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
早晨，刚睡醒，夏佐抓了抓乱乱的头发，打着哈欠从楼梯下楼进客厅。本应该只有秒钟声响的无人客厅，交杂着几丝击打的声音。仔细分辨了一下，是从储藏室里传出来的。好奇心或许是真的会害死猫的，‘一楼储藏室虽然不是禁区但也最好别去。’就是说，只是看一眼是没关系吧，不进书房就可以。夏佐推了一下半开的门，跑步机，镖把，沙袋……完全是一个训练房。红色的紧身运动服，云正在打沙袋，动作招势潇洒，干净利落。“醒了？”停下动作看到夏佐，“你打算站在那里看到什么时候？”解开手上的绑带。
“没有，那个，”夏佐犹豫了半天，“昨天晚上电话的事对不起。”声音很小，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云脸悄悄红了红，但她也不至于会怎么样，只是被看了而已吗，又没有过底线，“有发生过什么吗？”
夏佐摇头，“云你刚刚的击打动作很帅气，好独特。我可以试一下吗？”他空手道十段和柔道的红带，再怎么说也是身手比一般的人强很多。
“练过的呢。”云看着他的动作，“手和腿还要再用力，你还有点注重条框，下手时不要在意招式，实战只要有效能够制敌，这才是关键。”
“这样啊。”修改了一下动作。
“好多了。手再高一点……”
……
“云姐，你明天再看吧，时间很晚了。”唯走进办公室。
“是我把工作推到今天的。”云翻动手中的文件。“你先回家吧，辛苦你了。”
“那云姐，我走啦。拜。”
“拜。路上小心。”继续埋头工作。等手头积压的工作全都完成了，已经过了半夜。云收拾一下，往外走。关灯进电梯，靠在冰冷的墙上，盯着数字变化，电梯下降的速度都能清晰的感觉的到。飕飕的声音，不知怎么会想到夏佐，拿手机打回家。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心里莫名怪异。电梯在地下室车库打开，打开车门坐上车。
绕路将车停在NYPD大楼的对面，大楼中的一间窗户灯还亮着。
夏佐在桌子前看着档案。
“工作这么认真，有没有加班费？”
“云？”惊讶而喜悦，“你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路过。”云耸一下肩膀。
夏佐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木讷的开口，“好香的香味。”
云笑了，“你的鼻子是属狗鼻子？”买的夜宵。“吃过晚饭吗？”
这才摸摸空的肚子，“真的没有吃呢……”
唯一的一家开着的店，“就在旁边快餐店买的。”
咬了一大口，“以前都没觉得那家快餐好吃。”
“你是肚子饿了。”指指桌子上的档案，“你在看什么？”
“连续拐杀小孩的案子。”
“在现场留下‘谢谢’字样的纸张，勒索？”
“三年前开始，不同地点上报的已经有7起这种案件了，即使付了钱，最后孩子还是被杀，找不到一点线索。被绑那几家的孩子也找不出共同点。今天接到的是最新一起，一个5岁女孩昨晚被绑架。”
“怎么，难道说孩子没有人看护吗？”
“孩子的母亲出门参加朋友举办的活动，父亲听到门外汽车玻璃被砸出门看情况，结果回到屋里孩子就不见了，桌上的纸条，第二天邮箱里收到了勒索信。”
“我最讨厌这种没人性的人……”
“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咬着三明治。
“一，每一次案发现场挣扎痕迹都不是历害，而且可以看出凶手对现场很熟悉，但符合这么简单的条件，凶手不可能现在还没找到，可以调查一下邮递员，除草工，出租车司机这类人物，二，这一次案子的和以前似乎不同，深入调查一下也许会有意外发现。”
“你这样子是抢我的活吗？”
“那也是因为你是个书呆子。”
“过几天有公务员升级考试，我会不会过……”
“如果拼命复习到这么晚，我可不会再过来咯。”
夏佐看似无意，“下次晚回家我会打电话，我还没习惯有人在家等我。”
“我是不是要回答，等你回家？”云浅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