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杜青阳看得大怒,“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这还有王法吗?”他踏前一步,伸手抓着浪荡子的手腕一撅,
“哎呦”,浪荡子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惊叫声,捧着肿起来的手腕转着圈喊疼。
“好啊,死叫化,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告诉你,我爹是“半城烟雨”候霸天,小爷是小霸天,你敢打我?候振鹏候三爷,老子被人打了,你他妈快来呀!”说着之浪荡子歇斯底里地惊叫了一声,片刻间“嗖”的一闪,一个精廋的汉子出现在面前。
汉子形容削瘦,目光如刀,挽着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纹刺的青龙。
“少爷,怎么了你,一转眼便成这样?”汉子见状吃惊他问。
“就是这个死叫化打我,给我扁他,往死里干!”小霸天往着杜青阳恶狠狠地一指。
“老乞丐,想死么?”廋汉踏上一步,五指一探,伸爪便抓!
“龙爪手?你是青龙会的人?”杜青阳心头一凛,退身喝道。
“行啊,老乞丐,你还知道青龙会,留下一双爪子,饶你不死。”廋汉说着又是当胸一抓。
杜青阳抬手一挌,“蓬”地一下将这一击挡开,大声叫道:“在下丐帮杜青阳,我乞帮和你青龙会可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有话好说,不必动手。”
“你打了青龙会少主,惹了阎王爷,想就此了事吗?”不由分说,挥爪又上!
杜青阳大怒,心道:“念是江湖同道,想与你和为贵,你却如此不问青红皂白,简直是欺人太甚!”
杜青阳也是个不怕事的,心头一气,手上便紧了起来,使出了丐帮密传功夫“铜捶手”,两手内力贯注,重硬似锤,和对方交起手来。
那廋汉叫候三,是青龙会们高手,但论功夫还在杜青阳之下,当下二人四手相碰,“砰”然有声!
二人捉对厮打了十来招,杜青阳看个破绽,一招“仙人指路”打在候三的胸口上,打得候三倒呛一囗,差点被打憋了气,候山有些怕了,捂着胸口狠狠而立。
见他不敢动手了,杜青阳也不想多事,便“哼”了一声,准备收手离去,不料此时来了群人,是前来参会的“淮南帮”和“铁刀门”的一行十余人,偏巧这些人与青龙会候三交好,昨天还在一起喝过酒呢,此时来到,这候三便如见了救兵,拦住把话一说,这些人平时自恃一身功夫,蛮横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此时见老友被欺,无不大怒,纷纷亮出兵刃围了上来。
“不好了,打起来了,”市面上的人都吓得远远躲开,但那个琵琶女却没走,只抱着琵琶站在一边安静地看。
不过这时杜青阳已无心管她了,这边十几个好手,个个气势汹汹,说实话,他一个人真有点没底,但事到如今,也不用多想了,大不了一死,谁又不是吓大的,老子不怕死,哼!
杜青阳心气一横,这边一把扑刀已递到面前,杜青阳拐杖一提,“当”的一下挡开扑刀,一股劲风又往他背心刺来。
杜青阳将身一缩,拐杖往后一荡,将刺向背心的利剑挡开,与此同时,“呼呼”两柄铁锤对着他搂头便砸,他急忙纵身往地下一滚,“咚咚”两声,铁锤将地面砸出了两个凹坑。
杜青阳惊出了一身毛汗,那十几人个个不弱,围着一阵砍杀,杜青阳纵有功夫,但常言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难斗群狼,”如此这般的打下去,杜青阳屡遇险招,一个不慎,腿上被刺了一剑,顿时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杜青阳舞杖后退,且战且走,但这些人也是久走江湖的老客,一番配合,竟将他逼到死角。
杜青阳心中叹了一声:“不想为救一女子,自已落到了如此下场。”
正在此时,眼前一晃,一个人影挡在了面前,杜青阳一看,不禁大叫一声,原来是那个弹琵琶的绿衣女子,“我一心救你,你为何不走?”杜青阳气道。
女子莞尔一笑:“我若走了,谁来救你?”
“这…你…”杜青阳一时不禁语塞。
“就是这娘们,候三,把她给我抓回去!”浪荡子小霸天又叫又跳地说。
那些人听了都挤眉弄眼地一阵邪笑,慢吞呑地围过来,一个铁剑门的大汉伸手往女子抓去,
“你快走!”杜青阳见状急忙挥杖去迎,却见那女子微微一晃,“蓬”的一声巨响,那大汉已被她一掌拍出三丈之外,就象半截木桩,“咚”的一声栽倒在地,红的绿的吐了一身。
杜青阳大吃一惊,心道:“原来这女子功夫竟如此之高,看来这次我老叫化可是看走眼了,妈哟,这下这脸可丢大发了。”杜青阳想着脸上不觉一阵阵发烧,他拄着拐扙踱到一边冷眼观看,心想:“行了,你能打,就看看你怎么打发这些人?”
女子看着他笑了笑,也不动手,反而去端了把橙子坐下说:“先别动手,且听我弹奏一曲为大家解解闷如何?”
杜青阳听了一头雾水,“她还有闲心弹琴?”
那些人听了以为她服软了,便一齐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弹吧,若弹得好,大爷们有赏。”
“叫她弹,老子要听小寡妇上坟。”小霸天歇斯底里地吼道。
女子也不管他,理了理弦,便“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也不知是什么曲子,甚是好听,众人听着就入了神,弹着弹着那弦声一变,在一片叮咚之中,竟隐现肃杀之声,声音越来越大,越走越高,后来竟如无边大海捲起拍天骇浪,又似漫天箭雨劈头盖脸射来,突然这些人觉得那声音锐如刀剑,狠狠地割过来,顿时“卟卟卟”一片血线溅起,那琵琶声竟化作了无数尖刀,将那些人割成了一堆堆的残肢败块,最先遭殃的便是那个小霸天,被锐利至极的弦声割成了十几块,鼻子都被剖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