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警察局内妇人负担,伤心欲绝,趴在尸体上,埋头痛哭。
“尽管你一定要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我们家小芳。”
中年男人正在和旁边的警官沟通,尽管他的眼眶已经泛红,却依旧坚持。
“这个案子我们还在调查之中,请你们如实配合我们的调查,做好相关笔录。”
警员中规中矩的回答着。
林奎看着现在都大半夜了,局里竟然还有人。
他其实下班了,只是有个东西忘在办公室了,回来拿,看见局里竟然这么热闹。
“小李,怎么回事?”他凑过去问那个站在一边的女警。
“啊,林队,这两位就是那个死者的父母,本来是今天下午通知他们两个过来,来晚了就成现在这样了。”
“噢,那你们没有保护好尸体?怎么可以让家属去碰那具尸体?那也是重要的线索,现在这个案子还没有结!”
他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凶狠,生气。女警有些被吓到了。
“是那个女人她一来就冲到那里去了,我们也拦不住啊。”
林奎不想再多说废话,走过去告诉他们自已是刑警队的副队长,现在这具尸体是重要的线索。
要他们离开法医的办公室。
“我……我就想再多看看她。明明那天晚上她还说要好好上学,带我们去看外面的世界……”
女人跪坐在地上不停哭泣着,她的丈夫走上前将她扶起来。
轻轻安抚着,“别怕,别怕,警察们会给我们答案的,只要我们好好的配合。”
“还要怎么配合!我不是都说了吗?那天晚上她我们大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了,我们知道的都说了呀!”
短发的女人脾气变得特别暴躁,不耐烦的拽住林奎。
“好,那现在由我来问,我问完了你们就可以离开。”
短发女人看向他,眼眶红润,脸上不显岁月的痕迹。
“你?我们要的不是这个,我们要的是凶手到底是谁?谁会害死我女儿!?”
她丈夫走过来将她扯回去。“你先听警官问!”
“她是哪天和你们吵架离家出走的?”
“记得那天很热很热,因为是晚上我从公司回家,她在房子里开了空调。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有个客户说那天是三伏天热死人。”
短发母亲回忆起吵架的当天晚上。
女人穿着销售的衣服随便把鞋脱在地上,语气恶劣。
“你就一个人在家里开空调!这空调费是你挣的。一天天的就知道浪费钱。”
短头发女孩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模样看上去十分乖巧,在她走后立马将鞋摆正。
“我作业都写完了。”
女人坐到沙发上不依不饶的说着。
“这是你看电视的理由吗?!小芳啊你要清楚你现在是读高三了!这是你读的第几个高三?!还能不能好好学习?”
“你总看这些电视有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
“我跟你讲啊,我这么努力的供你上学,你要是敢在学校里早恋,别怪我打断你腿。别跟你爸那样恶心。”
谭梦芳不知道是在学校里受了什么气,现在的脾气也变得暴躁了起来。
“妈,你怎么这样说话?!”
“好啊!你跟你爸就是一个鼻孔里出气!滚,都滚出去!我还好生养你,你把那个什么玩意儿,娶了小三就不认你了,你还在这儿替他说话。”
“我说的就是事实!我爸才没有出轨,他跟阿姨是自由恋爱,你们明明离婚了那么多年,你就是看不惯他比你过的幸福!”
女儿破罐子破摔,一口气说出了压在心底的所有话。
赌气的摔门跑了出去。
林奎听了只是点点头,看向那人的父亲。“她跑出去之后去找你了?”
那名父亲点点头,怀中的前妻不停挣扎出他的怀抱。
“你那些腌臜事,竟然有一天还会捅到警察局来。”
“你能不能少说一点,要不是你天天往外跑,女儿会出事吗?”
他们两夫妻突然就在警察局里吵了起来。
林奎的问题没人回答,女警上去拉架,“没注意点,这里是警局!”
到了议事厅,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他们双方坐在对面,林奎在上方,而他们夫妻两边都坐着记录员。
“现在开始我问,你们答。这两位是记录员,你们所说的话都将影响整个案件的发展,所以请你们务必一定要说实话。”
坐在上方的男人语气中充满着威严,压的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短发女人先点点头,表情也是有些恐慌,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已竟然到了警局。
刚才看见女儿的尸体,一时激动哭的忘我。
男人沉默不语,却也能表现出他的认同。
“嗯,那么现在就请你继续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谭梦芳跑出去之后是去找你了,对吗?”
面对警察的质问,男人双手握紧放在桌面上,面色凝重的点头,眼神漂浮好像在回忆起那天的事。
然后又摇头。“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在接待客户,没有接到电话。”
“麻烦待会儿把手机留下,我们需要查看谭梦芳最后联系了谁。”
“好的。”
“继续说。”
“那天那个客户……他非要拉我喝酒,还做出了一些奇怪的举动,不过我都拒绝了,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男人急切的向他们证明,却看见前妻那不信任的眼神。
林奎大概懂了,但这些都应该要记录起来。所以他又说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他说要包养我……”他十分难以启齿的将当天的事描述了出来。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涉黄,我明确的拒绝了。”
一旁记录的女警正襟危坐的看着他,给了他一些支持,毕竟这样的事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挺难堪的。
“好,那我再问你。事后你有没有拨打回那个电话?”
“当然她是我女儿,我也着急。可是我怎么打也没有打通,我一开始只是以为她手机没电了。”
“再加上那天晚上我真的太累了……就没多想。”
对面的前妻显得格外激动,“你撒谎!你分明还给我打了个电话。”
林奎目光像是一把刀子,就这么看着那个男人。
“女士你别那么激动,”然后又把头偏过去对着那个男人说。“尽量和我们说实话。”
“是!”男人好像放弃了什么,“我确实向她打过电话,问女儿在不在她身边?但当时她没接呀。”
“就是你不洁身自好,肯定是你那个所谓的客户杀了我女儿!”
林奎听着他们吵,感觉头都大了,回趟警局拿个东西,还要顺便处理一件事。
这本来就烦,办案人还不愿意好好配合。
“好了!”他大吼一声。
“现在你们各回各家,等着明天再来警局做笔录。”
两人都被吓着了,瞬间不再说话。
把人请走了,女警调皮的说道,“那男的竟然是只鸭。”
一旁的男警员整理着刚刚做好的笔录,漫不经心的回答,“唉可能就是个骗婚的吧。”
“世界大了,真是什么人都有呀。”
法医那里,法医刚从卫生间出来,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一直拉肚子。
听到“自已的”尸体被人碰过,立马跑了出来检查,那上面还没有查清楚信息指纹。
要是凶手的指纹就这么被抹去了,他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林奎从另一边走过来,他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在案发现场发现到一部手机。
“小刘,你检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部手机?”
法医的面色有一些虚脱,“没有,带回来的证物里面并没有发现到手机。”
那就奇怪了。
按理说现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会有一部手机,形影不离。
就算是上厕所也要带着,死者的身上却并没有发现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