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时感到寂寞有了你代你感到寂寞。
——木心
余韫：" 唔啊……"
磕到椅角是真的痛，痛得余韫眼里泛起了泪花花。
可是为什么，苏深很想笑。
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磕磕绊绊了。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使得自己不像是幸灾乐祸的样子，毕竟，他是个正经人。
苏深：" 多大个人了啊，还像小孩子一样莽撞……"
余韫：" 我估计已经有乌青了。"
可能这个时候，余韫已经痛到忘记害臊了，毫不避讳地掀起了自己的长裙，果然，膝盖那一大块上全是各种颜色的乌青。
有些看起来已经很久了，颜色都褪去了，有些是近期刚刚撞起来的，颜色很新鲜。
惨不忍睹……
苏深：" ……"
苏深：" 过来。"
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少年就揽过了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坐到了椅子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书，被遗落在了地上，心塞塞。
苏深：" 手别乱动。"
苏深轻轻把她的裙子撩到膝盖以上一点点，然后开始研究起了这些乌青。
修长白皙的手停在空中，像是想要去触碰这些不应该属于这个漂亮干净的女孩身上的东西。没有碰是因为，怕她痛。
余韫：" 你给我揉一揉好不好……"
余韫的长发轻轻蹭到了少年那张美轮美奂的脸，有些痒，他却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苏深：" 不好。"
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不应该是很温柔地把手覆在这些淤青上吗？果然是骗小孩子的。
余韫：" 不给我揉你还看什么……"
苏深：" 刚受伤的时候要避免揉搓……这都不知道？"
余韫：" ……"
语气里浓浓的嫌弃意味是什么回事……
嫌弃她没文化，真可怕吗。
但是，她确实不知道。
余韫：" 那能别看了吗？"
余韫感觉他盯着的不是她的腿，而是一只可怜又弱小的小白鼠。
苏深：" 我在想，你这些乌青都是什么时候的。"
余韫：" 这个，有什么问题呢？"
苏深：" 是这样的，一般淤青消退的时间会受不同的受伤部位、不同的淤青面积以及不同的撞击力度等因素影响。"
苏深：" 根据你刚刚以及我多个月来对你的观察，你撞出来的那种，最多两周就可以消退。"
而现在余韫腿上的青紫，明显平均每天至少撞一次，才能造成这样大的视觉冲击。
余韫：" 你不是学物理的吗？"
她很生硬地试图转移话题。
苏深：" 这是生活常识好不好？"
虽然又被内涵到了，但是她有一点点小窃喜，就这样把苏深带偏了，她很有成就感。
可是现实又给了她当头一棒。
显然，智商190+的天才是没有这么好糊弄过去的。
他不仅要内涵到余韫，还要继续进行刚才的话题。
苏深：" 所以，我刚刚在思考，到底应该对你的膝盖热敷还是冷敷。"
苏深：" 本来你今天撞到的话，需要冷敷来减少皮下出血加重，但是，你这里有很多已经超过24小时了，需要热敷促进皮肤血液循环，缓解血液淤积。"
苏深：" 在理想的状态下，可以给你分区，刚撞的用冷敷，时间长的热敷。但是，你现在这种情况……旧伤夹着新伤……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虽然余韫确实智商不太够，但是，道理她都懂，只是，那些扩充的东西，确定是常识？那她可能不是个人了。
而且，这家伙平时话少得要命，讲起理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余韫：" 你早说嘛，讲了这么久，我觉得已经不痛了。"
这句话，挺起来就像是在医院里看一个小小的伤口，要是再晚一些，伤口就结痂了……这个梗差不了多少。
苏深：" 你到底是血管太脆还是什么……淤青这么多，像是不要钱一样。"
余韫：" 经过我多年撞击的经验来看，我可能是小脑发育不良而导致的肢体不协调，就容易撞……"
苏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苏深：" 这样说起来，应该就是了。"
他想起了高中时候的体质测试，余韫以坐位体前屈－5cm的成绩使得他印象深刻。还有一次压腿，不知道是因为她腿短还是韧带不太好，连撂都撂不起来，体育老师本来是想帮助她把腿放到杆子上的，最后，体育老师放弃了。
少年正经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余韫茫然地把头转了过去，对上了他那双在镜片后明亮而潋滟的黑眸。
可能是因为灯光，也有可能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似乎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着的小星星了。
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