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详细的信息，我准备铤而走险去调查一下她，说不定可以找到关于怨灵的一些线索。
虽然可能会留下痕迹，但凭借前几次的经验来看，张警官他们不太可能查到实质性证据，只要我不承认，他们就拿我没办法。
9
因为不知道怨灵会在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但从前几次来看，应该不会是白天。
所以从那天以后，我每天傍晚去兰香园蹲守目标，白天补觉。
经过这两周的时间，我了解到林某本名林霞，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家里并不富裕。
因为林霞的虐猫事件，他们一家如今都成了过街老鼠，家里老人外出碰到邻居也不敢打招呼，生怕被人认出来以后招人指指点点。
今天，我如同往常一样，6点左右抵达兰香园。
但直到9点，林霞还没有回来，而且家里也一点动静没有。
蹲了一晚上，都没见到她人。
我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林霞是早上8点回家的，面容十分憔悴。
等我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她家里已经办起了白事。
一打听，是老爷子心梗去世了。
出殡那天，老太太站在门口目送丧乐队，直到队伍都走出好远了，她还站在原地一个劲地抹眼泪。
我在远处看着，内心五味杂陈。
我想如果林霞死了，老太太大概也活不成了，可我又有什么办法。
老太太是无辜的，被林霞虐杀的猫也是无辜的。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兰香园。
10
两周后的清晨，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抬手一看，血线果然又少了一条！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见过林霞的缘故，大量的记忆瞬间涌入我的脑海里。
又是极其凶残血腥的杀人现场。
可当我看清尸体面容的时候，我惊呆了。
那分明是穿着林霞衣服的……老太太！
怎么会这样？
我反复又把手上的血线数了好几次，属于林霞的那条确实是消失了，这意味着怨灵已经得偿所愿。
难道说，是怨灵把穿着林霞衣服的老太太误认成了林霞？
不对。
老太太死的时候表情极其安详，哪怕被开膛破肚，她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就连脸上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恐。
我明白了。
以命换命，她是心甘情愿替林霞死的！
想明白这一点，我突然感觉心里好像空了一大片.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怨灵要报仇，天经地义，可老太太是无辜的啊。
以杀止杀，真的就能结束这一切吗？
11
很快，我被第三次传唤到派出所。
审讯室里，张警官直接把一叠我每天去蹲守林霞的照片扔在我面前：“李思思，说一下吧，林霞外婆遇害前，你为什么会出现那里？”
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愤怒，看来这次是直接把我定义成了凶手。
但我知道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我只要不承认杀人，他们就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就是网上看到了她的信息，碰巧想去看看。我也不知道她会是下一个目标。”
张警官明显不信，压着怒气：“李思思，我劝你配合。”
“张警官，”我很无奈地说，“我真的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李思思，我警告你，这已经是第五条人命，而且林霞的外婆没有参与过虐猫！她是无辜的！”
听见张警官说林霞外婆无辜时，我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林霞外婆临死前的神情，至今都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每我想起这件事，都会觉得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口，让我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