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柚心中吐槽,面上笑吟吟的走进星栀,食指点在他的心脏处,语气妩媚:“在动心吗?”
空气寂静几分钟,少年不去回答。
尤柚嗤声,“不动心就要勾引我?”
星栀纤薄的唇水润,他揽着尤柚的腰身:“没有用心在勾引,在用...”
少年不说话,让尤柚的手指搭在他的锁骨上。
勾引人,不是皮囊就够了吗?
星栀将尤柚放到软塌,尤柚将鞋子踢掉放到一边,自觉上床准备等他离开后再去洗漱,结果少年坐在床尾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还想干嘛?”
星栀低下头将耳尖冒出来,牵住尤柚的手放在他的耳尖上,像昨晚那般在尤柚手心轻蹭。
尤柚摸摸了几下,收回了手:“手腕会疼。一直疼手就废了。”
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对星栀咕哝着:“你也快去睡。”
少年戳了戳她的后腰,听到尤柚均匀的呼吸声,他歪着头耳尖里小鹿冒出来,围着自家主人转啊转,星栀竖起手指开始数:“有七个人说想要她,十六个人说喜欢她,方圆十米之内的人都在夸她好看,他们都觊觎我的东西。”
小鹿不懂,迷糊的问:“主人不是不喜欢坏人二长老吗?”
二长老总嫌弃主人。
少年低着头,嗓音很低:“可她是她,不一样啊。”
小鹿很懵又不敢多问主人,只好扑闪着鹿角去蹭少年的脖颈:“那主人喜欢二长老吗?”
星栀静默片刻:“不喜欢别人抢她。”
他将小鹿放在尤柚床边,“我回来之前不要让她醒。”
小花鹿乖乖的答应着主人的命令,一双鹿眸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尤柚,每当尤柚蹙眉或者有要醒的迹象,它就旋转着身体,鹿角上星星点点的荧光在尤柚上方盘旋,让她一夜好眠。
等到星栀回来,小鹿才用前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钻进星栀耳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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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曦微光洒进室内,尤柚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的便是少年墨色的长发,精致白皙的小脸,睡颜平静,呼吸清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赏心悦目...倘若星栀躺的不是她的床的话。
她用手轻轻捏着星栀的耳垂,“醒醒啦起床。”
“为什么又要爬床啊?”
自从发现星栀做什么事都有理由后,尤柚感觉她就像十万个为什么,可不问,又怕他藏着情绪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少年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把她搂向怀中,声音是晨醒的沙哑撩人:“勾引要贴身勾引。”
尤柚仰头看向少年精致的下颌,竟觉得躺在他怀中有点安心。
她不由失笑的想,晏宴那个狗男人到底什么性格,这个位面都这么让人捉摸不透了,她还敢安心。
等她再次被星栀哄得有了睡意后,门外却响起声音:“二长老,门主召开会议。昨夜有七人自门派离开后不知所踪。”
尤柚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她从星栀怀中起身,拉开被角的手稍作停顿,回头狐疑的看向少年。
星栀睁开眼眸,初醒时他的状态总有几分不谙世事的茫然,他撑着身体发先尤柚在怀疑他,当即委屈的别过脸:“师傅在怀疑我。”
小孩好像起床气比她还要大,尤柚看他眼里的漠然差点以为自己要不是他师傅,他都要将她除了去。
等不到尤柚的回答,星栀眼里划过暗茫,却在尤柚再次看过来时满目清明。
两人洗漱完后往正殿赶去,一路上星栀的步履都不紧不慢,仿佛不过是去欣赏一番美景。
正殿内清浼和紫灵站立于台上,两人一脸严肃,台下义愤填膺的修士们对着二人大声嚷嚷。
尤柚远远望着,不由失笑,她的八卦之心好像不合时宜的泛滥起来。
第一反应竟是紫灵和清浼为什么总在一起。
“清浼门主,我们敬你清徽门派素来纪律森严,待人周到有礼,才不远万里前来参加典礼,如今我三位长老尚未出战先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叫我们回去交差。”
“您二位总得我们个说法,我们两位大弟子也不知所踪,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有人暗杀。”
清浼咳嗽了几声,唇色苍白看起来在重病之中,他偏头看向紫灵。
下面的人声音之大都称得上咆哮了,紫灵闭上眼睛往后闪了下,生怕有唾液溅到自己脸上。
她拢了拢衣袖柔声安抚着人群:“我们定会查清这件事。虽说梵音手下有星栀那个异种人,但我相信定与她无关。还请大家稍安勿躁,且给我们几个时辰。”
外面的门童有些不解的看了眼大长老:没有人提
尤柚脚步才踏进正殿,人群已经齐刷刷朝她怒目而视。
尤柚起初还回头看星栀,发现少年一脸淡定的往台上走,才后知后觉发现,那些人确实在瞪她。
她杀人了吗?瞪她做什么。
“梵音,青虹门派三位长老和沧蓝门派四位弟子昨夜规程时不见所踪。现在大家来讨个说法。”
紫灵扭头对尤柚说,她看起来端庄又温柔,让人不由信服她可以为大家主持公道。
唯独在尤柚身后的星栀声线冷漠:“讨说法?关我师傅什么事?”
尤柚也点点头,望向众人:“我们可以帮找人,这自是门派应该,其他的,与我无关。”
沧蓝派大长老当即道:“可能与你无关,但星栀绝对逃不了干系,异种低级生物,谁知他昨晚有没有发疯。”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梵音,你自己恐怕都数不清你徒弟到底杀了多少人吧。”
“今日我青虹教就在此立下注,那七个人的失踪绝对与星栀脱不了干系,赌我全身的灵力!”
站在尤柚身后一脸事不关己的星栀掀起眼皮看向说话之人:“好,赌你全身的灵力。”
那人低下头唯唯诺诺往后退,又咬咬牙迎上星栀的目光:“肯定是你!”
尤柚一记飞眼朝那人射去:“人还没找呢,就污蔑我的徒儿?”
一旁看戏的紫灵从衣袖中掏出一方血襟:“沧蓝派大弟子的血书,上面只写了两个:星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