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猜’不出来书信内容的张宇初,来到许云鹤的房间敲门道。
“咳咳!方便我进来一下吗!”
已经在房间呆了一天,打算出去逛逛的许云鹤。
刚换了一席不那么引人注目的裙摆,正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直言道。
“不方便!”
张宇初推门而入,见桌子竟有热茶,快步过去端起喝了一口道。
“过来坐,找你有事儿”
许云鹤白皙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快步上前抢走张宇初手中的茶盏道。
“那是我专属的!还有我说了不方便!”
“你都是我的!问一句是出于我的礼貌!”
张宇初说得有凭有据,许云鹤只能拿出幽怨的眼神,盯到他发毛为止。
起了一身‘神’皮疙瘩的张宇初。
无奈之下
对着许云鹤使出了自己屡试不爽的哄女人的手法。
半炷香后
成功捋顺这只炸毛小花猫的张宇初,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拿出书信问道。
“你看这信没,里面有问题啊!”
脸上还有一抹粉红的许云鹤,扭动几下自己的肩膀,噘着小嘴,坐在张宇初身边。随后觉得距离太近,又往外多移动了两步说道。
“我没看,有什么问题?”
张宇初将书信推到许云鹤面前,双手拢袖道。
“你读读就知道了!”
许云鹤拿起书信,便开始读了起来。
“已故武安侯之女何彩蝶,疲于世家子弟,各个示好,于今日午时,在建安街,举行比武招亲,请他乡之客张宇初为初选守擂者……”
“停!我是守擂者?这不胡闹吗?我守擂,她能嫁出去就怪了啊!嘶……不对啊!哪个王八蛋私自做的决定!”
张宇初坐不住了,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中山国国都,还有人,能不经过自己同意,直接用自己名号做事的!
许云鹤看到张宇初这个反应,她憋不住笑了起来道。
“哈哈哈嗝……堂堂的低阶土地神,要当凡人男子追求爱慕之人的拦路虎!”
张宇初脸色阴沉,他强行压下心里冒出的漆黑念头,不假思索道。
“接着读,我听听下面写了什么!”
许云鹤重新拿起书信,她还没开口念出第一个字,眸子里闪过一丝鸡贼的光芒,故意指着上面的一个‘蝶’字道。
“这个字我不会读!您帮我看一下!”
张宇初侧头望去,他觉得这个字,好似一根被人折叠起来的宽面条,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这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云鹤舔了舔红唇。
她放下书信,扭头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有些担忧道。
“我的天哪!发惹,您该不会是不识字吧!”
“额……这是草书……我……”
张宇初低下了头,想不到好的借口,脸红了起来。
“哈哈哈哈!”
“土地爷不识字!”
“啊哈哈哈哈哈!”
“哎呦……我肚子疼……不行了!土地爷不识字!”
许云鹤笑得摔在了地上,恼羞成怒的张宇初双臂环胸道。
“一点缺陷没有的那是神!”
“你不就是神吗?”
“…………”
许云鹤笑累了,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她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会遭到报复,继续拿起书信读道。
“若张宇初只被一人击败,已故武安侯之女何彩蝶,即刻起嫁给胜利者,其他不能战胜者,会各交付一万两黄金,以赔误客之礼!”
原本都做好打死都不去的张宇初,一听还有这种好事,马上变了一副嘴脸道。
“这简直就是捡钱!你快去王宫,让小蜜蜂找个没人地方,多给我加点供奉,事成之后,咱俩三七分如何?”
许云鹤闻言摇了摇头道。
“四六!不然我不去!”
张宇初一听,她竟然敢和自己讲价钱,伸出两根手指道。
“二八!”
“怎么还变少了!”
“一九!”
“对不起!我错了!”
许云鹤双手抓着耳垂,低下了头。
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张宇初欣慰点了点头,伸出手指轻刮一下她的琼鼻柔声道。
“四六好了!忙完过来看戏!记得帮father喊六六六!”
“得嘞!发惹你就大胆地揍!冒烟了揍!”
许云鹤笑如艳霞,破天荒对着张宇初,拍了一下马屁。
两个对钱有着入魔嫌疑的神与仙,相视一眼,同时消失不见。
距离晌午还有两个小时,草草吃过午饭,想要观看比武招亲的百姓们,家家户户都是倾巢而出,他们穿过星罗棋布的大街小巷,汇集到东西方向的建安街中段。
那里有一座十分宽敞的高台。
两边各新设一个用红绸为墙,竹杆为骨的窝棚。
左边窝棚顶端,挂有一颗硕大的绣球,明眼人都知道,待嫁女子一会儿应该坐在里面。
右边窝棚里,一直有白袍小童子,搂着各种长短不一的木板往里近,看样子,本地的医馆跌打大夫,在里面准备物品。
“你们说这何彩蝶是不是想给父亲报仇,才用比武招亲,找到一个合适的郎君啊!”
“应该不是吧!我哥哥的小舅子他夫人二哥的堂弟弟,在金陵馆当差,说那个王上带来的客人,填写的修为,是个铂金入门武夫!”
“这样啊!那不就会被打得很惨烈?南城的唐裴虎,北城的贺不凡,他们也都是铂金止境武夫!”
“你们那算什么?咱们王上的三公子,可是一位即将成为人仙的修道者!管他铂不铂金,只要是武夫,他老人家,随便拿手比划两下,人就飞出去了!”
“这样看来,这何彩蝶岂不是要当定三公子的妾了?”
“八成是!就是可怜那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打了两场本就势弱的战斗,最后还要被三公子,拎小鸡仔一样,丢出去!”
“诸位!我这里有赌坊的盘口,各位有兴趣下注吗?”
“算我一个!”
“还有我!”
…………
听到这里的张宇初,便没有兴趣在人群里打探消息,他闪身来到高台左边的窝棚后面,用手指戳了戳红绸道。
“我是张宇初!里面有谁知道,哪个混蛋这么大胆盗用我的名号?”
窝棚里传来一阵骚乱。
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划破红绸。
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红绣锦旗袍,额头却缠着纱布,杨柳细腰,肤白貌美,一双弯月一般的眼眸,饱含笑意道。
“师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