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算是半个社会,有很多人可能在高中结束学生时代,在这半个社会中每个人体验着不同的生活,学校并不禁止恋爱,加之高中生的思想渐渐成熟,不断出现的恋人关系让老师头疼不已,更多都是以学习做保证,或许是时代的变迁影响着学生。
从华子宁和宋玉馨的传言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升入高三的他们身上已经笼罩了紧张气氛,但在班级活动中男女生结对同行却屡见不鲜,李老师不禁看着华子宁和宋玉馨并排的身影叹着气,似乎这个景象都是因为他们两个而起,许多地下恋情全部浮到了表面,经过了多少努力也都只是白费了,最终还是只能看着成双成对的学生叹气而已。好在这些学生对学习还比较重视,没有让他为成绩下滑而担心。
一年一度的高考临近了,学生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做着准备,准备迎接人生中的转折,之前的出双入对都已经大为收敛,只为在这个人生的转折点上做好一个一生的抉择,学习的气氛空前的浓厚,课桌上撂起来的书本,自习课的安静,没有一项不是在表明着学习的氛围。
清晨的空气清新,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拿着书本紧张温习的学生,华子宁和宋玉馨并肩在这里散步,手里没有书本没有笔记,不时向周围苦读的学生们打着招呼。虽然他们两个学习并不让人操心,但还是经常温习到深夜,轻松的表面隐藏着背后的辛苦。
平时被贯以睡神的叶枫也是精神奕奕,身旁的华子伶却是无精打采,一边走着一边拍打着叶枫。“大清早就叫人家起来,昨天温书到半夜,还没睡够呢……”
叶枫也只能是笑着陪不是,拿出书本向华子伶请教,一副学生见了老师一样的神情。“你也不想我考不上吧,到时考不上你们的学校,我该有多惨……”
华子宁和宋玉馨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华子伶要过来算帐的气势,匆匆走进了教学楼。
高考前的日子不断地重复着,一直持续到了高考才划上了休止符。
高考是考生的一关,更像是家长的一关,开考前各家长亲自送子女进入考场,随后聚在一起聊天,还经常会看看考场的方向。紧张弥漫着考场同时也将家长包围起来,学校专门架起了遮阳伞供家长休息,天气已经开始了炎热,等候的家长不停用扇子扇着,焦急、期待各种心情混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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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考试的学生们又聚在了教室里,各自聊着天等着班主任的到来,紧张了一年的心在这一刻全部放松开来,天南地北地聊着,叶枫又恢复了睡神的姿态爬在桌子上打着盹,阳光照在身上十分舒服,更加深了睡意。华子宁和宋玉馨坐在一起,互相问着考试的情况。
华子伶兴冲冲从外面跑进来,站在睡觉的叶枫身边看着,在旁边坐下来。
“猪……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看了一会儿之后大声在叶枫的耳边喊着,把其他同学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谁敢叫我猪,就算是女生也……”叶枫突然跳起来寻找着声源,发现是华子伶的时候后面的话已经没有了声音,转为哀求的口气低声说着。“别这么叫我……同学都在这里……给我留点情面吧,华大小姐……”
“你除了前段时间还挺勤奋,现在怎么就打回原形了?我早就听干妈了说,你天天晚饭吃完就睡觉了。”华子伶数落着低下头正准备睡觉的叶枫。
“子伶,你考得怎么样?”宋玉馨走到华子伶的身边坐下来,打听着她的情况。“我感觉这次我考得还算不错。”
“还算好了,肯定比这头猪要强太多了。”说着指了指一脸抗议表情的叶枫。“不过复习那段时间累死我了,晚上要温习,早晨还要陪这头猪复习,现在他倒是轻松了,把我累惨了。”
“呵呵,叶枫自己感觉也不错呢,可能我们能在一个学校,不过你真的想和子宁一个专业?那个专业可是很少有女生学的。”宋玉馨笑了笑,看着华子伶抗议无效的表情和叶枫无奈的表情。
“那才好啊,很有挑战性,况且有我在看着他,省得他被人拐跑了。”华子伶紧盯着叶枫,叶枫撇了撇嘴继续爬在桌子上当睡神。
“子伶,别这么捉弄叶枫了,好歹他也是你的‘弟弟’不是,当姐姐的怎么能欺负‘弟弟’呢。”华子宁站在叶枫背后大声说着,叶枫一听就跳起来,无奈看了看华子宁和华子伶又爬下了。
“叶枫不是比你们大吗?”宋玉馨一脸的疑惑表情。
华子伶在宋玉馨耳边小声说着刚到BJ来的时候,叶枫和华子宁打的赌,听完之后宋玉馨轻轻拍着叶枫。“弟弟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说完三个人笑了起来,叶枫不停地晃着脑袋。
“同学们,马上你们就要走出这所学校了,在离开的最后我想组织大家一起去做高中最后的集体出游……希望大家能够都去,如果不想去的,我也不勉强了。”李老师带着笑容走进了教室,在讲台上看着这些得意门生。
这也许是三年同窗最后的聚会了,高考后放松的机会,同窗间离别前的聚会。定下集合地点和时间之后,各自带着东西离开了一起生活三年的教室,填报考志愿的时候可能还会回来,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不是这间教室的主人,几个同学自发性把教室重新打扫了一遍。
华子宁和宋玉馨漫步到刚开学时两个人站的地方,一言一语都没有,只是静静看着外面,几分钟之后相视一笑,华子宁牵起宋玉馨的手走出了教学楼,华子伶拉着无精打采的叶枫跟在后面。
