时候,我觉得困得慌,店里也没有客人,于是我对秋子吩咐一句‘看着店,有事给我打电话’之后,我回家了,准备睡个大觉,弥补昨晚没睡成的觉。
以前十七八岁的时候,连熬一两个通宵游戏都没问题,现在晚上稍微睡不好,第二天就完全没精神,整个人跟毒瘾犯了似地哈欠连天,脑袋晕乎乎的。
所以回家之后,我倒头就睡,也不知道睡到几点,隐约中问道一股菜香味,我想着应该是别家做菜的味道从未关的窗户飘进来,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可没不曾想,那菜香味越来越弄,我半睁眼看了一下,瞬间吓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瞌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