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热闹在篝火的缓慢熄灭中,渐渐陷入安静。
夜深人静之时,小山村中的另一座石屋中,一苍老的老者正与钢铁男人在促膝长谈。
钢铁男人张叔恭敬道:“族老,此次前去,山脉深处动荡不已,有些大型生物,都已出现在外围。该如何是好?”
族老浑浊的双目微抬,低语道:“自五年起,山脉深处便动荡不安,我族世代守护于此,却不曾想变化原来在我们这一代,道法自然,万物皆在其中。无须过多理会,顺其自然即可。”
钢铁男人有些疑惑道:“说起五年前,会不会与我那个儿子有关?他的出现与山脉的动荡时间上,太过巧合。”
族老脸上突然浮现些许笑意,意味深长道:“你儿子?”
男人爽朗大方一笑:“我媳妇认的,便是我认的。”
族老又恢复那副身体,浑浊的双目微抬,手中不知多少年代的龟甲与古币,缓缓摆弄着。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哐当”声停止,族老看着石桌上从龟甲口中吐出的古币,双手不停地切换着指法,似着计算着什么。
许久之后,族老缓缓长出一口浊气,道:“是福是祸,祸福难料。混沌一片,上古之法,亦无大用。天道之机,已被搅浑。无可揣测。”
而后对钢铁男人说道:“无论是否与他有关,遵循本心而行,无愧天地即可。”
第二日,凌晨,一声洪亮的大喝声响起:“给劳资起床”说着一脚便踢向青年的屁股,直接将青年踢下床去。
青年睡眼朦胧地看着张叔,待揉了揉眼,看清后,嘴角一缕傻笑便悬挂而出。
张叔看着青年那一缕傻笑,心中有种不知名的东西被触动。朗声道:“自今日起,你便叫张还。劳资的张,上天还给劳资儿子的还。记住了吗?”
青年也不回话,依旧傻笑着。张叔则继续道:“劳资英雄儿子汉,自今日起,你便陪劳资锻炼,打猎。听清楚了吗?”
说完也不理张还,直接拧着他,便向村中平日里供狩猎队训练的地方去。
狩猎队之人,见张叔过来,每一个人都尊敬地看着他,手中的训练,自然停止了下来。张叔虎目一瞪,大喝一声。“都干嘛呢!”
说完直接将张还丢到场中,继续大喝道:“他叫张还,是我的儿子。从今以后,与你们同训,同猎。”
对众人道:“继续你们自己的训练。”而后看向地上的张还,道:“看清楚,劳资给你演练几个动作,你跟着练。”也不管张还是否听懂,便开始演示。
只见张叔伏地压臂低头跪坐动作,抬头压臂、低头压臂、抬头压臂、低头压臂、抬头压臂,宛若猛虎蓄势待以扑食一般。
而后顺势向前扑出,两手随之略前移,由伏地跪坐变成俯卧撑以双手撑地,用力拉髋伸脊仰面,随即回到压臂伏地跪坐姿势。
如此反复七次。
张叔收身而立,对张还解释道:“我于山中常年出入,此动作观猛虎扑食之态有感。我称为虎练。看清没,跟着劳资做。”
然而张还对他,还是一脸傻笑,并无动作。
张叔直接过去往他臀部在踢两脚,张还依旧看着他傻笑,还是并无动作。
张叔想了想,便叫来一人,名唤张宏。道:“我刚才的动作,你做一遍。”而后对着张还一边说一边指。先是指了指张宏,再指了指张还。
这次青年似乎听懂了什么。本来躺着的身体,突然弹射而起,宛若一张绷紧的弓弦弹地一般。
而后学着张宏的样子,伏地,压臂,低头,跪坐,抬头压臂。而就在张还抬头的一瞬间,一丝若有若无的猛虎嘶吼之音,自他身体之中传来。
前方因张叔在,不敢嘲讽,但心中甚是不屑,嘲笑张叔认了一个傻儿子的一众青年,正好与张还双目对视。
那一瞬间,前方那一众青年,宛若被猛虎盯视,随时会成为猎物一般。他们眼中那个痴傻之人,宛若便是一头猛虎。狩猎的本能,瞬间被激发,有些人拉弓射箭,有些人转身而跑寻找掩护。
张叔被张还恐怖的天赋所震惊,此刻正震惊地看着张还,并未注意前方弓弦已满,箭已出鞘。而就在箭矢划破空气的破空之音响起之时,张叔这才暗叫一声不好,然而已然来不及了。
张还,双目宛若虎目,紧盯着破空而来的箭矢,而后顺势向前扑出,两手随之略前移,宛若猛虎飞扑一般,直接向着发出箭矢之人扑去。
张还扑倒箭矢之人,张口便直接向着射出箭矢之人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叔终是赶来,抬头,便制服了张还,张还抬头,双目之中映入张叔的倒影,双目之中的虎色不见,嘴角那一缕傻笑,对着张叔。
拉开张还仔细检查之后,发现箭矢,在张还飞扑过程之中,直接被单手接住,故而无伤。而发出箭矢之人,只是惊吓过度,那一瞬间,他感觉到死亡的临近,似乎死神在向他招手,幸好张叔及时赶到,其余也并无受伤。
张叔眼见双方都无伤,直接一声震音,大声厉喝道:“张狼,你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是当族规是摆设吗?胆敢对族人动箭,你可知后果?”
张叔的声音,似乎有特别的魔力,在张狼脑中激起阵阵涟漪,张狼从惊吓过度之中清醒过来,惊慌失措,急忙跪拜道:“
叔,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那一瞬间我看到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我不知道是还弟。我真不知道啊。“说着还一个劲的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而张叔的脸上越来越阴沉,他不是不信张狼所说,毕竟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什么秉性他自己也清楚,但自己才刚给他们介绍这是自己的儿子,却马上又发生这种事情,心中的不快,难以言表。
而就这时,刚转身寻隐藏物的几人,也纷纷出来开口求情道:“叔,我们也是感觉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才纷纷躲避的,不怪张狼。他那只是狩猎的本能,下意识的反应。求叔,原谅他吧”
张叔脸上依旧阴沉,道:“行了,起来吧”说完,拧起还在傻笑的张还,便走了。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众人,他们感觉张叔是真的生气了。
而后神色不对,坏坏地看着张狼。
却是:山脉动荡道自然,张叔认子换张还,张还虎练似猛虎,无心流箭手中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