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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仙侠 > 弑魔神医 > 第1章

上古16583年,岳州城郊外西南七十里的阜山深处,有一座两百余人的村落凌家寨。

此时已是八月中旬,深秋月夜。

寨子西头一栋三间茅屋的东厢房中,靠里竹榻之上躺着一个妇人,双眉紧皱面色黄暗痛苦不堪,妇人已经气若游丝,身下垫的兽皮早磨的陈旧不堪。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跪在榻前,满脸泪水,啜泣不成声,口中喃喃自语:

“娘亲,娘亲”

榻上妇人努力睁开双目,满眼怜惜望着少年,用尽力气出声:

“天儿,不哭……”

跪着的少年名叫凌天,与床上的妇人凌母相依为命,打从凌天懂事起就未见过父亲,每每问起,凌母总说凌父出远门了,还经常告诫凌天,他的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满腹经纶有鸿鹄之志,出外闯世界去了。不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凌父一去就是十几年未归,音讯全无。

三天前,岳州范府派家丁过来收取佃租,整个阜山都属于范家的势力范围,所有庄园村寨每户每季都要上交佃物,上半年是青苗粮草,下半年是兽皮药材。

凌天从懂事起就跟着村里壮男劳力在山里历练,没爹的孩子懂事早,很早就担起了家里的重担。加上村里叔伯看这孩子可怜,经常照顾接济他们娘俩,每次交佃租的时候倒也能交上。未曾出过差错。

三天前范府的管家范彬带着一帮护院来收佃租的时候,凌天还与同伴在阜山深处未归,这次出去将近月余,釆到的灵芝药材不少,可就在临返程的时候,碰上了兽群。大家临时决定再猎杀山兽收割兽皮,耽搁了几天。等到凌天回到家的时候,凌母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全身伤痕累累,有进气没多少出气了。

凌天悲痛欲绝,找到寨里人一问才知道,三天前范彬来收佃租的时候,凌母拿不出佃物上交,请求宽限几天,等凌天一回来就上缴。范彬见到凌母一个妇道人家,徐娘半老颇有几分风韵,一时色从心起见色起意,就想猥亵凌母。

凌母复姓慕容名青,不是岳州本地人,十几年前跟随在外闯荡的凌父凌江龙回到阜山凌家寨落脚,自凌江龙再度外出闯荡后,无人知道慕容青来自何处,平日里与邻里谦和友善相处融洽,从不曾发生过矛盾,一门心思拉扯大凌天。慕容青除了教凌天识文断字,也教一些基本的拳法套路马步站桩,可见慕容青也有练过。

当慕容青哀求宽限几天的时候,范彬一脸猥琐连声道“好说,好说”。

范彬色迷迷瞅向慕容清胸口,禁不住咽了口口水:

“我宽限于你,你拿什么谢我。”

慕容清愣半响才说,“范爷,上次天儿无意寻获得一株灵药,我拿与范爷吧”。”

范彬道,“在哪,拿来给我看看。”

慕容青说在厢房,我现在去拿。

范彬向跟随的几个护院使了个眼色,吩咐他们守在外面,尾随慕容青进入厢房,随手掩上了厢房门。

慕容青正在厢房耳柜中翻箱倒柜,范彬从后面悄悄贴上去,咸猪手从后面伸出,一把搂住慕容青。

“别找了,先伺候下范爷我,只要你能让我爽歪歪爽舒服了,灵药不用给了,这个季度的佃租也给你免了”

慕容青奋力挣扎,脸色由青转白,

“范爷,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

范彬满不在乎,

“外面都是我的人,谁看得见!”

慕容青不禁恼怒!

“范爷,以后让我如何面对江龙,死都没脸见了!”

自从凌父凌江龙一去不返,慕容青除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直恪守妇道洁身自好。

范彬不以为然,双手继续用力揉捏,

“就算你男人在,老子宠幸你也是他的荣幸。”

慕容青被范彬从后搂住,一时无技俩可解,眼见范彬愈加放肆,眉头一锁狠上心来,双手抱紧柜门,左脚往前微屈,右脚勾起往后猛力一蹬,正好踢在范彬裆中。

范彬不防突然吃痛,一张脸胀成猪肝色,双手紧捂龇牙裂嘴狂痛不已,咧嘴大骂:“贱人,你找死!”

慕容青挣脱范彬紧箍,从柜头操起一把剪刀,瞪眼望着范彬,惶恐不安:

“对不起,范爷,你就行行好,饶了民妇吧!”

