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叶小小接了过去“你哥哥开心过度,傻掉了啦。所以还是我来说吧!”
“打算什么时候正式结婚呢?我等着吃好多好多喜糖呢!”伊夏问她。
“办酒席就算啦,我们打算去土耳其旅行结婚,但是要等他忙完这一阵,估计要好久呢,够呛!不过我回慢慢等,我一点也不急。”
叶小小话语里的幸福就要溢出来了。
“土耳其,那是个很浪漫的地方吧?你要给我寄很多明信片,每天一张那种。”
“好好好,那里满天的热气球,可浪漫了呢!好啦,不和你说了,我们要回去啦,外面好晒哦!你哥哥又要去忙了,你放假了就立刻来找我们哦。”
两个女生寒暄好一阵才挂了电话。
回到病房,刘亦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离开。
“她学生会有急事,看你打电话呢所以没和你打招呼先走了。”
伊夏坐回原来的位子,继续帮他康复按摩“刚刚是小小打来的,她和我哥哥要结婚了。”
“这倒是件喜事,我得找时间好好恭喜他们。”听了这个消息,秦子熙也为他们开心“不过可真快呢,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
“我也才知道呢,放暑假我就过去找他们,得好好庆祝。”
“所以我要快点好起来,跟着你去沾沾喜气才行。”
“还有一起去踩单车,要做很多很多的事”伊夏似乎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好了,看见秦子熙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画面,嘴角自觉勾起一抹甜笑。
数日后,陈雪儿出院。恢复了的她更加意气风发,没有了从前的娇俏柔弱。眸子里甚至骨子里散发出一股霸气,和她瘦弱的身躯格格不入。
还未回到别墅门口,欧阳已经发觉些什么。
门口空地上那架熟悉的直升机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伸手去开门,门从里面被打开,是老管家。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爷在里面等你很久了。”管家像个老父亲慈爱的看着他。
欧阳头也不抬,拉着陈雪儿的手绕过管家,绕过一排保镖,穿过大厅。
“站住”雄厚的声音叫住了正要踏上楼梯上楼的欧阳。
欧阳振华翘着二郎腿,霸气坐在沙发里,眼神凌厉朝欧阳看去“社会上那些风言风语看来是真的,你要我怎么说你?”
“每次质问指责我,你都是最准时的,看来我只有多做些坏事才能得到你的关注了。”欧阳折回大厅,走到桌上拿起剩的半包烟抽出一支,点烟抽烟的姿势都像极了社会混混。悠闲的吐出一个烟圈,烟圈带起他额前细碎的刘海,露出浓黑如剑般的眉毛。
“好的你都不学,连抽烟你也学会了。”欧阳振华无奈摇摇头“我的耐心有限,不想一次次听你在外面的混账事,这是第二次。”
“所谓的混账事,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嫌给你丢人了?不过给你丢人的事我都很乐意做,乐此不彼。”欧阳将抽了一半的烟在烟灰缸里狠狠戳灭,他很多次想冲上去揪住欧阳振华的衣领,让他看看清楚眼前这个女孩,是他曾经差点害死的女孩,现在就站在他面前,问他有没有愧疚,有没有心虚!
“混账东西”欧阳振华大怒,起身一掌拍在桌上“我欧阳振华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你这次这混账事,我一个做父亲的都难以启齿,你还有脸招摇过市。”
他这一拍,吓得陈雪儿躲在欧阳身后,他们父子间原来这么不和。这在她的意料之外!
“每次除了质问我,你做过什么?这些年你心里就没有忏悔过?”欧阳深黑色的眸子,像一潭幽深的湖水,深不见底。只看一眼便会被吸进那一湖黑暗深渊里,万劫不复。
“忏悔?我欧阳振华的世界里没有这两个字。”
陈雪儿看着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中年男人,眼底的恨意油然而生。从他们的对话中,她猜到姐姐的死和他有关,可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云淡风轻。这是一个怎样狠心的男人?
“伯父,都是我的错,请不要怪哥哥。”陈雪儿忽然挺身而出,站到欧阳前面。
欧阳振华这才注意到这个瘦弱的女孩,他没有见过陈敏儿,并不知道她是谁,只当是儿子在学校的另一个女朋友。
而这次管家没有在场,他和一众保镖站在厅门外,焦急的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当年他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只是从跟踪欧阳的人嘴里听说,到现在他还是会懊悔把那些事告诉老爷。如果不告诉他,他们父子关系也不会僵到这个地步,那个女孩大概也不会死。他将这一切都怪在自己身上,想尽办法想要缓和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却是徒劳。
“我不管你接近我儿子是为什么,他肩上有他该承担的责任,这个时候不是他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无谓的感情上面。你离开他,这次对你身体的伤害,要多少补偿你尽管开口。”欧阳振华审视一番陈雪儿,在他看来所有接近他儿子的女孩,只不过看上他的钱而已,年轻人哪有什么同甘共苦的感情。那些女孩都是想嫁给有钱人罢了。
“够了”欧阳拉起陈雪儿转身上楼“反正我的感情在你眼里都是浪费时间和生命,那我就浪费给你看,只是以后要辛苦你为我操心了,你越是讨厌的事,每一件我都会去做。你继续活在你的世界里,赚你的钱,继续过你孤独的人生。”接着是重重的关门声。
欧阳振华气得头风发作,颠坐进沙发里。
“老爷”管家领着保镖慌张的冲进来,急忙摸出随身带着的药瓶“老爷吃药”
“唉”欧阳振华长长叹气。
“少爷迟早会明白老爷的苦心的。”管家抬头看了看楼上紧紧关着的门,老泪纵横。
那以后的日子,学校里都是欧阳和陈雪儿甜蜜的身影。他们似乎爱得更加高调,他从不上课从不出现在教室,却一天的落的接她上下课。陪她散步,陪她看遍校园的花花草草。
苏莎莎仍然不死心的偶尔来闹,却只被人当做了笑话看。每次都落魄而去,她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似乎被自己固执的爱折磨得失了魂,她的爱永远也得不到回应。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她,不理解她爱得多深,多疯狂。
今天欧阳却出人意料的早早来上课,虽然一来就开始睡觉,一直到下课。
伊夏和他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听课,做笔记,下课。连陈雪儿什么时候搬到欧阳旁边坐做了同桌,她也不曾发觉。只听说,陈雪儿不听课,永远都是托着下巴甜蜜的看着欧阳。不然就像膏药一般粘在他身上,比502还要粘。
中午放学,又是重复的一出戏。
苏莎莎等在教学楼下,拦住了欧阳和陈雪儿的去路。这次唯一不同的是,她洁白的手腕上多了几条触目惊心的伤痕。自残,她竟然傻到这个地步。
伊夏本来想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离开这个是非地,可看到苏莎莎手上的伤口时,突然有些心疼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苏莎莎却这样不爱惜。想到自己不久将要死去,伊夏有些痛恨苏莎莎对生命的不珍惜。她停下来,站在围观的人群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幕。
苏莎莎伸出满是伤口的手,抓住欧阳的手。楚楚可怜的祈求,哭得泪眼婆娑。
可欧阳从不曾看她一眼,甚至眼神飘过她的伤口时,也漠不关心。
“你闹够了没有?哥哥根本不想见到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陈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语言凌厉,声音高亢。几乎方圆十里都听的到,那是以女主人的身份,宣示主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