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袅瞧着差不多，就伸手阻止霍书亭。
霍书亭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小手，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你帮他？”
楚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给了霍书亭一个大兜子。
“帮什么帮？你再打下去这人就没了。”
霍书亭这娃啥毛病，她身上这么多好的地方不学，偏偏学她跟人动手。
动手也就算了，还不知道分寸。
“你有分寸？”小五忍不住出声。
楚袅反问，“我难道没有？”
她这人可是很守规矩的。
能杀人的地方她就杀人。
只能动手的地方她就只动手。
不能动手……
她就努力钻规矩漏洞再动手。
她有哪一次违反规则了？
小五回忆了下，还真是。
楚袅确实是个守规矩的。
小五无话承认了，楚袅就更加得意了。
“小五啊，我对你这个系统很失望啊，咱俩合作了这么多位面，你居然不了解我……”
面对她的阴阳怪气，小五只能默默忍受。
忍无可忍。
身为系统祂就不忍了。
“我只是一串数据，我能了解你啥？了解你整天对外扳着一张脸，对我内心戏十足吗？
你敢让霍书亭知道你其实是个戏精吗？”
“为什么不敢？”楚袅闻言挑了下眉头，十分自信的说，“他又不会知道。”
只要她坚持面无表情。
谁能透过她那张紧绷的小脸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就是这么自信！
“我有注意分寸的……”霍书亭小声的解释，“你看我打的地方都是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不容易检查出来。”
“那还挺好。”
楚袅收回了手，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不愧是她的小弟，做事就是这么有分寸，有几分她的风范了。
“宿主，霍书亭咋跟其他位面的阴暗反派不一样啊？”小五看到跟楚袅解释的很清楚的霍书亭，内心有些疑惑。
一般的救赎反派不都是阴暗爬行，动不动就红眼，甚至小黑屋警告的。
为什么霍书亭一个没有。
他甚至还会每天早上跟宿主商量晚上吃什么，明天早上吃什么，做什么，还会因为买到猪肉开心，会拿到满工分而感到骄傲……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很积极阳光的在生活，在小五看来他还有几分傻白甜。
更加不符合的是，这个反派他长了嘴。
是各种意义上长了嘴。
他会在有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出来沟通解释，还会适当安抚宿主的情绪。
这样的反派救赎个啥？
他是来救赎宿主的吧？
小五身为系统都感觉出来了，楚袅自从来到这个位面，哪怕时间待的不久，她更加像个人了。
不是说她以前不像个人，是她以前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情绪，她更多的是在完成任务。
不像现在，她表露出来的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多。
真是稀奇了。
小五不想出来点破这一切。
“你别把人打晕了。”楚袅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这样子我们就得清理了，不打晕他自己可以回去，我会注意的，不会耽误你去上班的。”
小五遗漏了一点。
霍书亭是唯一一个会站在楚袅的角度上想事情的。
还别说，他觉得自从他按着楚袅想事情的角度想事情，他发现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比如之前有个婶子来问他家借粮食。
这个婶子一家子都好吃懒做，村民们借的粮食基本都是有去无回。她就是仗着大伙儿都是同村的人，抹不开面子到处占便宜。
当然，她还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笑嘻嘻的来借粮食，霍书亭就按着楚袅的角度直接说不借，根本不把这些面子里子的情分考虑在一起。
他想，楚袅之所以这样，肯定也是知道真正在乎面子里子和情分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甚至还反向的让大婶把之前借的粮食还回来。
那个婶子灰溜溜的走了，后面还在别人家蛐蛐他，说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计较。
他丝毫不在乎。
从那以后霍书亭就有点开始放飞自我了。
要是小五有读心术，一定会告诉霍书亭，他想多了，楚袅是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
“孺子可教！”
楚袅肯定的对霍书亭点点头、
心满意足的回去吃早饭了。
被打的霍建国：？？？
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死活吗？
楚袅这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这么没有同情心和爱心的吗？
他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她居然还有心情吃早饭。
霍建国鼻子嗅了嗅，他闻到了一股猪油煎鸡蛋的香味。霍书亭现在的条件那么好了吗？大早上的就开始吃猪油煎鸡蛋了。
他在帝都都不敢这么吃。
“你走不走？”楚袅走以后，霍书亭恶狠狠的盯着霍建国，双拳垂在两边，冷声驱赶。
楚袅走了，霍建国也懒得再做戏了。
他爬起来不屑的望着霍书亭，“霍书亭，你能装一辈子吗？要是楚袅知道你真实的面目，你猜她还会不会跟你在一起？”
“我什么面目？”霍书亭反问他。
“其他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你早前拿刀威胁人的样子我可是看到了……”霍建国胸有成竹。
那是霍书亭十四五岁的时候，那时候的他长的白白嫩嫩，清清秀秀的，五官精致，漂亮的不像话，每个年代都会有龌龊的人存在。
霍书亭被人盯上，他为了自己的清白拿刀砍人。
刚好霍建国就站在后面，他原本是想着霍书亭被欺负的时候叫人，这样子一来能宣扬自己是个好人，对自己的弟弟关爱有加，二来可以让霍书亭身败名裂。
谁知道霍书亭居然跟个疯子一样的拿刀砍人，把人直接给吓跑了。
他也是从那个时候知道，霍书亭其实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害，这也是为什么霍建国会因为拿捏住霍书亭而感到骄傲。
说完以后，他饶有兴味的盯着霍书亭，他想看到霍书亭眼中的惊恐，恐慌。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兴奋。
谁知……
霍书亭冷哼一声，他主动侧身喊了楚袅，“袅袅，你出来下，霍建国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