范彬此时命根已被慕容青一脚踢中,尚不知废了与否,精虫早已褪去,心中只剩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大呼,

“来人,来人!”

门外护院一听范彬语气不对,一伙人蜂涌而入,“范爷,怎么了?”

范彬双手还捂在裆间,抬手一指慕容青:“给我揍死这个贱人!”

可怜慕容青一个弱妇人,虽然手持剪刀,又如何是一群护院大汉的对手,不一会就只剩出气没多少进气了。

屋内的动静早惊动了附近的乡邻,隔邻的小四子一看不对劲,一溜烟赶紧跑去告诉族长凌甲仕。

凌甲仕赶忙来到慕容青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屈于范府的淫威,没几个人敢出声。

凌甲仕壮起胆来上前,范彬不解恨正欲提刀了结慕容青时,凌甲仕忙一揖求道:“范爷开恩,饶过她吧,她家孤儿寡母,她死了,就只剩小天子了,以后的佃租怕是难完成了。”

范彬心思一转,刚才忘了此户还有一个儿子凌天,平日里见过此子,身材魁梧体格健硕,是个好苗子,此时若杀了慕容青,那小子肯定跑路,日后必找我报仇!范彬计上心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遂对凌甲仕道:

“看在你老头份上,给你个面子,留她一条贱命,三天后我再来,若交不出佃租,必不饶她!”

凌甲仕忙拱手作揖:“多谢范爷,多谢范爷!”

范彬冷哼一声,带着一众护院扬长而去!

围观的乡邻此时方敢上前,抬的抬,扶的扶将慕容青弄到榻上,邻里妇人又帮她擦洗上药,方才作罢。

凌天回到家中,知道事情经过后,目眦欲裂,心中仇恨滔天咬牙立誓!欲冲去岳州找范彬拼命,幸亏族人拉住。

房中豆灯摇曳,榻上慕容青挣扎欲起身,凌天忙上前扶住,“娘亲,可是要起来?”

慕容青示意凌天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圆形玉佩,玉佩若鸡蛋大小,颜色却甚是奇怪,一半黑一半白,中间隐约可见一簇红艳,触手温润,正面雕刻筒单,猛一看似阴阳两极图,原来是颜色使然,翻转背面,仅雕着一个“令”字。

慕容青望着玉佩,眼中少有的出现一丝光芒,神思似追忆往昔,久久终于开口:“天儿,这是你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

“你爹走的时候交待我,待到你十六岁的时候叫我交给你,娘怕是要走了,等不到你十六岁了,你可要收好,以后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娘,不要说了,娘你不会有事的,天儿现在就去煲药给你喝,娘亲一定会好的!”

慕容青神色黯然,摇了摇头,说“没用的,天儿,你记着,还有……”

此时厢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凌天回过头去:“有根叔,你来了。”

进来的是个髯须大汉,国字方脸,皮肤黝黑,叫凌有根,从小凌天就是跟着他在阜山釆药。

凌有根点了点头,双目望向慕容青。

慕容青艰难蠕嘴:“还是没消息么?”

凌有根神色不忍,轻轻摇头。

慕容清眼中的光芒瞬间黯然,稍顷又暗暗示意凌天收起玉佩,“天儿,你去柴房看看,药应该煎的差不多了,我有话跟你有根叔说。”

凌天将玉佩攥在手中,起身出了东厢房。

柴房内,石锅中的药材在柴火上煎的滋滋作响,火炉旁凌天端详手中玉佩,心中仇恨翻滚,既有对凌江龙一去多年不问不管他娘俩的愤怒,也有对范彬滔天仇恨,恨不得立刻千刀万剐手刃此人。

半顷回过神来,凌天将石锅端起滤出药汁,小心翼翼端着来到东厢房。

“娘,先喝口药吧。”

东厢房内,凌有根耷拉着头,双手抱颊,蹲在榻前,榻上,慕容青歪在一旁,无声无息!

“小天,你娘已经走了!”

“咚”

药碗落地,药水四溅,凌天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榻前,一把抱住慕容青,疯狂摇晃嚎啕大哭 “娘,娘!”

慕容青已无气息,身上余温尚热,任由凌天摇晃,眼泪鼻涕滴落身上,再也没有反应!

凌有根一把攥住凌天的肩头:“小天,你娘已经走了!节哀吧!”

凌天抱着渐渐冰凉的慕容青,人已近疯魔,眼泪不断涌出,紧咬牙关口中不再出声,双目怔怔望着空气,这一刻,空间中仿佛有什么在急速流逝。

凌有根望着凌天,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这一刻,凌天成了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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