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
咖啡厅里，云坐在落地窗边视野最好的位置上，举指优雅正喝黑咖啡。咖啡馆玻璃门后的金铃铛响起声音。“迟到了。”
“老规矩，5分钟。”云抬起手腕展示手表，“这次又找了什么借口？”支着头，斜看向来人。
“飞机误点加堵车？”露在云对面坐下，笑道，叫来侍者，“美式。”
“是。”
“第几次用这个借口了？”
“第十二次吧……”
“下次换个有新意的，就像‘见到有人晕倒在大街上，好心看护着她一直等到救护车来现场，所以迟到了。’这种的？”
“我会考虑的。”露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这主意不错。”
云叹气，“你就找打吧。”
侍者端上咖啡，“小姐你的咖啡。”
“那东西呢？”
云点了点面前的记忆卡，“我看了一下，下周五正好有一大批药货会进港。交给你处理了。”
“OK。”露拿过黑色芯片。“不得不说，我这里工作量大了不少。”
“还敢抱怨！送你的功劳！霜都已经到巴黎了，结果我撤下任务。”
“红楼梦还泪那段怎么说来着……”露酝酿一下，“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声情并茂。
云黑线，“我发觉你今天抽风很严重。”
“说真的，以前那些臭小子有你们三个黑手党家族管着压制，很多时候不用我出手就全平了，毕竟在有些事情上我这里不适合有动作，表面功夫上过不去。现在你们减少了活动，他们没了约束猖獗不少。还是黑管黑容易。”
“军火还有走私那里还好说，只是药货本来小姐就讨厌，正好现在手上有几个项目，流动资金有些紧，就从药货那里抽了三分之一的资金洗白。”
“也是，吗啡、、，这种使人形成瘾癖的麻醉药货和精神药货最讨厌了，扫也扫不掉的垃圾，真想眼不见落得心里舒服才好。禁不干净无法一下完全消失只能不松不紧控制着，不然后果可担待不了。”
“你注意一下，CASPAR从不自己经手生意，即使你把他的人全都一网打进，对他而言也是无所谓，他不会给警察留下任何证据的。”云喝口咖啡，“我把我手头相关的资料也一起放进卡里了，他人现在在巴黎第3区和他情人度假。”
“找个罪名还不容易，这家伙把柄我注意不是一二天了。我会让他再也看不见太阳。”露想起来，“巴黎走南美那条通道中的海路关卡我已经在暗中打开，你们的船以后从公海绕那边走，算做我的报答，这次还要谢谢你。”
“没关系。”
“线人被NYPD的实习生发现并跟踪，出了这种大错，小曼他NSA（美国国家安全局）局长是不想做了。”
“你这个情报头子还不知足……这次的对手很小心，只能用生脸，所以英曼无奈派了个本应躲在后台的分析员吧……美国最大、最权威的情报机构，参与Vista研发，构建监控全球的网络信息系统，国际情报界最举足轻重的角色，即使CIA(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情报获取量只有NSA的1／6。露你近身的JIC和DIS估计也就和它半斤八两，英曼他有你这样的上司还真是气结。”
“细节决定成败……从汽车反光镜中观察跟踪自己的人，会本能这么做的人九层是从情报机构出身的。”郁闷，“怎么觉得我们像上演香港警匪片，警察高层和女魔头一家亲？”
“你本来就是蛇，最多蛇鼠一窝咯，”云不客气白了露一眼，“我毕竟从那个鱼饵身上回收了资料卡，他清楚看见我……”
“我知道，这次结束后把他调去我身边，我手下正好缺一个分析员。”正事谈完转而跟云求助，“云，我不想浪费资源，又是被你叫来的，明天回去前到你那里住一晚吧。你那单身公寓地段处着市中心，又是高层风景又好，你隔壁邻居有想要卖的吗？”
“得了吧，一年里你来纽约几天，合着一个月都不到，你买房才是真正浪费资源。”
“那我交租？”
“有人快你一步……”
“这样……”露咀嚼了一下，盯着云，“不，等等，你是说，你和人同居？不会是男的吧，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的？”