隔着窗户看着离开学校的四个人,李老师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如果没有华子宁的出现,这一届学生又是老旋律一样的吧,出现青春的恋曲虽然有些美丽,却又更多的是学业上的失败,因为华子宁的出现,和宋玉馨高居不下的成绩,让其他有了青春恋曲的学生也把重心放到学习上,并没有出现很多因为这些事情而掉下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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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间,班级的活动并不少,哪一次都是兴奋喜悦,大家一起出游在景区,一起在景区游戏谈天说地,这次来到景区的路上少了高兴,多了一些分别的不舍,每个人都在打听其他人以后的去向,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毕竟大家的目标是不一样的。
参加的人都要在附近住上一晚,第二天凌晨再上山看完日出才开始下山游览,所以在到达目的地以后先找了住的农家院,华子伶和李老师强烈要求把华子宁、宋玉馨、叶枫和自己分在一个屋子里,李老师这三年也看得出这四个人关系早已经确立,或许说即使不是恋人关系也十分亲密,就答应了华子伶。
华子宁和宋玉馨在乡间小路上散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时已经是下午,太阳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照耀着大地,所幸有树木的遮挡。两个人手牵着手并肩走在树木交织的小路上,看着四周的乡间景色,虽然没有话语两个人轻柔的动作却显出一丝的温馨。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太阳紧靠着西方,把白云用它的光芒染成红色,映照着山上的树木,华子宁和宋玉馨并肩坐在一个较高的地方,欣赏着夕阳夕下。
回到了农家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门口迎接华子宁和宋玉馨的是华子伶的报怨,叶枫笑嘻嘻的面孔。叶枫把太阳开始下山的时候,华子伶就站在门口望着华子宁和宋玉馨散步的方向,不停吵着要去找他们,被叶枫拦住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真以为我们能走丢?”宋玉馨看着报怨的华子伶。“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哼,让人家那么担心,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讲,谁知道这里有没有狗啊,狼啊什么的,要是你们被叼走了,我怎么向爸妈交待,怎么向李阿姨交待。”华子伶嘟着嘴不停地说着。
“这不都回来了,就别再报怨了,是我们不对,下次带上你好不好?”华子宁看着华子伶的样子道歉。
“才不要呢,我才不想当电灯泡……”说着拉起宋玉馨就跑进了屋,把华子宁和叶枫扔在了门口,甚至不让进屋。
“我也没办法了,你自己惹的自己解决吧。”叶枫双手一摊无奈地耸了耸肩。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的脾气,嘿嘿,看来以后有人要受气喽。”华子宁说着向一些聊天的男生走去,留下一脸疑问而且很无奈的叶枫。
宋玉馨和华子伶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出来,看着宋玉馨笑嘻嘻的模样,华子宁很快判定某人已经阴转晴了。
本是晴朗的天空出现了几片乌云,在屋子里和同学们一起打牌的叶枫,叽叽喳喳和女生聊天的华子伶,互相依靠着说话的华子宁和宋玉馨都没有注意到。
夜深了,学生们的心并没有从聊天和游戏中解脱出来,依然在继续着,华子宁和宋玉馨聊起了草原上的月光和星星,两个人决定一起去看星星,走到房门前才发现下起了小雨,满天没有了星星和皎洁的月亮,农家院的主人看到失望的两人,告诉他们明天雨会停,不会影响到看日出才回到屋里,两个人却禁不住都想起草原的夜晚……
凌晨三点钟的闹铃叫起了熟睡的人们,睁开困倦的眼睛开始忙碌着洗漱,准备开始登山的行程,在上山的车上还没有睡醒的人再次进入了梦乡,一直到山顶观看日出的地方被其他的人叫起来。如同农家院的主人所说,到达山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现在城市里已经有些热度,在这里却是让人感觉到一股秋天般的凉风,虽然早有准备带了较厚的衣服,但山顶上的清风吹过时,还是让人感觉到一阵的凉意,困倦被凉爽的风一扫而光。
华子宁拉着宋玉馨来到最前面的护栏,看着东方渐渐转红的晨霞,等待着日出的开始,迎接着新的一天到来,在草原也看了日出,却没有这里日出的真实感,这里的太阳更像是从眼前不远处缓缓升起,宋玉馨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华子宁的手真切地感觉到这一动作。
“玉馨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华子宁轻声跑向山顶停车的地方,没过多久抱了两件大衣回来,轻轻披在宋玉馨的身上,另一件递给了华子伶。
宋玉馨一脸幸福地拉起一角,将华子宁拉过来紧紧贴在自己的身边,大衣包裹着两个瘦弱的人,晨霞映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华子伶看到这一幕,拉扯着华子宁递过来的大衣,转脸看着昏昏欲睡的叶枫,使劲地用大衣裹着身体,小嘴不停地嘟囔着什么,身边的人却没有给她回应的意思。
太阳终于摆脱了束缚,慢慢升过了山顶的位置,红彤彤的太阳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丝毫的暖意。
“华子宁,快看,那里有彩虹。”宋玉馨伸出手指着远方兴奋的叫着,华子宁顺着方向看去,淡淡的如果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那就是彩虹。“好漂亮,如果天天都能看到就好……”
“什么好漂亮?”华子伶和叶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边,听到宋玉馨说彩虹漂亮,不停在天空中寻找着,却只看到绚彩渐渐淡去的晨霞。
“彩虹啊,你没看到吗?”
