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焱愣了愣，耸肩讪笑一下，“行，你能保持精力的话倒是随你。”
遥想他当年和沈未眠一起进入天醒阁的时候，沈未眠的能力就是经常被拿来当人体雷达来使用的。
洛焱从柜子里找了一大包新的预制菜，准备做今天的早餐。
“你的心跳比平常快了五拍。”洛焱还在翻箱倒柜，沈未眠声音却突然从身后传来。
“昨天你还说的从来不对我使用能力来的？”洛焱把预制菜拆了包装，并没有回头看她。
“我没有特意对你使用能力，这是我开启感知能力后被动接收到的信息。”语气毫无波动的解释。
“只要你愿意，别人在你眼里还真就是一点隐私都留不住啊。”洛焱咂嘴感慨。
“那也不一定，越强的觉醒者心防就愈发严密，我没法确切地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能看到对方内心的具象。”沈未眠眨着眼，“比如我现在看到燃烧的屠龙少年心里开出了一朵花。”
“你的这能力遇上你这张直到没边的嘴还真是埋汰的搭配，难怪天醒阁大多人都不怎么待见你。”洛焱拆了几包预制菜搁到桌上，然后又特意从柜子里翻找出几把趁手的炊具。“番茄炒蛋和梅菜扣肉吃不吃？”
“早上吃这么油的话对身体不大好……”沈未眠抬起碧绿的眸子，仰头看向他，婆婆妈妈的被动技能几乎是潜意识发动。“我对自己的厨艺有些自信，如果可以的话……”
“少废话，不吃拉倒！”洛焱没好气地对她竖起国际友好手势。
“我吃。”沈未眠点头如捣蒜。
洛焱低头瞥了她一眼，戴上围裙就准备进厨房。
“是刚才的事情让你的心乱了吗。”
“没乱，估计只是睡眠不足有点心悸。”洛焱忽然停下脚步，他的手指轻撑着桌面。
“几小时前你和夏轻羽的心跳双双加速，但又没有加速到那种地步，随后你的心跳又趋于平稳，现在你心跳比平常快了五拍很有可能只是那场让你心跳加速的事件的余韵。”沈未眠碧绿的眸子在微光里透着光泽，分析头头是道。
“余韵”这个词用得很精髓。
byd全让你分析完了。
所以这就是后来洛焱不想和她说话的原因，每次在她面前都有一种底裤被看穿的羞耻感。
“她疑似有点冲动了，只是在关键的时候我阻止了她。”沉吟几秒，洛焱不动声色地解释，“就这么简单。”
空气里短暂的静默。
“你喜欢‘纯白圣女’吗。”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我不喜欢身处天醒阁中的任何人，无论是‘心灵武官’还是‘纯白圣女’。”洛焱轻笑一声，“哦，还包括曾经的‘弑夜’。”
沈未眠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她在沙发上以鸭子坐的姿势蜷起被黑丝包裹的修长双腿，“那你喜欢夏轻羽吗。”
“也许……可能，大概？”洛焱面无表情地回应，“估计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但你最后还是推开了她。为什么？”
“真的突破了那层关系就回不去了。”洛焱回答，“也许只是她一时的错觉，无论我之后真的死于天醒阁的追杀，还是在她面前暴露出来我的真实面目，她都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后悔的。”
“那你可以喜欢……我吗。”沈未眠低着头，声音弱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没有回应。
因为当她再次抬头时，洛焱已经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整备着锅碗瓢盆了，她这声微弱的询问自然是消散在了嘈杂的声音里。