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7摊手,仔细又查看一遍。
“确认了,原主愿望只有这个。”
祁裳轻轻拉起滑落到肩上的衣服,遮住一身雪白。
莹润如玉的脚丫踩着纯白名贵的地毯,脚步轻快躺在榻上。
新帝虽然把原主当做挡箭牌,但为了做给臣子看,他对忠心耿耿之人的宠溺,几乎只要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送来长公主府。
是以长公主府中无一不名贵,无一不稀有。
就连平时吃饭的碗碟,几乎都够宫里妃嫔供起来。
美人榻上铺着精美暗纹毯子,可再名贵的东西,在祁裳躺下的那一瞬,都成为陪衬。
有一种它的名贵,是因为祁裳存在的缘故。
祁裳看着还傻乎乎蹲在池子边上的小质子,双眸慵懒而魅惑。
不点而朱的嘴唇轻轻张合:“驸马还蹲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本宫过来请你?”
温含抬头,入目的就是她似娇似嗔的狐狸眼。
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祁裳这么勾人?
以前的她美则美矣,却因为一颗心都扑在新帝身上,而得不到回应,显得郁郁寡欢。
再好的皮囊都黯然失色。
可如今的她好像突然就活了过来,抛弃身上枷锁。
一颦一笑,引人入胜。
温含嘴角弯起一抹单纯的笑,颠颠的走去美人榻边上。
“公主腿还酸软?要不要再给你捏一下?”
祁裳看着他表面狗腿,内心却不知道在计划着怎么把她凌迟的白切黑小汤圆,突然想逗弄一下他。
“夫君,人家腰更酸一点,要不过来给人家揉一下?”
祁裳侧卧着,修长的手指从大腿滑到腰肢,双眼定定注视着温含,眼神却是一片单纯。
瞬间就是纯欲结合体。
明明做着勾人的事,可她却不自知。
无形的勾引更为致命。
温含顺着她的指尖走动,从白皙的大腿,到深陷的腰窝。
她的腰怎么那么细?
怕不是轻轻一掐就会断吧?
不由自主视线上移,就看见因为她的睡姿,更显波涛汹涌的丰盈。
温含瞬间气血上涌,小脸红成一片。
赶紧低头,语无伦次。
“公主,我…我手脚没有轻重,我去叫花屹,他医术精湛,想来…想来可以让公主舒适一点。”
说完就慌不择路朝门外走去。
祁裳看着他纯情的模样,没忍住轻笑出声。
岂料温含听见她的笑声,却走得更快,几乎要变成小跑。
刚跑出去,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回音阵阵。
祁裳在美人榻上笑得花枝乱颤。
“小七,你怎么不早点送我来这里?这样的小腹黑玩起来才得劲儿啊。”
5277恶寒吐槽。
“宿主,你悠着点,不然怕这小汤圆给你片了。”
祁裳红唇微勾,说出来的话却漫不经心。
“你不懂,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片就片咯~”
5277心塞,搓着自己手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暗自背过身。
浪呗,谁能浪得过你?
到时候被人片了,别找它开启疼痛屏蔽。
古代太无聊了。
没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没一会儿祁裳就觉得无聊起来。
“怎么还不来个人?我都快无聊死了。”
5277却突然兴奋,宿主还没有感受过帝王威严,它坐等宿主乖顺模样。
“宿主别急,狗皇帝已经从暗道爬出来了,两分钟抵达战场,很快宿主就有乐子了。”
祁裳无语。
“你怎么不等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再给我说他要来了呢?”
5277傻笑一声,默默屏蔽宿主,只希望宿主能稳住别浪。
祁裳才换个姿势躺着,狗皇帝胥陌就转动梳妆台出现眼前。
祁裳:“……”
不是,你们古代人玩这么花吗?
谁家皇帝暗道直通长公主闺房?这不闹嘛?
万一过来的时候人家正在干啥不可告人的事,那她到底是该继续,还是停下来问安?
胥陌出来就看见祁裳眼中罕见的带着迷茫。
她以往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隐晦而炙热的。
胥陌整理着衣襟,从怀里掏出一块做工精细,上面海棠花栩栩如生的玉佩递给祁裳。
玉佩底部刻着裳字。
胥陌看着祁裳见他连姿势都没换过,饱满水润的红唇微微张开。
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还在生气?赐少将军做你驸马,朕知道是委屈你了。”
“可少将军年少成名,在民间威望极高,若是不把他赐婚,以他现在的年轻有为,估计会成为大胥最年轻的将军。”
“而如今国泰民安,周边小国也很安分,大胥国力鼎盛,在这种时候我们不需要战神。”
见祁裳抿着嘴,胥陌感觉她还是在生气。
他不是不知道祁裳钟爱于他,若不是一颗芳心都在他身上,那丞相府全族也不会都义无反顾支持他。
可他作为帝王,就注定这一生不可能因为儿女情长而作出让步。
他对祁裳的感情是复杂的。
在危难之际,他也曾对她动过心,可她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那段痛苦不堪的过去。
有时候他都在想,如果他和祁裳相识于尘埃落定之时,那他们之间是否会不一样?
如果真有那个可能,他一定会把她收入后宫。
胥陌安抚地拉起祁裳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蹲下平视着她。
“裳裳,不要再闹小性子了。”
祁裳梳理完原主记忆,知道以前的质子温含,和神医谷幼子花屹成为驸马,都是胥陌仗着原主对他的喜欢,游说而成。
他说服原主,让原主知道他的难处,再从而让原主对那些人主动表示喜爱,他再顺水推舟赐婚。
一切尘埃落地时,他的目的达到,双手却没有沾染一丝荤腥。
他清清白白,高高在上地端坐在皇位。
明明是最狠辣的刽子手,世人却都只道长公主荒淫无度,皇上对她极致宠爱。
到头来他只是太过宠爱长公主,所以才一次次为她降低底线。
恶事全都干,美名他承担。
祁裳轻咬红唇,倔强回头时,眼角滚落一滴泪珠。
秀眉微蹙,美目惆怅,一双剪水秋眸中盛满盈盈泪光。
“皇上,你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再坚硬的内心,被反复横刺都是会受伤的。”
“皇上,你当真对裳裳没有半点心动吗?所以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往裳裳身边推各种各样的男子…”
胥陌看着她眼中凄凉,莫名有种心慌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