华子伶看着兴奋的宋玉馨不禁摇了摇头,叶枫也只是附和着摇头。
太阳已经升起了很高,观赏日出景色的人渐渐在散去,宋玉馨和华子宁依然看着远方,目光停留在了淡淡的彩虹消失的地方,许久才随着同学们一起回到了车上。
在下山途中的景观中,宋玉馨和华子宁在一个小瀑布停留了很久,只因为那里挂着小小的彩虹……
回到家中,宋玉馨把照片在电脑中搜索了一遍,拣出几张拿出去冲洗了两份,一份放在了珍藏的小相册里,另一份封在了信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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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玉馨走到一起开始已经两年半,越来越发现自己对宋玉馨不像兄妹一样简单,或许从以前我就刻意压抑着我对她的感情,或许是我在逃避……”
华子宁在宋玉馨送的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停顿了一下,想起了这三年时间里的点点滴滴。
“下了决心和玉馨一起去面对这份感情,第一年情人节送给她的礼物的时候,她曾经说过很期待第一份礼物,不管是什么都会喜欢。一个很漂亮的音乐盒,当她打开的时候在我脸上印下了不知道是第几个唇印,我也第一次主动将她揽进了怀里……”
在日记本上留下了回忆中的痕迹之后,华子宁脸上透着喜悦继续着回忆之旅。
“我们在雨中穿行着,只因为玉馨想见那自然的彩虹,或许讲来这是她生活中唯一的期盼,而她却说我就像天际的彩虹一样,得到了我的决定之后就如同见到彩虹。多少次雨后没有彩虹,却有两个相依偎的人坐在凉亭中、站在屋檐下……玉馨满足的表情表达着因为有我陪伴着寻找彩虹的喜悦,表达着她对我的心意。”
“那个梦真的会发生在现实吗?我不会离开玉馨,阿姨也不会的,我们都不会离开玉馨的身边,我发过誓言要保护玉馨到爱她的人出现,我会履行,一定会坚持到,如果真正爱她的人是我,我更有责任保护她到永远……”
华子宁记下最后一个标点,合上日记本静静坐在那里继续着思忆,许久过后在日记本的封面上写下“恋”这个字。
“我决定保护玉馨一辈子,直到她的选择改变。”日记本的首页写着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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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馨,这么晚还没睡吗?”华子宁接起响着的电话听到了宋玉馨的声音。
“华子宁,你来我家陪我好吗?我妈临时有事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太安静了,我有些害怕。”电话里的宋玉馨显得焦虑不安,让华子宁心提了起来。
“好……我带华子伶一起过去,你等会儿……”
“不要,只要你一个人来,好不好?”宋玉馨的声音很坚决。
“好吧,我马上就到。”华子宁挂掉了电话,想着为什么宋玉馨只让自己一个人过去,虽然没有头绪却穿好衣服,带上了手机跟正在上网一起玩游戏的华子伶和叶枫打过招呼后出门了。
宋玉馨家里的灯都亮着,宋玉馨抱着抱枕站出现在门口,华子宁把一脸不安的宋玉馨轻轻拉进怀里,一边安抚着一边关好了门。
“以前阿姨不是也出差过吗?怎么现在就害怕了?”华子宁半玩笑地说着。
“刚才又做了那个梦,梦见就剩下我一个人,妈妈和你都不理我站在不远处,我怎么走都走不到你们身边,反而你们越来越远……我想大声叫却又叫不出声来……”说着在华子宁的怀里哭了出来。“你不会不理我吧?不会不要我吧?”
“就是梦而已,不是真的,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就在你的身边吗?”华子宁用手轻轻抚着宋玉馨的头发。“从前听人说过,梦里的事往往都是相反的,别担心了,我和大家一样都不会离开你的。”
“嗯”宋玉馨轻轻点着头眼泪却还是还停流着。
坐了一会儿,宋玉馨在华子宁的怀里渐渐睡着了,嘴里不停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很轻,华子宁并没有听清楚只是搂着睡着的宋玉馨,渐渐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