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 衣服……要买的吧……"
余韫：" 啊？"
苏深：" 你今天不洗澡吗？"
余韫：" 洗……洗，当然要洗。"
不洗澡会被他嫌弃死的吧……
苏深：" 那……现在去买吧。"
苏深从来没有给别人买过衣服，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好像还不错。
余韫：" 那个……那个……"
余韫：" 我自己去吧。"
有些东西她自己都羞于启齿，虽然知道这个少年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不能暴露她……发育不良。
苏深：" 你认识路？"
倚仗身高优势，他睨了支支吾吾的女孩一眼。
余韫：" 你tm知不知道我自卑啊！"
苏深：" 别讲脏话。"
苏深：" 你审美不太好。"
余韫：" 穿在里面的又不让人看。"
沉默了许久，余韫猛然抬头，看到苏深用一种很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其实……自闭少年只是在比较余韫和高中那时身量的变化。
余韫：" ……"
苏深：" ……你自己总要看的吧……"
余韫：" 那我穿你的衣服就行了，反正你衣服多，还好看。"
苏深：" 我一八三。"
余韫：" 都是一米多，你看不起谁啊。"
余韫的身高从高中时再也没有长过了。
永远的158。
苏深：" 你应该理解我，每次和你接吻，我的腰迟早会坏。"
余韫：" 坏了最好！"
余韫：" （每次都是强吻……还亲这么久……现在怪我矮了……）"
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小孩，他轻笑出声。
苏深：" 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苏深：" 走吧，买衣服去。"
苏深：" 买裙子吧，你穿裙子好看。"
余韫：" 你终于承认我好看了。"
余韫：" 我可是从小被人夸到大的。"
她的确长得好看，略显幼齿感的脸蛋，精致小巧的鼻子，一双无辜的杏眼……五官都很好看。
苏深：" 嗯，好看。"
苏深：" 小孩。"
余韫：" 叫姐姐！我比你大两个月。"
苏深：" 好，小孩。"
余韫：" 苏深！"
苏深：" 干嘛？"
余韫：" 你也好好看……"
随后啪叽一声亲在他脸上。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
他走在前面。
余韫：" 苏深，你走得太快了。"
苏深：" 是你走得慢。"
虽是这样说，但是他还是停下了步子。
余韫拉住他衬衫的衣角。
曾经，在宋城鬼屋里，她也是这样拉住他的校服。
苏深：" 不牵手吗？"
余韫：" 人多……"
余韫：" 再说，你长得太招摇了。"
在月色与雪色之间，苏深是人间的第三种绝色。
恒隆广场
苏深：" 我没买过衣服，你自己选吧。"
余韫：" 嗯……那个，我不穿这种奢侈品的。"
苏深：" 随便看看，喜欢的就买好了。"
苏深：" 你高中毕业晚会上穿的那条白裙子……什么牌子的？"
余韫：" 额……忘了……好像是法国的牌子……"
苏深：" 哦。"
余韫：" 那条百褶裙好好看！"
苏深：" 太短了。"
余韫：" 我喜欢。"
余韫：" 很配我们高中校服。"
苏深：" 你二十了。"
余韫：" 那又怎么样？"
苏深：" 那好吧，你自己选。"
然后，余韫又选了几套很学院风的衣服。
全是短裙。
苏深：" 你好，那套白色雪纺连衣裙能给她试试吗？"
礼貌却疏离。
那件衣服，的确和她那条裙子很像。
余韫：" 我就待两三天。"
苏深：" 嗯？"
余韫：" 穿不了这么多的。"
苏深：" 以后不来了吗？"
余韫：" 来……来的。"
余韫：" 那个……这条裙子我好像没地方可以穿，不太日常……"
归根结底，只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太不堪了。
苏深：" 总会有时间穿的。"
小姑娘却凑到他耳边，颇为羞耻地说了句话。
余韫：" 我手短……后面的拉链拉不到的。你是想让别人都知道嘛！"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一侧，缱绻暧昧。
苏深：" 我手长就好。"
余韫红着脸拿起衣服往试衣间走，说好的纯情少年呢？
余韫：" （是我想多了还是就这意思……面壁去……）"
余韫：" 你tm怎么也进来了！"
