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后头,问她要不然陪她一起睡,被她拒绝。
她回到隔壁自己的家,在关门之前,她对我说:“程乐哥哥,昨天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跟你计较,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再多管闲事,尤其像痋种这样的邪术,千万别再沾惹。”
我急忙点头,说只要田玉别再离开我,以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田玉点头,眉头一直皱的特别紧,一直到她关上门,我没看到她笑一下。
我不知道这一天她去了哪,做过什么,但她的神情告诉我,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这‘事’和我有没有关,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对田玉,以后她不让我做的事,我一定都不做。
过了一天没有她的日子,我感觉自己快疯了。就算她瞒着我跟那个什么阴阳术士有关系,我也不想再过问。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可能这就叫恋爱吧!我不想失去她。
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一直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早上,天还没亮,我便起床,想着以前都是田玉一大早给我买早餐,以后换我帮她买。
没想到我刚打开门,看到田玉站在门口,手里提着早餐,冲我甜甜的笑。
她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连笑容和变得和以前一样的甜美,就好像昨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我怕再次引起她的不舒服,在接下来一顿时间,我一直未再提及过槐树的事情,就那样沉浸在和她的甜蜜之中。
我每天除了纹身店就是家,偶尔去医院看看张启生。
大概十天左右的时间,张启生的手臂已经差不多康复完全,在帮他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的时候,病房里的电视里,忽然播出了一则新闻。
新闻并不长,但我和张启生看完之后,都陷入沉默。
新闻的大致内容是,本市一废弃居民房在拆迁时不慎发生意外,致使一位老奶奶被压死。
新闻里的房屋虽然已经被拆除,四周全是坍塌的石块,但画面角落上的那一颗榕树清晰可见。这里正是被之前帮幽蓝解决痋种的地方,而被压死的老奶奶,就是张启生帮她用陀螺在家镇鬼魂的奶奶。
画面没有给老奶奶镜头,倒是给了榕树一个特写镜头,树根里的痋种被抽离,短短十来天的时间,榕树树枝全部枯萎,郁郁葱葱的‘骷髅’形状,也早变成了一堆干枯的废枝条。
新闻的最后,定格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他挺拔的身材,俊朗的五官,眼角虽有皱纹,但掩饰不住他身上的儒雅之气。
在他人像的下边,有一排不大不小的字,写着‘新尤里地产有限公司负责人:冯兴业’。
冯兴业是作为对死者的惋惜而发言,当然,他还说必定好好安抚死者家属。
一分钟左右的新闻,我和张启生看完后,彼此沉默了十分钟。
冯兴业,幽蓝的情夫。原本以为应该是个很糟糕的老头,没想到却完全是成功人士的标配,难怪幽蓝选他,而不选张启生。
我沉默的原因还有一个:之前田玉跟我说过,解决了痋种的事情,看似帮了里边的居民,其实是害了他们。
其他人不说,只说死去这位老奶奶,她的死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的是,如果我们没解决痋种,开放商不可能这么快拆房,老奶奶自然也不会被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