“先更正一下，只是房东和房客。今天你要是想来住我并没有关系，应该正确是说，我可不想成为破坏你和你家‘小铃铛’亲热的电灯泡。”
“‘房客’是谁？”
“夏佐，NYPD的实习生”
“NYPD的实习生……不会是这次的那愣头青？”
“如果你是指发现并跟踪FBI打进CASPAR手下的线人，差点破坏整个狩猎计划，直接导致英曼工作不保的人的话，是的。”
“你打算调教幼兽？你还是第一次当别人老师，以前你绝对不会做收徒弟这种事的，”露震惊之后凌乱中，“不过，这个NYPD实习生有些天赋，也算值得，好好调教一下。”
“我和他只是房东和房客，不是师傅和徒弟更不是恋人。”云再次强调，“我要找也是成熟一点的，年龄要比我大是底限。”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们两个人谈恋爱，会很有趣，”想像着，“再现浪漫版‘CSI犯罪调查现场’案情环环相扣，恋情似水缠绵。上演逆袭。”
“你和灰铃的事谭雨薇还不知道吧，做为灰铃的BOSS如果被她知道会怎么整灰铃，这个也很有趣。”端起咖啡杯，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我也是认真的。”
“好吧，我认输。”露举白旗，怎么自己身边的人一个腹黑过一个。
“行了，就这样，我去分部看一下。今天你请客。”
“我会叫铃铛买单的。”
咖啡馆外进来几个人，夏佐一身灰色休闲西装，外套钮扣没扣，没了之前的青涩，多加一分飒爽，左胸口别着一个银色名牌。看见云，上前打招呼，“云。”
“过来买中饭？”
“嗯，和同事过来。”
“我先走了，你如果想要租，时间你自己决定，但一定在搬进来前通知我一声。”
“好，记住了。再见。”
“BYE。”云离开咖啡馆。
“帅哥，”露笑着上前和夏佐打招呼，“耽误几分钟。”
“？”
“长的过的去，身高185，云178，OK。”露打量着，“名字。”
“夏佐。”
“年龄。”
“……24。”
“云要27了，相差3岁……也OK。”露顾自自语，“最后一个问题，你有交过女朋友没？”
“大学里交过一个，现在分手了。”这什么情况……
“有没有和前女友上过床？”
“……你有事吗？”……
“大概貌似可能没吧。”露喃喃说到，“你是怎么遇到云的？”
“前天昨天我休息，因为一点原因，在找有没有要出租的房子，就遇到了……”
露转了个话题，“那还记得那个你跟踪过的穿灰色运动服的男子吗？”
“记得。”夏佐点点头。
“CASPAR是谁有听过吗？”
“南美还有欧洲最大的毒贩头目……”
“有没有想过，这两者会有联系？”
“你是说。”脸色一变。
“真是个聪明的乖孩子。”看到夏佐的表情，露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估且是可塑之材，“那个穿灰色运动服的是我们FBI，准确来说说国安局安插到CASPAR身边的人，你那天已经破坏了接头，如果那天你再下手有做什么的话，估计你不止会成为所有毒贩的目标，也会上所有情报机构的黑名单，感谢云吧，是她救了你。”
咖啡馆入口的铃响再次脆脆传来，“露。”帅气的男子走到露身边。“没来接机，生气了？”
“看在小铃铛你倒歉的分上功过相消咯。”露轻轻在灰铃肩膀垂打了一下埋进他的胸膛。
“你是……”灰铃向夏佐伸出手。
“吃醋了？”露笑着介绍，“夏佐，云的男朋友。灰铃，我的多啦A梦。”
“你好。”
“你好。”
“铃铛买单后我们走吧，只喝了杯清咖，我肚子饿了。”
“好吧。”灰铃在露的额头啄吻了一下。
“对了，告诉你一件好事。”露已经走到门口回过身，“云是单身，你还有机会。看好你哦，加油。”和灰铃离开咖啡馆，“再见，puppy。”
夏佐看着离开的露百思不得其解，她，是什么意思……他可以追云？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