余韫：" 出去出去！"
苏深：" 你不是说你拉不了拉链吗？"
看着苏深清冷的双目，她居然TM地信了。
余韫：" 那你别乱看……"
余韫：" ……"
余韫："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好吧。"
苏深：" 我觉得还挺好的。"
他十分正人君子地背过身去。
只能听到身后传来的衣料轻微的摩擦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的缘故，余韫换的很快。
余韫：" 你……你转过来吧……拉一下……那个……拉链。"
女孩已经很努力去够背上的拉链了，却迟迟连摸都没摸到。
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尴尬，她只能两只手指捏住拉链最上方，才勉勉强强没让裙子垮下来。
苏深：" 放手。"
少年指尖滑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替她拉上了背后的拉链。
裙子很柔软，手也是。
他又替她把刚刚拂到一侧的长发整理到背后。
搭上女孩的肩膀，轻轻地将她转过来，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使得她想起了高中时英语老师常常在完形填空里讲的单词。
precious
他是最珍贵的。
苏深：" 挺好看的。"
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她突然很悲哀。
余韫：" 你出去吧。"
余韫：" 我……剩下几件没有拉链，我自己能穿。"
余韫：" 你一直在这里……不太好……"
连最后一个“吧”都没有说完，他早就转身出了试衣间，还很贴心地把她身后的拉链拉了一小半。
真是……听话……
余韫：" 心脏又开始痛了呢……"
余韫：" 本来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找到他……我就不会难过了……"
余韫：" 为什么……会这样呢……"
旧疾难愈。
再长的时间，都治愈不了。
唯有死亡，才是一切的终点。
她静默地换下这条裙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笑容放大……再放大……
七院的医生曾经怀疑她有解离症。
这症状，确实很像。
精神分裂。
后来得出的结论是双相情感障碍。
反正……都是神经病就对了。
源自年少时的极度偏执。
余韫：" 要隐藏好哦～不要被他发现。"
余韫：" 被发现，就完了。"
看着手腕上一道又一道斑驳的伤痕，她如释重负般的笑了。
余韫：" 嗯，就这两套，还有那条裙子吧。"
余韫：" 微信还是支付宝？"
服务员：" 都可以，小姐。"
苏深：" 刷卡吧。"
刚想付钱，苏深已经把卡递了过去。
余韫：" 我自己付。"
过分自尊的缘故。
她是不会让别人替她买单的。
苏深：" 我自己付。"
宿舍里别的男孩子谈恋爱，吃饭也是男生买单，化妆品也是男生买的，衣服裙子都是男生付钱，难道他记错了吗？
余韫：" 我独立。"
苏深：" 我有钱，小孩。"
小姑娘真是可爱呀。
余韫：" 你有钱也不用给我花吧。"
苏深：" 不给你花给谁花？我乐意。"
苏深：" 而且，这张卡里的钱是我自己的，不是我父亲的。"
他父亲的钱，不是他的。
他不稀罕钱。
余韫：" 我知道你智商高，你聪明，你能干，你奖学金多，别炫耀了。"
小姑娘不满的撇撇嘴，也不好再说什么。
服务员：" 先生您好，一共3584元。"
他只是淡淡接过购物袋和银行卡。
苏深：" 谢谢。"
余韫：" 你的银行卡怎么连密码都没有？"
余韫：" 丢了怎么办？"
苏深：" 不会丢。"
苏深：" 用起来方便。"
哪有这样子的……
余韫：" 我支付宝、微信，银行卡，就连手机密码和qq密码，都是你生日。"
余韫：" 还有其他社交软件。"
苏深：" 嗯？"所以……
苏深：" 这样行了吧。"
他拿起手机，录入了面前女孩的faceid。
余韫：" 我又不想看你手机。"
其实，很满意。
苏深：" 嗯，反正我手机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除了游戏……
温小凉：" 暴躁韫姐，在线被撩。"
温小凉：" 今天诱拐了好多漂亮的头像，真开心……下一本书里可以用了哦～算了，这本书……貌似进度条只走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