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罗和尚倒真是嫉恶如仇,丝毫不拖泥带水。
陈震长长出了口气,走出了乱葬岗。
接下来两天,陈震开车带着父母去市区转了转,给父母置办了几身衣物,然后在第三天的下午再次出发,直奔晋西省……
深夜时分,瘦猴和大壮轻车熟路地把车开到了平安煤矿附近。
“为了应对上面的安全检查,平安煤矿一般都是晚上生产,白天检修,每天看着夜班工人下井之后,余平安就出矿回家了。”
提起平安煤矿的矿长余平安,瘦猴和大壮恨得牙痒痒。
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商务车缓缓驶出了矿门,瘦猴眼睛一亮,“那辆就是余平安的车!”
陈震发动迈巴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雷克萨斯最终停在了一座阔气的别墅前,电动门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打着哈欠下了车。
“你俩先进去吓吓他,就当收利息了。”陈震笑着说道。
瘦猴和大壮点点头,恢复成灵魂体,飘进了别墅……
……
余平安进了家门后,直奔浴室。
脱得赤条条地站在花洒下,打开水龙头,却不见有热水出来。
“妈的,热水器又坏了?”余平安骂了一句。
浴室的灯闪烁了几下,突然熄灭了,周围顿时陷入了黑暗。
淡淡的月光透过换气窗照了进来,在地面上留下窗影的轮廓。
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余平安把手探到花洒下。
水是冰的,寒彻刺骨的那种冰。
现在已经4月了,按理说哪怕是常温的水也不至于这么凉。
余平安皱着眉,来回掰着花洒的开关,想着先把水关掉。
“哗……”
突然喷涌而出的冰水浇了余平安一脸,余平安暗骂一声赶忙躲到了一边。
水珠打在沐浴间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余平安随手抽出架子上的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继续试着关花洒。
皎洁的月光映照下,余平安注意到,原本洁白的毛巾居然沾染了一大片红色印记。
“草!谁特么用老子的毛巾当卫生……”
还没骂完,余平安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本就不多的头发也跟着炸了起来。
花洒里喷出的,哪里是什么水,分明是浓稠的鲜血……
“啊……”
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别墅外面的陈震都听得一清二楚,还带着爆破音的。
陈震皱着眉合上了手里的《太上神符经》。
通篇鬼画符,根本看不懂。
算了,还是直接用系统吧……
此时,浴室里的余平安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靠着墙壁瘫倒下来。
再次定睛看向花洒,余平安缓了口气。
视线中的花洒孤零零地挂在墙上,并没有水或者血喷出来。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可刚才冰冷刺骨的感觉和鲜艳的红色都是那么的真实。
余平安再次起身,回到花洒下,轻轻掰开阀门。
“哗啦啦……”
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流了下来,但余平安已经没有心思洗澡了。
刚才喷涌着血水的花洒仿佛变成了他的噩梦,一直在脑海挥之不去。
余平安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突然感觉自己的家空荡荡的。
反应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自己家里缺少人气,太冷清了。
儿子余志昆在外上学,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来住几天。
老婆则是在三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
价格不菲的豪华别墅似乎成了自己的宿舍,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想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